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八、寻仇复庄（2/2）

胡郛咋咋唬唬地吵吵嚷嚷：“什么人吃了熊心豹胆，敢到思汉庄来捋虎须，弟兄们，上！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

随着呼喊声，马蹄声像炒爆豆似的直响过来，眼见来到五丈以内，突然七八匹马都像滚球一样倒下去，骑马的人被扔出两三丈远，个个鼻青脸肿，头破血流，摔倒的马蹦起来连抖落毛带嘶叫，闹得一团乌烟瘴气，鬼哭狼嚎。

胡郛外号叫鬼画符，平常一肚子心眼儿，冷丁地吃了这么大亏，气得他顾不得哪儿痛了，刷的抖出亮银鞭，直向和洪尚魁交手的二人扑去。正值那年少的一剑刺中洪尚魁左臂，年老的一招回头望月，长剑由下而上挑向洪尚魁小腹，胡郛长鞭直奔年老的后心，年老的撤身回剑自救，才使洪尚魁脱出了剖腹之危。

紧接着，胡郛带来的人都拿刀持剑扑了过来。那年少一声呼哨，率人便向西面的黑影中退去，洪尚魁气愤难消，还想招呼众人追赶，胡郛拦住说：

“二当家的，西边有一排树林，人家在暗处，我们追上去要吃亏的。”

洪尚魁向西边黑乎乎一片树影望了两眼，使劲一跺脚，长叹一口气。胡郛问明马车上是死了的魏霸和厉雄，不由大吃一惊说：

“幸亏庄主多谋善断，见当家的天晚了还未回来，特派我带人前来接应，否则真不堪设想！”

一行人回到庄里，万俟食、矫鲁等人都看出魏霸和厉雄是中毒而死，但都不知是什么毒。祁连九龙练过毒掌，对用毒却一窍不通。洪尚魁详细讲叙了追小花子的经过，万俟食认为小花子是误打误撞，牛贲不惹事就不会招来麻烦。小花子即使与倚霞庄人是一伙，暗算了病魅，也决不会知道四猛与病魅的内情。毒害魏霸和厉雄的一定是藏在墙角里那个人，可惜一问洪尚魁和牛贲，两个人连藏在墙角那人的年岁模样都说不出来。

洪尚魁一直说交手的那一老一小，对他的武功底细仿佛很熟悉，也没引起万俟食在意。在万俟食的心目中，四猛在龙首山一带横行无忌，得罪几个江湖人也不足为奇，人家既然蓄意寻仇，事先摸清四猛的武功底细也是意料中的事。倒是洪尚魁说那一老一少的剑法有些眼熟，曾引起万俟食重视，但细一追问，洪尚魁始终说不出子午寅卯，只好一笑作罢。

万俟食为了沽名钓誉，笼络人心，特为魏霸和厉雄大办丧事。停灵三日，朝夕祭奠，命胡郛赶制棺墩，选择墓地。起灵之日，又令思汉庄家家出人穿孝送葬，男女老少近百人，送出五里多路，埋葬在庄西一条土岗上。一东一西两个土堆，还立了两座碑，上刻：“龙首山大英雄魏霸之墓”和“龙首三英厉雄之墓”。丑八怪抹胭脂，硬充一代英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