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表弟番外】传统异界游戏之旅（下）（1/2）

关闭菜单，不仅仅是因为所有东西都看完了，还因为李琦的视野前方出现了一个人。

虽然离得很远，但李琦可以看到那人是从前方的城市里出来的，而随着视野中人影的不断趋近，李琦已能看清ta随风摇曳的双马尾。

为什么是ta，而不是她？

得了吧，在这个女装大佬横行的时代，李琦可不敢只凭借发型便去判定一个人的性别。

人影不断向李琦靠近，这时，李琦却是萌生了一个令他有些惊恐的想法——ta有没有可能是来杀我的？

抱着这个想法，李琦愈发不安，他开始努力望向四周——不可能一开始就是死局，如果前面那人真是来杀我的，那么周围一定有应对的道具。

终于，随着李琦目光一次往左下方的偏移，他发现了一把......镰刀！

李琦认得这把镰刀，因为之前稻草人变化周遭环境时，所用的就是这把！如果拿到它，说不定李琦便可以直接离开幻境！

但李琦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这么简单——有可能只是两把刀长得一样罢了。

但即便如此，这把镰刀也足够防身了，它虽柄短，但也算得上刃如秋霜！

不过，当下的问题是......李琦该怎么拿到这把脚下的镰刀？

他现在只是个稻草人，除了能看能想，根本无法进行其他动作！

希望就在跟前，但却无法触及，这应该是最令人丧气的吧？

眼看着人影步步来到身前，李琦心底感到了深深的可惜，难道我就到此为止了吗？

无奈之际，他的目光瞥了瞥已来到其面前的这个人，随即一愣。

擦？原来刚才我是在跟空气斗智斗勇吗？

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来到李琦身前的是一位正值豆蔻年华的水嫩少女，她的眼睛宛如精雕细琢的宝石般晶莹剔透，嘴角边弥散着无邪的笑容，酒窝荡漾其中，让人甜到心坎。

这样的外表，实在无法与“危险”两个字联系到一起。

至此，李琦也是骤然松了一口气。

不仅如此，经过一番回味，他心底甚至还不知廉耻地升起了几分羞涩。

而当他再次将目光放在少女身上时，一段影像也随之出现在了李琦的脑海中——回忆色的黑白画面中，稻草人伫立在麦田中，而其身旁有几个孩子在嬉戏。

伴随着画面一同出现的，还有一段稻草人的自述——

“除了每日的守望，还有一群嬉闹的孩子占据了我的生活。”

“而这其中，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她叫小苏。”

“她把我当做朋友，时常向我敞露心扉。”

“她的父母常常不在家，外公在误用化学试剂后也陷入了瘫痪。”

“她可怜极了，但我却对此无能为力。”

脑海中的影像落下帷幕，李琦的注意重新回归到眼前，这个水嫩水女，正是回忆中的小苏，不过今天她的神色与往日画面中所表现的却是有些不同。

在李琦的印象中，小苏每次跑来与稻草人倾诉时，脸上都是挂着一幅轻微的不悦的，而这对于一个常年孤身在家的女孩来说，却也是最为常见的神情。

但今天她的脸上却是挂着一副微笑，而且这微笑过了许久也一成不变。

沉默的少女终于开口，而她才刚吐露出第一句话，李琦便明显地看到其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刚才的笑是硬撑出来的！

有个词叫极乐生悲，但很多人却不知道悲极却也是会生乐的。

“稻草人......我唯一的朋友她也离开了，她去了上界的法城，为了不让她担心，我只好笑着送她离别自己。”水嫩少女说着，滚圆的泪珠渐渐不可抑制地从她的玲珑眼眶中溢出。

接下来，李琦首次经历了一个女生趴在自己胸膛上哭的情景。

李琦心软了，换做任何一个与他同年段的男孩，第一次经历此番场景，恐怕都会心软吧？

之后，李琦的脑中又响起了稻草人的独白——“这是我最迫切地想挣脱这草囊束缚的一次，我多么想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抚摸她的额头，说安慰她的话。”

