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娘娘救难(2/2)
谢五凑过来刚张嘴叫出“娘娘”两字,被那女人斜眼一看,吓得一缩脖子,把后面的话都咽回去了。无难才知道这女人就是住在二道院西跨院里那个娘娘。
娘娘左手里托着几颗滚圆的醉枣,右手正掂着一颗碎枣往红扑扑地嘴唇里送,磨动白白的细牙,嚼了一小会儿,噗的把枣核吐出里,崩,射在谢五身后的碗橱上,两头尖的枣核,竟横着嵌在硬木橱门上,把谢五吓得一闭眼,脖子几乎缩进腔子里。
那娘娘抹搭着眼皮,轻声细语地说:“怕什么,我也不能把人吃了。”
郭伦扑通一声双膝跪下,涕泪交流地苦苦衷告:“娘娘,娘娘,小的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娘娘大人不见小人怪,高抬贵手,饶小的一条狗命!”
无难方才对这个三角眼恨得牙根痒痒,这回看他那副可怜巴巴样子,又生了恻隐之心。那娘娘看看无难的脸色,不禁摇了摇头,马上又一整脸,回头问谢五:
“他叫什么名字?”
谢五毕恭毕敬地说:“叫吴南。”
无难赶紧接话说:“我名叫无难,润物细无声的无,临难毋苟免的难。”
娘娘转过目光,仔细看了无难两眼,才吩咐谢五说:“这个无难我要了,每天给我浇花扫院子,”一侧脸斜了郭伦一眼,“今天晚上暂睡在你这里,明天就搬过我那边去。秋蓉。”
窗外面答应一声,秋蓉跑进屋里。
“提着食盒,我们回去。”
秋蓉偷着向无难一挤眼,提起食盒,跟在娘娘身后走去。
郭伦跪着哭唤了一声:“娘娘。”
“秋蓉,拿点解药给他。”声音已到了角门。
郭伦如死里逃生,跳起来便向门外追去。
晚上,二更以后,庄院里才宁静下来。
谢五将无难和同福带进东下屋准备睡觉。这是三间没有隔扇的通屋,谢五一个人睡在北间的一张床上。这床定是躺在西下屋那个垂死的刘亮用过的,一条破棉被,一个油糊糊的枕头。天不冷,同福把棉被铺好,两人肩挨肩躺下,无难的头一挨枕头,立刻觉得浑身像散了架子,腰酸腿痛,左股上被郭伦踢伤的地方,火辣辣地痛得钻心,十个手指尖一跳一跳地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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