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日落婴灵攀壁上，夜归鬼母暗恨生2（1/2）

<content><h1>第33章日落婴灵攀壁上，夜归鬼母暗恨生2</h1>

司同重重地把茶杯摔到案子上，吓得本就精神状态紧绷成弦的苏雪打了一个冷颤。司同冷哼一声，他脸色冰冷地说：“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呢？这明显是女孩不同意啊！”

苦闷而恐惧的苏雪几不可闻地喃喃答道：“我当时没想到这件事啊。”

“哦？真的没想到吗？”司同说。他的声音冷冰冰，像是尊严受到了冒犯。“恐怕你是见钱眼开，所以有这样的报应，真是不为过啊！”

苏雪脸孔通红，抬起头正视司同，但看见司同居高临下的目光后，又把头低了下去：“但是手术非常成功，女孩没有生命危险。真的。”他的情绪有点激动。“我保证，她是这之中最成功的一例。”

司同静静听着，他眼望远方，冷漠而不动声色，右手盖住左手，左手掐算着。这个姿势保持了良久，最后他抬起眼睛，严肃地打量着苏雪，开口道：“这个女孩很瘦，个子中高等，面颊是方的。”

苏雪先是垂下头回忆着，随着不停地追溯，那些斑驳的色彩渐渐光亮起来，然后在他的脑海中扩张成一片光亮，他诧异地说：“是啊，就是这幅模样！可是她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啊，事后我曾在商场见过她一次，虽然她不认识我……”

“嗨，世上的事情哪能这样预料呢？”司同说。阳光偏移，照射到他的眼睛上，于是他抬起手挡在额头前。

“你五年之中没有害死一个人，而且那些堕胎的女人都是自愿找你的，所以即便她们突然暴毙，死后也不会找到你。而那位姑娘是不情不愿，不清不楚的时候被你堕胎了。”司同顿了顿，又说：“你觉得这很意外吗？你该去打听打听那姑娘的消息，如果你能打听到的话请尽量吧。”

“那现在该怎么办？你可要救救我啊！”苏雪说。他的声音仿佛扼住一样。

司同一饮而尽了那杯绿澄澄的茶水，又自己倒了一杯，用尽量轻而自然的声音说道：“你已经去过火烧窝屯了吗？”

“去找过了，孙大姑子已经死了！现在是她弟弟接了她的衣钵，我问过人，他说孙悦昨天就出门了。”苏雪用惊异的口气说。

司同蹙起眉头，脸色铁青，他说：“既然这样，我们先去你的诊所看看吧。”他并没有孙悦的手机号，以往并没想过还能深交。

路上司同开始挖苦苏雪：“女人的钱好挣吗？那些婴灵日日夜夜在你的诊所你逗留，难道你会有好的运气吗？”

苏雪哭丧着脸，他的脸孔通红，难色地说道：“唉，确实。近一年诊所的生意非常差，卖不出去药，也没人来看病，完全是靠我出去静点才有些微薄的收入。”

“那些孩子当年还小，你那些年走大运当头，因此它们拿你无可奈何。可是运气就像流水，不是铁打不动的，如今你的霉运来了，它们也长大了一点，所以才能够把火气撒到你的身上。”司同说。

苏雪的诊所开在萧山路，位置极好，迎面既是一条四通八达的宽阔大路。一道显目的蓝红牌匾上印着“回子诊所”。

“这名字是你自己起的吗？”司同指着牌匾说。

苏雪点了点头，说：“是，我对象叫宋回子，按照她的名字起的。”

司同笑笑，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放到了店门上，即便白色的卷帘门一拉到底，这间店铺还是让人觉得不安。

下午的阳光温和地笼罩着萧山路，苏雪畏手畏脚地缩在司同的身后，单单是站在门口，他的头皮便发麻了，头发根都硬了起来。

“开门吧。”司同指着门说。

苏雪拿出遥控钥匙，摁下按钮，那道白色的卷帘门震颤着发出咣咣咣的声音缓缓地升起，当它抬起一条缝隙时，里面即涌出了争先恐后的阴冷。仿佛面朝着一排巨大的出风口。

它掀起一半时，已经得以看清里面的布局了，但司同最先见到的是十几道黑色的雾气，它们纷纷躲避逐渐射进屋里的阳光。

司同推开了门，走进屋里，比室外更寒的阴冷笼罩住他，他回头望了一眼天空，火热的太阳悬挂着，它的四周布满金色光斑，那些光笼罩着萧山路，却没能穿透这间小小的诊所。阳光铺进来，炙热却隔离在门外。

苏雪蹑手蹑脚地看着静悄悄的屋内，由于是白天以及司同在场的情况下，他的胆子大了一些，刚迈步准备把灯打开。

司同一把拽住了他，看着棚顶聚集在一起的黑雾，它们形状如小孩儿那样大小，虽然没头没尾，甚至轮廓都是模糊的，可却个体区分的很明显。

苏雪顺着司同的目光扫视着屋里，他只看见了白色的棚顶下方悬挂着的吊灯。

司同察觉到那些黑雾见到苏雪时开始躁动，在棚顶不停地游蹿，如同一群机敏的鱼。

“进去。”司同扬起下巴示意苏雪往前走。

“啊？”苏雪惊讶地说道。他摇摇头，把脖子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