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章 2位老人的对…（2/2）

“你说这不是难为人嘛，这是人能做到的事吗。我出来的时候还没有一点头绪，估计现在也没什么进展。关键是那个锰钢太硬了，我是不信能拉出膛线来。可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你还不能不信。”徐光启一边说一边摇头。

“孙老，您说说，真有这样的炮吗？”

“有。”

“那么说这是真的了，你见过能打10几里远的炮？”

“我没见他们开炮，可祖大寿他们见过。他们回来后和我讲，张雷他们在大凌河的城墙上，架了几十门那样的小炮。那炮弹打的跟下雨似的，几分钟时间就打出了上千发的炮弹。”

“这么吓人，难怪建奴死了那么多人。”徐光启很吃惊，他能想象的到当时是个什么样的场面。

“这还不算，还有更吓人的呢。”

“还有什么？”

“他们还有一种叫机枪的火器，打出去就跟鞭子一样，一扫就是一大片。他们跟2疯子比武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个，几百米的距离碗口粗的硬木都被拦腰打断，也是因为这个我才叫张雷当的主将。”

“要是我们大明能装备这样的火器，看他建奴还怎么猖狂。看来到辽东以后，我还有好多事要做呀。”

“你知道他们叫机枪什么吗？”

“怎么，还有别的名称？”徐光启也来了兴致。

“嗯，那是他们的戏称，他们跟机枪叫寡妇制造机。”

“寡妇制造机，这个名字贴切，就是残忍了点。”

“这个得看你怎么想，我觉得他们说的对。一个一个的杀和一片一片的杀没啥区别，反正都是杀人。”

“他们还说，战争不是好事，但也不一定是坏事，战争的破坏力是很大。可战争同时也促进了科技的发展，比如说你这个后膛炮。”

“这不还是为了破坏而破坏吗，我就没看出来有什么好处。”徐光启有些不理解。在他眼里，火炮就是杀人和破坏的。

“当然不一样了。您老想想，为了造炮您得炼钢吧。在炼钢的同时带动了其他人的就业吧，为了造出更犀利的火炮，您得提高钢的品质吧。那门后膛炮用的钢材比以前强了不少吧，难道这不是科技的发展吗？”

“听您老这么一说还真是，这只是其中的一项吧。”

“当然了，你才认识一个张雷。辽东有几十个张雷，你说他们能闲着吗？”

“是啊，我也是带过兵的，现在才发现他们太厉害了。就拿现在说吧，他们居然能叫这些老幼一天行进60里而不掉队，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在看看那些辽东军，清一色的棒小伙。在看看他们的军纪，他们对老百姓的态度简直都不敢想象。他们好像把这些百姓当成了自己的爹娘，这一路上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你说张雷也不是他们的主官，怎么会对他们有这么强的约束力。”

“呵呵，他不说过嘛，这叫人格魅力。他用人格魅力折服了他们，使他们愿意听他的调遣，他们觉得那是一种荣誉而不是命令。”

“他当总指挥的时候。曾经下过一道命令，就是不能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不管你什么理由，哪怕你就是快饿死了。在没有上级的同意都不能吃百姓的东西，哪怕是百姓自愿的也不行。”

“我现在也发现了，他的这条命令到现在都在起作用。你没看那些骑兵都把自己的战马给那些老人和孩子骑，害怕他们掉下来还得在前面牵着马走，以前你在哪支部队看到过这样的情景。”

“嗯，这支军队的纪律是不错，可他说的就是饿死也不能吃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了。”徐光启有点想不明白。他了解张雷，那个家伙虽说有时候很烦人，可他对别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关怀。他不理解，这个家伙怎么对士兵这么苛刻，下了一条这么不近人情的命令。

“这话我也提过，可他说什么事都可以讲人情，唯独军纪不能讲人情。他说过纪律就是纪律，在军纪面前人人平等，没有级别，没有理由。”

“上次在大凌河的时候有几个士兵饿极了吃了百姓的食物，被他关了3天的禁闭。我有点看不下去就去求情，可结果。。。”

“结果，他拨了你的面子。”

“是在所有武将面前拨了我的面子，把我弄的下不来台。现在想想，当时真的不该说话。他当时要是真的抹不开面答应了，我岂不是毁了一支铁军，到现在我还后怕呢。”

“可惜他们不是那样的人，我还真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么多事，看来我太不了解他们了。”

“我也一样不了解，在我看来他们的一些做法有点不合常理，更可以说是大逆不道。可你还没有理由反驳他们，等他们把事情做完了，你才发现他们做的完全正确。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呵呵，那咱们就好好的保养身体多活几年，看看不就知道了。”

“嗯，一定要多活几年。张雷还说要带我去西伯利亚，他说那里有广阔的深林和遍地的野兽，说啥我都要去看看。”

“好啊，到时候我也去，咱们还有个伴。”

“行，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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