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悔悟（2/2）

有些愧疚，是真的无法弥补的。

其实，寂思凉也知道，南荣毅华对她的心思，可是，如今她更本没办法，也不想去想男女之间的事。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

寂思凉站在门口，南荣毅华坐在屋内，靠着身后的柱子，目光始终落在寂思凉身上，外头的雪倒是小了不少，四周却早已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她大致在门口站了一两个时辰了，一动不动，也不曾进屋过。

伸出手，感受空中的雪花落在她的掌心，逐渐被体温融化。

她转过头，虽然看不见，但是她知道南荣毅华就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

她薄唇轻启：“多谢。”

声音很轻，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南荣毅华却听的真切。

他知道，她要走了。

果然，她话音刚落，便转身踏入了雪地。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竟然有些难受，最后意识到她永远不可能属于他，竟然还湿了眼眶。

呵，想到当年自己的决绝，再想想现在的无助，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

与此同时，林子的深处。

天色渐晚了，男人抱着怀里的女人，将她护的严严实实的，自己肩头却已经铺满了白雪，脸色苍白。

怀里的南荣月歌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东方夜，瞬间有些慌了神。

他惨白的脸色有些吓到她了。

“东方夜……”她抬手，玉指抚上他冰凉的脸颊，带着哭腔的语气说道：“东方夜……快醒醒！东方夜?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你说过，我们要一起回去的，你怎么可以骗我……你怎么可以……”

说着，她虚弱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心头的恐惧，逐渐支配了她的内心。

“东方夜?”南荣月歌伸着手，很是吃力的替他拍去肩膀和身上的雪花。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冷，又或者，都有，她都在颤抖。

“你别睡啊……”南荣月歌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东方夜整个人却直直的往后仰去。

南荣月歌伸手想拉住他，可是她的身子太虚弱了，没将东方夜拉起来，自己却和他一起栽在了雪地里，滚了一身的雪。

她有些吃力的抱起他的身子，抚摸着他的脸颊，湿热的眼泪一颗一颗的落在他的脸上，她再也忍不住哭声。

“东方夜！”她几乎嚎啕大哭道：“你快起来啊！你不是说，要带我回去嘛！你不要骗我！小茧还在等我们啊！你快起来……啊啊啊！东方夜！！！”

她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怀里的人的名字，可是，那苍白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缓和，禁闭的眼帘不见睁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要她承受这些?

这些传说中正义的领袖，世家的子弟，足以称霸江湖的人，满嘴的仁义道德，满口的江湖侠义，口口声声的为民除害。

原来，就是这样一帮害怕被别人压过一头的小人！不惜一切代价，要除掉威胁到自己的人。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寂思凉为什么回来之后就性情大变，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当所有人都觉得你有威胁的时候，就算委曲求全，就算你没有错，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你的。

正如当年的……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