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恶斗（1/2）

<content><h1>第13章恶斗</h1>

“她就是你梦见的那条蛇啊！曾在你梦中吓过你。”陶澄尘说。

外面已然波涛汹涌了，司同心里害怕，仔细地看了一眼，分明是个女人，又怎么是蛇呢？他这样想的时候，那女人的头飞离身体，在空中作狂飞舞，俯冲向屋内时，司同骇得往后退，直至靠住了七石缸，缸盖被他无意间碰掉了。

有什么东西从缸里跳了出来，抱着司同的手臂嗖嗖嗖地爬到了肩膀上，它速度极快，司同只是见到了一抹白色的残影，等定睛后，一口惨白如石灰的牙齿出现在眼前，它张嘴咬过来。

陶澄尘咳嗽了一声，那东西即刻吓破胆子一样跑到别的地方去了，只是纵身一跳，白虹一般掠过就不见踪影了。

司同才感觉到手臂有些沙疼，低头一看，左臂的衣服已经被挠出了几条长短不一的破洞，手臂上已布满了一条条抓出来的细血痕，不过，血方缓缓地沁出来。

陶澄尘炯炯有神的目光快速的在屋内掠过，像一只俯冲狩猎的雄鹰，他的目光定格到炕上。

一个浑身雪白的孩子怯弱的蹲在炕上蜷缩着，他的头发湿漉漉地，浑身上下还在不停地淌着水，水淅淅沥沥地滴落着。

司同即刻认出了那双眼睛是他昨晚见到的，它手心还攥着司同t恤的布条。司同心有余悸，下意识地靠近陶澄尘，那小东西却紧紧盯着他，但此刻看起来，它有些怕生。

已经不由得司同去看他了，外面云卷狂风，水声涛涛，女人的人头回到了身体上，她扭动腰肢破浪袭来，她表现得凶狠，那双面目已经开始狰狞的显露出银灰色的蛇皮了，她还是没能够冲进门开，总是到达门前几米远的距离停下，然后再冲上来。

这样几次后，门檐上方掉下了一只圆锥铁器，银光闪动，已经产生了裂纹，一个恍惚，银光褪去了，变成了红绣斑驳。司同认出了那是孙大姑子交给他避难用的线坠，方才因它，才抵住了女人的凶猛攻势。

如今它已毁坏，那女人就要冲进来了。司同死命站在陶澄尘身后，此刻没有了那块圆锥铁器，腥味和狂风更肆无忌惮地朝屋里刮来了。

她却忽地停了，然后开始大笑，笑声犹若一根闪动着光芒的银针，讯速地穿破司同的身体。

陶澄尘镇静地坐着，他不动，只是看那株蜡，它昏昏欲灭了，他既不去挡风，却表现出了一幅忧愁的神色，他是担心那株蜡灭的。它已如萤火虫般暗了，若隐若现，若存若亡。

司同怀着一把竹竿，是陶澄尘捶树的那把，他捡来防身。他想着一旦她冲进来，既用它刺穿她的喉咙。可是他的手已经开始震颤了，连带着半个身子，她朝前踏出了一步，他则感到五脏六腑都震颤了。

那晚他们对峙着，暗处两个追命的鬼露出殷切的目光死命盯着司同。

院中血水翻滚如沸，水面上咕咚咕咚地冒着气泡。

蜡光已经要灭了，看上去只需要一秒钟，它在风里呼啦啦地抖动着，光时亮时暗，陶澄尘的脸时明时晦。

火灭了，像个垂暮的老人，一直向下弯着腰，头触碰到蜡油时，火迅速地消逝了，一截黑色的湿漉漉的蜡蕊最后遗留了两声微弱的“嘶拉”或者“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