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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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末子的工作室的门被打开了一道缝儿。
从被打开的门的那道缝儿里,喊进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言末子你在这里吗?门缝儿的外面听不见答应的声音,就再喊了一声。言末子你在这里吗?门缝儿的外面依然是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男人的一声长长的叹气再从那个门缝儿里冲撞了进来。这时候,就听见一个女人说。他一定是不在这里,咱们走吧。又是那个男人的声音从门缝儿里再一次冲撞了进来。女人说。他一定不在这里,咱们走吧。女人的这句话音落下来以后,门的被打开的那道缝儿再被咳呜昂地一声闭合了。
言末子听见了那个女人的声音,他听着那声音熟悉,就想回答他们,只是他没有了回答他们的气力。他想通过他的回答而得到他们的救助,只要他喝昂一声,让他们听见里面有人的声音,他就一定能够得到救助了。他的这种要回答他们的想法一生出来。就极尽了他浑身的力气,准备好了那个喝昂,只是他没有把那个喝昂吐露出来,就再一次地昏死了过去。就是在这一个瞬间,他还听见了一声皮靴子敲着地板走了的声音。这个声音,让他的这一个昏死比了上一个昏死更深沉。
走去的男人是撒担拇。催了撒担拇走的女人是皇后女。他们从那个遥远的地方回到了这里。
他们走出言末子的工作室的时候,一直追逐了他们的风这时候也赶到了这里。一股风卷着漫世界的雪,向了撒担拇和皇后女袭击来。撒担拇很习惯地张开了双臂,让皇后女投进他的怀抱里。撒担拇抱着皇后女躲避着强烈的风头。两个人抱在一起的重量,也压不住风的狂暴。他们被风卷回了言末子工作室的门下,两条身子一起摔在了门上。撒担拇很不容易地摸索到门把手,再一次打开了门。他们是滚进了言末子的工作室里来的。风也跟随了他们滚了进来,随了风进来的,还有一只雀儿。那是撒担拇与皇后女联合了力量。顽强地关那门的时候,雀儿从那道门缝儿里挤进来的。那道比了雀儿身子还狭窄的门缝儿关闭的同时。雀儿打在了皇后女的左肩上,再从左肩上落到了她的怀里。皇后女在怀里捕到了雀儿。这时候,门就被撒担拇关上了。
这鬼日的风。撒担拇恶狠狠地朝门外边骂了一句。
这鬼日的风。皇后女也跟随了撒担拇朝门外边骂了一句。她骂了这一句后乐了。她乐的时候,将手上的雀儿拿给撒担拇看。撒担拇一看,就吃了一惊说,这不就是那只雀儿吗?皇后女说,这就是那只雀儿。你看它的这一根羽毛。皇后女说了,将雀儿的尾展开来,尾上的最中间的那片绿色的羽毛就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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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世界上最后的一只雀儿。
皇后女初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与大巫见到过这只雀儿。那是皇后女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上仅有的这一只雀儿。
那个时候不像我们现在的这个时候,到处都可以见到这种的鸟儿。那个时候很多种的动物植物在这个地球上都灭绝了,只有这只雀儿还顽强地陪伴着我们的人类,经历着地球生命最后的时光。实在是一种了不起的事情。
这是一种很亲近人类的鸟儿。就在我们这个时代以前和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它就居住在人类居住的屋檐下,在屋檐下掏一个洞,或是在屋顶的瓦下做一个窝儿,就那样与人类共同地生存在一起。它们一直都在默默地陪伴着我们的人类,直到二十一世纪,人类依然不清楚这种的鸟儿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以及它们对于人类的益处。这个时期的人们并没有善待它们,把它们与老鼠与苍蝇与蚊子排列在一起,统称为四害。随着人类文明的进步,人们兴起了讲卫生的习惯。人们只要一强调讲卫生,就想起来除四害,就会掀起一种运动,一种把它们置于死地而后快的运动。这样的运动一来,它们就会集体遭殃。人们就会使用各种的聪明与手段,用药毒死它们。用网粘它们。用夹子夹它们。支撑起一个大个儿的筛子,里边洒上或高粱或小麦什么的食儿,骗它们进去,再将它们扣在里面捉住它们。为了不让它们进到庄稼地里,人们会支起来一个稻草人,给稻草人披上一件很破的衣服,戴一顶很破的帽子,恐吓它们,不让它们与人争粮食。到了它们生儿育女的时候,孩子们会竖起来梯子,将梯子竖到屋檐下它们的窝儿的地方,将它们的孩子掏出来,那时候它们的孩子也许还没有长全毛,甚至身上没有长一根毛。孩子们将它们的孩子从一个温暖的窝儿里掏出来,玩它们的孩子,那是为了高兴,不高兴了就将它们的孩子丢弃了,丢弃到水里粪便坑里柴草堆里甚至放到火坑里烧它们的孩子。
也许它们有悲伤,也许它们有憎恨,也许它们时时刻刻都思想着对于人类报复,只是它们没有那样做,它们依然自然而然地与人类生存在一起。一直生存到言末子的那个时代,那个所有生命都将终结的时代!
后来的人们并没有继承我们的传统,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智慧,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活法,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作为。就好比我们与古人比,与一百年以前的古人比,与一千年以前的古人比,与一万年以前的古人比,我们甚至再与哇那个时代的人比,直到比较出不可比较的差别来。人们对于雀儿的认识,在我们这个时代的三百年以后,就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到了小狗子的那个时代,人们把这种鸟儿饲养成了家鸟儿,就像是我们现在饲养的鸡鸭一样饲养着它们。因为那个时候,雀儿很难寻找到它们做窝儿的地方。人们建造房屋,并没有想到雀儿也要建造房屋。这时候,没有了我们现在的农村,没有了木椽子架着的芦苇草的或者是秫秸秆儿的房檐,也没有了我们这个时代的可以让雀儿从缝隙里钻进去做窝儿的瓦了。它们又不能够在树上做窝儿,更不能够在野外做窝儿,因为它们太亲近人类,非要把窝儿做到人类的那个窝儿上。到了言末子的那个时代,人们甚至把这种鸟儿视为神鸟儿,因为这种鸟儿是伴随我们人类时间最长的鸟儿。
皇后女见到这种鸟儿的这段时间,就像是见到了神鸟儿一样,比见了大巫大宋的高兴程度还甚。特别是当她明白了自己的来历以后,她知道了自己确实是言末子的母亲那个人克隆的以后,她就感到了自己身世的荒唐。她不明白大宋的作为,不明白大巫的作为,不明白他们联合起来创造了她的作为的动机,他们的动机也许真就是为了言末子造一个女人,她甚至不明白他们的动机是好意还是恶意。当她再一次见到这一个活着的大巫的时候,她甚至不理解了这个世界和这一个大巫,她直接就向这一个大巫表示了她不想再见到他们的想法。这一个大巫部她为什么,她说她愿意与那只雀儿生活在一起。她甚至认为与那只雀儿生活在一起,比和不理解的人生活在一起来的更稳妥也更快活些。(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ps: 我们为人发现了人性而骄傲与自豪吧!
我的想象正朝着比远方还远的远方走,走进那种的情节,甚至走进那种的细节。那时候,我的细胞已经被取下来,放到那时候的显微镜下被寻找,寻找我身上的人性。那时候的风已经吹起来,吹乱了我的头发甚至我的心。那时候的细节,让我忘记了这时候的诗情和诗性。
一个不一样的世界正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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