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一、城西决斗（1/2）

江巧儿看看站着发愣的死羊眼，笑眯眯地说：“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伸出两根白白地细手指，点向死羊眼胸前，看着并不快，但死羊眼却躲不过去，咯喽一声，瘫在地上。凌白驹一把提起来便送到那断墙后面。

江巧儿对四方嘴说：“我们正愁没人领路，你带路，不用着急，一边走一边说，讲讲这是怎么回事？告诉你，别想溜，不听话我就把你废了！”

四方嘴是佟家堡的荘丁，见硬就回，比什么都听话，“啊啊，是是”的，一会儿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原来任叶回一进洛阳，便住在佟家堡开的店里，半夜里，佟家堡派人来冒充寻仇，按江湖上老规矩下书给任叶回，约定今日正午在城西双谷园决斗。佟家堡早已察觉暗中有人相助任叶回，猜想是中州双义或武当派其他什么人，佟家堡的人出头既怕将人惊走，又怕引火烧身，便请出华寅和田正青打头阵，探清虚实后再决定是否大举出动。

江巧儿一听，来了兴致了，没等走到双谷园切近，伸手将四方嘴点倒，拖在一排矮树丛中，看看四周地势，两人沿着树林向北掩过去。走出半里多远，便看见一段残破的围墙，围墙内顺山谷之势修筑一片大好园林，可惜兵祸连年，亭榭颓圮，花木凋零，杳无人迹，倒正是一个适于约斗的僻静之处。

二人越过围墙，掩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边走边听，不一会儿便听见了任叶回清朗的声音：

“……在下与二位素不相识，武当山与洛阳城远隔千里，风马牛不相及，二位何必强出头代人受过？”

华寅说：“老夫受人之托必忠人之事，岂能半途而废，不了了之？”他见任叶回年轻，又孤身一人，胆子越来越大了，口气也显得毫无商量余地。

任叶回轻轻一笑说：“既然二位苦苦相逼，在下如再推辞，倒坠了师门清誉。论年纪二位应是武林前辈，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就请二位赐教吧。”

任叶回的话虽说得客气，意思却并不谦虚，竟公然叫阵让两个年逾半百的来人一齐上，分明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华寅登时怒不可遏，右手戟指大声斥喝：

“你敢与老夫对掌？”

任叶回不温不火地说：“你们人多势众，在下单人独马，你输了有别人接着，我失手则决无幸理，任某再愚也不会舍长取短，出此下策。”

华寅一拍胸脯说：“老夫也单人独马，决不许他人伸手。”

任叶回侧眼向东北边的树林瞄了一下，似有意似无意地说：“恐怕那群无耻之徒，未必听你的话。”

华寅大言不惭地说：“老夫言出法随，谁敢不遵！”

任叶回说：“行了，老前辈，你顶多只能管你自己。任叶回奉陪三十招，以了今日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