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2)
容染轻吹茶杯上漂浮着的茶叶,轻抿一小口,忐忑的望向对面那人说道:“你约我来这里只是听曲的?”
对面那人一双丹凤眼眼尾流转,在日光下莹透的软罗绡纱一丝一丝折出冰晶般的光色。他不做声响,一气呵成的在胸前展开了折扇,折扇是用小叶紫檀做的,扇子里一结一结的扇叶被镂空雕成了二龙戏珠之图,可见手艺人之做工精湛。
他抬首向下瞄去,容染亦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去,只见下方戏台中央站着两位男扮女装的戏子。
其中一个紫衣戏子扮的女子唱到:“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何日许见兮,慰我彷徨。”
另一红衣戏子扮的少女顺着往下唱:“凤游四海求其凰,凤兮凤兮归故乡。”
此时一妙龄男子登场。
紫衣戏子含情脉脉的望向男子唱到:“望穿他盈盈秋水,愁损他淡淡春山,可怜春归梦里人。”
红衣戏子唱上前一步握住男子的手,唱道:“地生连理木,水出并头莲。”
紫衣戏子蹙眉唱道:“相思只相知,望穿了六朝金粉,清减了三分精神。”
看到此处,容染望向宫冉秋:“这可是二女争一男的戏码?”
宫冉秋道:“正是。”
容染笑了笑不作置否,心里却想的是师兄何时对这种戏折子情有独钟了。
他又向戏台看去,只见。
妙龄男子唱:“云麓鹏程九万里,雪窗萤火又十年。”
红衣女子唱:“路漫有情怜月夜,落无语愁东风。”
妙龄男子握住红衣女子双肩唱:“撇下千总风情,拾得万总思量。”
红衣女子:“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男子含情脉脉望向女子:“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然后随着锣鼓急促三声,剧情画风突变,紫衣女子将红衣女子推翻在地,一耳光急速打上。
锣鼓还在紧密的敲“蹡蹡嘚。”
那妙龄男子一手推倒紫衣女子,指着她仰天长啸:“你!”
紫衣女子泣泪唱道:“旧愁似山隐隐,十年寒窗无人问。”
男子唱:“莫道男儿心似铁,君不见,漫川红叶,尽是有情人眼中血。”
紫衣女子唱:“天若有情天亦老,我寄相思与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妙龄男子唱:“骨髓相知病染,打在她身,痛在我心。劳燕分飞十余载,二十掌刑赠她知,盼她心未寒,度我一生缘。”
台下丑角们上台,按住紫衣女子,几个大脸边掌嘴打在紫衣女子脸上边唱道:“一掌赠与天和地,异乡易得相思病。”
“二掌赠与姑娘欢,愿与姑娘把家还。”
“三掌赠与相思缘,生生世世尽缠绵。”
……
宫冉秋慢摇着折扇:“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好像场景是有些熟悉。”
“这场戏的名字叫《十一皇子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怜贵女痴心不改思缠绵》!”
“什么?”容染惊掉了手中的茶碗,茶水撒了满地。
容染骇的语无伦次:“坊间都已经传成这样了?”
宫冉秋不咸不淡的扯了扯嘴角:“容小少爷是否要和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容染一对上宫冉秋就心里犯怵,毕竟这是个武功已至臻化境界,下手雁过拔毛的师兄。
他知道这事做的不对,于是避重就轻:“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年韵锦根本就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顾渊,这些都是坊间谣传。”
宫冉秋可不想听这些废话,他忍了很久,出手就致命,直接把住了容染的命门,容染躲闪不及,被他把握住。
宫冉秋咄咄逼人:“谁问你这个了,我且问问你,你下山之前我千叮咛万嘱咐,叫你羽翼未丰时不得轻易暴露身份,你为了给个女子出头竟全忘了!?”
容染反驳:“我没有忘!一日未大仇得报,我便一日不敢忘!”
宫冉秋唇角勾起过讥诮的弧度:“你既然不敢忘你的深仇大恨,可知如此莽撞就暴露你身份的后果?”
容染被训斥的无话可说,惭愧的地下了头。
宫冉秋骂道:“你的势力还未渗透到京城,就提前暴露了身份,京城里明枪暗箭难防,你能活到几载也未可知。敬妃的势力错综复杂,当今圣上都要忌讳他三分,你倒好,自爆身份往枪口上撞。”
这番话说完,容染的命门被他掐的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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