二百七十八、地宫拜师（2/2）

沈非听她对死人说话如与活人交谈，觉得后脊跑有些凉风。

巫山云喜笑颜开地对无难说:“你师傅刚制出这条腰带时，我就说应叫，“阎罗令”，你师傅却说锋芒过露，太不含蓄，偏要叫什么‘含笑九泉’，如今你改了，他大约会首肯的。”

无难恭谨地说：“弟子更名，只为纪念师傅，以示不忘师门。”

巫山云又从锦被下面取出一册绢面簿本，放在床前几上说：“难儿这是你师傅毕生心血，你坐在这里看，看完放回原处，以后再来取。”又伏在无难耳边悄悄说了一阵话。

沈非随巫山云走回大厅，等了两个时辰以后，无难才从屋里走出来。

巫山云问无难:“看完了？”

无难点点头。

巫山云又问:“记住了？”

无难又点点头。

巫山云惋惜地说:“可惜你师傅精制的另一件宝物在华山丢失了。那东西五丈以外可入木三寸，快如闪电，无人能避。”

沈非似有所悟，忙问是什么宝物?巫山云说:

“一针见血。”

无难看看沈非，二人都点了点头。巫山云看出二人神色有异，便问：

“你俩听说过?”

无难便讲起了在石峡口听说过的事。巫山云听后沉恩思半响，才问：

“那个老头为人如何？”

无准又讲了在渭源小酒馆里看到的事，并说:“能取之于松江雪狐班桧同、吓走三眼蒲牢矫鲁的人绝不会是坏人。”

巫山云想了一下说:“这个班桧同如果是班振武的后代，那就对了，当年围攻我夫妻的群丑中，就有飞豹子班振武。天生宝物，有德者居之。这位持有你师傅“一针见血“的老头，如是江湖人，但愿能像你师傅那样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杀尽世上万恶之徒。”

这位年登耄耋的老人，嫉恶如仇，愈老弥坚，愤世之情，溢于言表。

无难和沈非在地宫住了两夜，将那匹马赠与巫山云老人，徒步离开了乱石山。

走在路上，沈非问无难:

“大哥，前天婆婆给你看的那本秘笈是什么?”

无难说:“是制作暗器的秘诀。”

沈非又问:“婆婆当时在你耳边说悄悄话，说的是什么?”

无难说:“他告诉我再来时如何开地宫的门。”

沈非看无难的眼睛问:“大哥，你能告诉我不?”

无难坦然看着沈非说:“不能。我答应师母不传六耳，焉能失信。”

沈非咯咯笑着说:“你师娘慧眼识人，可谓老眼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