独白结束，随即李琦周身再度陷入黑暗。

当他再次睁眼，之前趴在他胸膛上哭的那个女孩早已不见踪影，李琦扫视周围，他发现小麦已逐渐弯垂，呈现着一副颓然之态，而空中的阳光也不再有之前那般暖和。

变天了？

李琦这么想着，同时下意识地垂下了一直平举着的双臂。

但即刻，他便发觉了异常——等等，我能动了？

说罢，李琦当即把那一双枯枝构成的手臂挪到了眼前，他看着这摆动自如的手腕，仿佛感觉自己又恢复成了真人。

在之后，李琦又尝试着转动脖子，张嘴等一系列动作，几乎都可以轻松做到。

欣喜之余，却依旧留存有可惜，因为李琦还是不能移动——他虽然能够自如控制自己的身躯了，但却没有一双正常人类所拥有的双腿，他的下半身只是一根扎根于土地里的木桩。

李琦还在思索之时，稻草人的独白却是又一次在他的脑海中响起，“第二天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说话和活动身躯了。”

“我期盼着小苏的到来，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但现在，已经过了往常她放学的时间，我感到有些失落。”

“明明已经想好了安慰她的话，却又没有诉说的机会，这种感觉像是脏腑都被闷住，十分惆怅。”

“不过，很快我便又振作了起来，说不定明天，只要明天，她就会来了吧......”

这句独白刚一说完，李琦便发现周围出现了异样——云彩飘动的频率加快，日月在转瞬间便实现了几轮的更替，麦田也随着忽起忽灭的微风鬼畜地飘荡起来。

当这略显诡异的一切停止，李琦的脑海中即刻又出现了稻草人的声音，“光阴似箭，一连过了几天，小苏都没有来，渐渐地，最初的失望感被一种不可抑制的担心取代，我在想，小苏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越想，我便越恨不得生出一双腿去前方那座城市找她。”

“这种诉求萦绕在我的心头，久久不能释怀。”

“黄昏即将逝去，一阵烈风袭来，它狠狠抽过我的脸颊。”

“我没有产生半点不悦，反而因此多了几许庆幸。”

“无端产生的烈风在自由城里往往象征着好运，因为它代表着你的诉求被暴风女神聆听到了。”

话至此处，李琦突然感觉到右边肩膀重了些，他缓缓侧首望去，发现一只青鸟不知何时已站到了他的肩头。

这只青鸟不一般！李琦看到它的第一眼便产生了这个想法，因为它的双眼蕴藏着圣洁的白光。

发现李琦在注视它，这只青鸟侧首露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微笑！

李琦一阵惊颤，差点把青鸟抖了下去。

不过回过神，李琦却发现青鸟依旧纹丝不动。

随即，李琦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空灵的女声——“我可以让你拥有一双腿。”

纯净的声音，让李琦的脑袋感到十分舒适，但却无法衍生出半点邪恶的想法。

不过，李琦也没有因此摄魂夺魄，相反，这时他更加冷静了。

既然对方只是说可以给他一双腿，那么他自然有接受和拒绝的权利。

这明显是一道选择题，而选择的结果自然是会影响后面的剧情，如果选择错误，很有可能导致后面无法达到逃脱幻境的条件。

李琦是个谨慎的人，但他也不会因为可能失败而止步不前。

我需要“拯救稻草人”，而这五个字很模糊，但如果现在拒绝了它的心愿，它也有可能会含恨而死吧？

念及此处，李琦以防万一地直接开了口，“谢谢，我非常需要，请现在就给我安一双腿。”

“不，我并不是给你安一双腿，而是让你拥有......”青鸟眼中白光闪耀，在李琦的脑海中传达着话语，而当话音落下后，它也开始有了动作。

青鸟小爪轻踏，扇动着翅膀腾起，接着从李琦的肩膀离开，来到了他的左脚旁。

李琦顺着青鸟的移动望去，发现它此刻竟然用一只翅膀将地上的镰刀迎风扇起。

镰刀随气流上升，最终落到了李琦的手里，“这把刀被我注入了暴风的力量，现在它能割裂万物，你就用它把你的木桩割成一双腿吧！”

说罢，青鸟冲天而上，携着一阵飓风直接消逝。

李琦摆着一副操蛋的表情杵在原地，他现在纠结两个问题，一是这刀割下去痛不痛？二是这刀割下去会不会让他的生命值归零？

最终，李琦一咬牙，还是下了刀，但很快他便发现这个过程被系统直接略过了。

换言之，也就是李琦既没有痛苦，又没有扣血的就获得了一双腿。

“合着，这就是系统看你敢不敢是吧？”李琦随意地吐槽，同时他结合之前与狼人对打，自己受重伤却还没昏迷的状况，再次确定了这个游戏会大幅削减玩家痛感的事实。

舒服！

李琦愉悦地打了一个响指，紧接着走着太空步离开了麦田......

