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鸟仙的预言(1/2)
<content><h1>第26章 鸟仙的预言</h1>
第三天,第三天,司霞穿着老陈太太送她的那条漂亮的中长款银灰色高腰金丝绒百褶裙,在司峰义的陪伴下来到了老房子。
范娟把家里的旁间清扫干净,扫掉墙壁上的灰尘和墙角上的蛛网,临时在西北方摆起了香案(非最终方位),点燃了三株檀香。可是她背地朝香案啐了口吐沫,如今头昏眼花,躺在炕上起不来了。
司同即便有些略微的不安,可是并没表现出来,他拘谨地和司霞说着话。此刻司霞的神志还是清楚的。司同虽然故作冷淡,却真地动了心。只是实在不懂得该从哪里下手。
这时候他想到,似乎还询问过司霞的建议,之前那一次,是她或者是它已经分辨不清了,于是他问:“你准备好了吗?”
实际上他是想问“你愿意吗?”可却止住了,因为他想立鸟仙的神位,一是觉得很有兴趣,二是想借此平定鸟仙的仇恨,如不能满足它,恐怕它和那头蟒一样难缠。
司霞淡淡地点了点头,她说:“那天就是我答应下来的了。”
“哦,是这样啊。”司同答应着。他把视线挪到别处时,发觉姥娘和司峰义都盯着他,仿佛在等他做出什么举动似的,可他却实在不知道如何下手。只是在心中感叹并且觉得焦灼,暗自担忧,如处理不好,可真够丢人的了。
他所能联系到的,既是孙大姑子大唱神词的片段了。他虽然觉得那鼓敲得明亮,那调儿唱得悠扬,可他却不乐意那样地跳着,那实在太丢人了。
司同一直不提这件事,这样拖着。司峰义虽然急,却也不提。吃过饭后,由于疲劳,司霞躺下后既睡着了。
司同则觉得恍惚了,因为那实在是虚无缥缈的事情,即便他经历过孙大姑子、陶澄尘、子满,可如不是他亲自动手,亲自感受,他便对此怀有疑问。他比较在乎别人的目光,所以才有这样的忧虑,忧虑给他的肉体和精神都带来了一种疲惫不堪的压力。
老陈太太和司峰义分别坐在屋里的两侧,吞云吐雾,浓稠的烟雾充满屋内。
司霞坐了起来。由于她有着鸟仙的身份,所以她的一举一动备受关注,所有人看向她。她的身体一颠一颠的,然后正襟危坐,仿佛一切都是梦游的行动,她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依然闭着眼,面颊潮红,好像正在作着美梦。
她的神情已经完全和鸟一样了。鸟仙上位后,司峰义紧张掐灭烟地站了起来,老陈太太则还是惬意地嘬着烟,一口比一口浓的烟雾从她的鼻孔和嘴角喷出来,她的眼睛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平和地审视着鸟仙。
鸟仙索要了一碗清清的凉水,她的声音介于人言和鸟语之间,很难辨别。
老陈太太舀了井水,鸟仙每喝一口就把脖子仰起来,咕噜地咽下去。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腥咸的味,可仿佛只有司同能闻到。
老陈太太点了三支子满留下的檀香,鸟仙的身体在阳光中僵硬地摇动着。
“落位之后,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司同说。他站立在阳光中,满目希冀地看着鸟仙。
“尘归尘土归土,我很满意我的小弟马,可是她这个养母,对她不好,我今天收拾她了,以后还这样,我就给她打灾。”鸟仙口吐人言。
“你要好好扶持司霞,她还年轻,得让她上学,事事让她顺顺利利。”
“那是肯定的,我不看事,立保家牌位就行,不用大供,三天换一碗清水即可。”
司同摊开提前预备好的黄布,黄布即为保家仙,招兵买马的堂口则为红布。他取出毛笔与墨块,只需将鸟仙名号些写到布上,即可。
实际上,立保家仙和堂口步骤复杂缜密,如有差错,根基不稳,常常翻堂,闹得弟马家中灾祸横行。鸟仙和睦,加上天意,所以司同能这样不费吹灰之力,让人讶异。
“什么名号?”司同问。他将墨块沾得一些清水,缓缓地研着,墨香像水滴穿透棉布那样缓缓地渗透出来。
鸟仙沉吟着,她说:“往事如烟,就叫鸟空啼吧。”
“鸟空啼”书至黄布上,墨漆黑善良,犹若波光。
司峰义想到,香案前应该悬挂一幅鸟仙的画像或者摆放一尊塑像,可他哪知道鸟仙钟意什么模样?唯恐惹恼鸟仙。他跪在鸟仙面前询问鸟仙的意见:“仙家,还差一幅像,您钟意什么样的?要画还是要塑像,如果要画,是要工笔画还是写意画,是要宣纸、皮纸还是布纸;如果要塑像,是要木像还是瓷像还是铜像,是要站像、飞像还是卧像。”
鸟仙发出哧哧的冷笑声,她说:“我要金的你弄得来吗?”她睁开眼,用两只锐利得像尖刀一样的眼睛,剜着司峰义的脸。
司峰义被冲撞的有些惶恐,他投递目光向司同求救。司同不动声色但却冷酷地看着他,司同不能轻易和鸟仙发生冲突,他尽心尽力地维持和鸟仙之间的平衡。他确定自己并非是鸟仙的对手,而司峰义受点委屈,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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