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案件调查中(6)（2/2）

杰拉尔是等艾露莎睡着后离开的，其实他有100%的决心和她在一起，但是只有90%的可能在一起，还有10%的不确定，这已经足够他做出不同床的决定了。他心里有种想法，如果一切都能解决，那之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小艾求婚。

昨晚发生的插曲并没有影响两个人的正常生活，艾露莎一大早就出了门，她有点牵挂那个失踪的孩子，尤其是见了妞妞的姑妈之后，妞妞和他的父母没有多像，模样倒是很像她姑妈。

反之，她姑妈的一举一动，也有点妞妞的味道。照片上死气沉沉的怯懦女孩在艾露莎的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不甚完整的模样。

艾露莎来的很早，妞妞姑妈也没有睡好，浓浓的黑眼圈，等艾露莎来了，比昨天晚上要冷淡得多，涉及到妞妞的话题，妞妞姑妈虽然回答的左右闪躲，但是艾露莎还是听出了她的意思。

妞妞的姑妈认为妞妞已经死了。而她外出，也正是为了辟邪，担心妞妞的灵魂会找上自己。至于为什么担心这个，妞妞姑妈给了一个看上去挺合理的理由：他们两家有过节。

案子到这边就陷入了死路。

艾露莎又去了双语未来小学，问了关于妞妞的事情，但是之后再没有什么线索。艾露莎只能一遍又一遍查看资料，以及自己收集到的信息。

因为还失踪了两个孩子，h县警局也有关于这两个孩子的资料，这一男一女不是转校生，虽然，都是红旗小学的，但也不是一个年级的，第一个失踪的最小，一年级的小姑娘，第二个男孩子是四年级的。

不大可能是人贩子，如果是人贩子，不可能在一个地方接连三次作案，这也太明目张胆的挑衅警方了。

做这件事的人，一定看过反调查的书籍，或者谋划了很久，不然不会这么干净，线索什么的几乎都找不到。

艾露莎有点发愁，接连两天都去了红旗小学，把剩下两个孩子的情况都摸了清楚。期间，碰见过妞妞班主任几次，每次他都会问一下妞妞的事情。

也许这种班主任才会让家长放心吧，他们班的学生也很听他的话。大家都说受过高等教育的老师就是不一样，妞妞班主任就是从上面调下来的。

这几天时间里，艾露莎没少跑了地方，还没有什么线索，杰拉尔这边却有一项意外收获。

事情得从梁师傅被拆穿身份那天说起，那天钱师父来找杰拉尔，杰拉尔听出来是钱串的意思，但是当时没去成，第二天，钱串继续让钱师父带杰拉尔过去，这次倒是成了。

不过杰拉尔去了也是老样子，一直在改图纸，永远改不到他满意的状态，偶尔有一两个他满意的了，做出来也没有一个符合他感觉的。

两个人几乎是乱忙了一天，钱串这样漫无目的改动东西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杰拉尔懒得陪他耗下去了，直接表明，最深的绝望是什么，你要是想做，就自己说出来。

之前看他是钱师父的儿子，一直给了几分面子，结果他一直隐隐瞒瞒，不把真实的情绪告诉他，杰拉尔一个人摸索着，哪里知道他绝望的点在哪里。

车祸是引子，钱串并没说造成的后果——也就是他的扭曲、绝望。

杰拉尔一针见血不留情面的说出来后，钱串沉默了很久，杰拉尔懒得去考虑他在想什么，机会已经给他了，他则趴在桌子上补觉。

对于钱串来说，那是血淋淋的一道伤疤，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揭开了。以一种嘲讽的态度在杰拉尔面前拿起笔，在白纸上写画，笔在他手里来回滑动，捏住了又疯狂颤抖，最后白纸上脏成一片，当然看不出钱串想要表达什么。

“这就是……绝望。”钱串的话了无生气。

“做陶瓷也这样？”

“是，一用力就不受控制。”

这和他猜测的差不多，见了钱串第一面，提到让他画图纸做陶瓷时，杰拉尔就怀疑钱串的手有问题，不然只是腿受重伤，是不大妨碍做陶的。

“懂了你还不快去画？”钱串看着杰拉尔，这次连名字都没有带。

杰拉尔却突然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找个师父，教你做陶？”

钱串强烈的不满都无法用具体的表情表达了，敌意极强的回应道，“你是可怜我？还是在嘲笑我？”

杰拉尔不客气的给了他一巴掌，力道不大，但是钱串愣住了，“能不能别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小弟弟？”

钱串回神，语气慢慢沮丧下来，“可是，我这样子，根本就没办法碰陶瓷，我就算有师父又能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