“居然连来的路程也省略了？好吧，那还真的是舒服。”刚走几步，便瞬间来到自由城前，让李琦有些懵。

“算了，反正终点也没错，那我就先敲个门吧。”李琦仰视了一眼前方宏大的厚木拱门说道。

说着，他已下了手，随着几声“咚咚咚”的闷响，门内终于有了动静，随即李琦停下动作在原地静候门开。

“吱呀！”，门开了，但它并没有像李琦想象的那样是左右张开，而是自上往下“砸”开。

不过幸亏这门开的速度不快，李琦发现状况后，赶紧后退两步，避免了被砸的命运。

在李琦进入城内后，一名身着盔甲，腰佩长剑的士兵也随之走上前来，“你是谁？来干什么的？”

他审视了一遍李琦，然后略显讶异地问道。

见状，李琦有些忐忑，不过他还是先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如实答道：“我是一个能动的稻草人，来找一个小苏的孩子。”

“稻草人能动？嗯，应该是魔法吧......”士兵扶着下巴一番自语，紧接着又拿出了一个小本子，看了两眼，随即说道，“好了，进去吧，这里确实有你要找的人，不过她这个时间应该还在自由中学里上课。”

这......士兵的草率，刷新了李琦的认知，让他一时没有了动作。

“别愣着了，快点，我要关闭城门了。”见李琦不动，士兵直接推嚷着把他送了进去。

擦！这就进去了啊？

直到士兵关闭了城门，李琦才反应了过来。

由于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小苏，所以李琦也没再多做其他的考虑，这么想着，他便直接往城内走去了。

环顾两旁，刚进来时，李琦只看到一些矮旧的房屋，里面住着的都是一些年迈或残疾的人，他们透过窗口，用浑浊无光的眼神注视着李琦这个“异类”。

见到自己似乎有些不受待见，于是李琦便没有上去跟他们搭话。

又走了一段，一根直冲云霄的烟囱引起了李琦的瞩目，它似乎位于自由城的中心地段。

想到这，李琦不禁萌生了些许疑惑——大烟囱往往意味着工厂的存在，而工厂被建在市中心却是最不可取的做法，因为它往往会大量地产生噪音和各种污染，进而严重影响人们的生活。

几步远的前方，聚集了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李琦有些好奇，于是凑了上去。

最里面几个观望的人，都挺着身怀六甲般的啤酒肚，撑得西装的衣摆散在两旁，成功地挡住了李琦的视线。

不过这也不打紧，李琦跳起了一下，便看清了里面的场景，原来只是一个白大褂的科学家拿着一张图纸，在向这群资本家们推荐着自己的想法。

李琦摆摆头——这明显与他无关，因为他现在需要知道的是自由中学在哪。

李琦不想打搅这群“成功人士”，所以只好继续向前迈进了。

路上行人来来往往，他们脚步似乎都很匆忙，李琦每次想拦下人询问时，却总是被他们带着异样的眼神忽略而过。

走了很久，李琦终于见到了一个看上去不那么忙的人，他身材异常高大，但却步履蹒跚，手里还提着一袋子新鲜的食材。

李琦拦在了他的前路上，“你好，我想问一下......”

“我是戛巴！”那人吐着舌头大喊道。

“额......”李琦擦了擦溅到脸上的口水，然后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我不是问这个，我是想问问自由中学在......”

“戛巴！”那人似乎没打算听完李琦的话，直接以一记大喝终结了话题。

李琦还想说些什么，但此时，一双手将他急促地拉到了一旁。

李琦回头，发现是一对年轻夫妇，而刚才拉他的正是其中的妇女，她面容和善，此刻正皱着眉头打量着李琦，“你是新来的吧？！”

李琦闻言点点头。

得知了情况，妇女身旁的男人也来到李琦身旁，发出劝告：“戛巴是自由城人尽皆知的傻子，他天生怪力，我们劝你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是啊是啊，上回有个熊孩子去耍他，结果被他一把摔成了残疾呢！”一个稚嫩的声音传出，李琦此刻才发现原来在这对夫妇身后，还有一个绿皮肤的液态小孩。

妇女见状笑出了声，她回头刮了下这小孩的鼻子，“你不也是熊孩子吗？”

“哼！我不是，我最乖啦！”液态小孩撅起嘴，脸部像湖水般出现了波动。

“哈哈！”至此，男人也发出了厚重的笑。

李琦看到这一家三口如此温馨，本来是不想打断的，但由于他急着要找到小苏，所以他必须抓住机会对这三人询问，“那个，我想问你们件事。”

“嗯？”夫妇二人当即面向了李琦。

“自由中学往哪走？”

......

