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换我爱你（2/2）

李浩宇笑了，天知道他有多紧张，多害怕她会拒绝。

李浩宇离开座位，来到她面前，伸出手。袁芬芬顺着他，站了起来。两人相携着走到舞池中间。

这是一曲华尔兹。两个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前进，后退，然后再转圈。

怪只怪气氛太美好，灯光太迷离，旋转之间，过去和现在交叠在一起，袁芬芬再度恍惚了，她有些分不清楚眼前的他和曾经的他。时间改变了场景，但记忆却没有办法随时光而减淡，反而愈加深刻起来。

重重一脚踩在李浩宇的脚背后，袁芬芬才惊觉，自己在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居然想到了另一个男人。。

“对不起。”袁芬芬挣开他的手，匆匆逃离。

手里的温度渐凉，连带他那火热的心。明明真实就在手心里，但现实又像一缕青烟，虚无缥缈。

李浩宇看她转身的背影，心一阵的抽痛，难掩眉间的落寞。

袁芬芬知道自己太失礼了，但她没有办法再继续跳下去，因为，这对李浩宇来说，不公平。

一声沉重的叹息后，李浩宇坐回自己的座位。

“对不起。”袁芬芬道歉着，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她害怕见到他眼里的那一抹痛楚。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承载过多的情感。

李浩宇苦涩一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为什么？有太多太多了，而这一切只能化为一句对不起。

“我……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忙助。”袁芬芬转了个话题。

“芬芬，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照顾你是我应该也必须做的事情。这句话，李浩宇说得有些凄凉。

“李浩宇，”袁芬芬停顿了一下，有些话，是时候说出来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也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可是我没有办法回应你，我抱歉。”

“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这你是知道的。”

“但是，这对你来说，不公平。”袁芬芬的情绪有些激动。

“芬芬，公不公平，这由我说得算。我愿意去爱你，愿意照顾你，愿意毫无条件的呆在你身边。”

“李浩宇，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不需要，我只要明白自己的心就可以了。”

“可是，我，我已经没有能力再爱别人……”袁芬芬泄了气。

“芬芬，那换我来爱你……”李浩宇身子往前一倾，期待着。

那换我来爱你！

那换我来爱你！

那换我来爱你！

李浩宇，你这样让我情何以堪！

袁芬芬用手挡住脸，除了无法回应之外，更多的是愧疚。

“看着我，芬芬。”李浩宇站起来，强行拉开她的手，眼角挂泪的模样让他心都要碎了。

“别哭。”李浩宇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泪，他捧着她的脸，藏不住的缠绵缱绻，

爱情就在眼睛里，“芬芬，我爱你！爱了很久很久！”

这一刻，袁芬芬感觉到自己呼吸的停滞，她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茫然的倒影，以及不知所措。

渐渐的，袁芬芬迷失在他犹如黝黑深潭般的深情里。有那么一丝冲动，袁芬芬想说我愿意。

可是，她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对不起。”

这并不是他期待的答案，李浩宇的手再次楞楞的停在空中，他就这样被判了死刑？他以为，以为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至少会赢得一丝丝机会，然而，她依然这般对自己无情。

李浩宇颓然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他把头仰靠在椅背上，他人生中的无数次挫败感全来自于眼前的这个女孩。他倒是能猜出几分她拒绝的原因的，但是，这么多困难都一起跨过了，剩下的，还会有更差的吗？

李浩宇想错了，他以为拒绝已经是最差的结果，没想到，袁芬芬却告诉他一个他更加无法接受的现实。

“李浩宇，我要走了。”说出这句话的袁芬芬，心情意外的平静。

“什么？”李浩宇还没有从被拒绝中的缓过神来，他被这句话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颤颤巍巍的问，“你说什么？”

“我要走了。”袁芬芬试图露出一丝微笑，但发现，这个动作好难。

“芬芬，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带着哭腔的李浩宇艰难抗议。

“对不起，对不起！”袁芬芬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指不安的交握着。

“我不想听对不起。”猛的，李浩宇从一个瘫软的姿势坐起，他的双手扶在桌面上，朝她低吼，那神情布满不能接受的痛楚。

袁芬芬被吓了一跳，这样的李浩宇，她从来都没有见过。

“袁芬芬，你好狠的心，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李浩宇哽咽着，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他的慌张，他的愤怒全化为从嘴角遗落的一抹红，沿着修长的颈脖消失在衬衫的一角，晕开的花，触目惊心。

对不起。袁芬芬低下头，无声的道歉着，兜不住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手背上，让本来就伤痕累累的心再添一条伤疤。

静默在空气中蔓延，悦耳动听的音乐仿佛变得哀伤刺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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