在一番交谈后，李琦终于问清了路，所以他现在已经来到了自由中学的门前。

时值黄昏，但距离小苏放学却还有几分钟，这些是李琦从门卫的口中询问得知的。

不过交谈中，门卫提出李琦不应在正门等人，因为他稻草人的怪异模样可能会吓到这些学生。

当然，这并不是门卫嫌弃李琦，而是一种事实。

因为在之后，李琦直接被门卫热情地请进了门卫室。

在一番攀谈中，门卫提到近年来自由城已逐渐用科技替代了魔法，而这也直接导致魔法生物在新一代的孩子眼中成了一种怪胎。

听到这里，李琦不禁升起了些许不安，如果魔法生物在新一代孩子的眼中是怪胎，那么我会不会被小苏嫌弃？

这个问题刚一出现在李琦的脑海，便成了一根“钢钉”，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向那个青鸟要求得更多了......

不过，转念一想，最初发出祈愿的其实并不是李琦本人，而是那段属于稻草人的内心独白。

这么说来的话，或许这是幻境的一个既定条件？

李琦做出这个假设后，接着又开始思考起解决的办法。

但，时间束缚了他——没一会儿，放学了。

人来人往，其中一位豆蔻少女惹人注目，水晶般明亮的双眼和酒酿般甜蜜的笑容，让李琦一眼便认出了她是小苏。

不过此刻小苏已踏出校门，在一批批人海中分散，如果再不去拦下她，李琦恐怕只有等明天才能再次与她相见了。

眼看自己好不容易讨来的机会要丢失，李琦直接就冲出了门卫室，再也不考虑之后的事情。

腼腆了十几年的李琦深知抓住机会，有时会比三思而后行更加重要！

李琦挤进人群，直奔小苏，几个被他推搡的同学在注意到后，皆是发出惊异的尖叫。

而当小苏清晰地映入李琦的视野中时，他却看到她正牵着身旁一个修长男孩的手！

这一刻，李琦感到一股莫名的心酸。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感觉？

李琦清晰地思索着这奇怪的事情，但紧接着......

等等，我的脸上......这是眼泪？

李琦看着掌心中来自脸上的液体，脑海中顿时萌生出了一种合理的猜想——这情感不是我产生的，而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产生的。

“费尽功夫来寻找往日需要对自己倾诉的人，但找到后，那个人却已经有了另一个倾诉对象，呵呵......”李琦满脸自嘲。

话音落下后，其余人全部消失了，李琦的眼中现在只有前方那两个“郎才女貌”的背影。

即刻，天色变暗，刺骨的寒风刮起，扇过李琦的脸颊，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只有他们三人。

“这，是一个抉择，而你又会选择什么呢？”

仿佛全世界的上空都被这个声音充斥，而李琦对于这个声音也不陌生，它正是稻草人自己的声音。

“好吧，抉择，我能选什么？追上去拦下或是就此离开？”李琦有些无奈，在这种既定的框架中行动，让他感到很不自在。

“你也可以选择就这么一直跟着。”

“还可以这样？”说着，李琦瞥了一眼后方，麦田已燃起了几缕火苗。

“好吧，那就按你说的那个来！”李琦一个响指打出，手做成枪状，直指前方二人。

“呵呵......希望你之后还能这样乐观。”听完李琦的回答，这个声音带着怨毒的笑声消失了。

寒风消散，天色变回正常，李琦此刻已踏上追寻前方二人的道路渐行渐远。

路，很快便到了终点，李琦站在一根损坏路灯的阴影下，看着小苏依依不舍地与她身旁的男生告别。

透过月光，李琦看清了那男生的脸庞——深邃的双眼，高挺的鼻梁，有棱有角的脸型透露着冷傲的气质，但微勾的嘴角却又夹杂着一丝别样的温柔。

这张脸，让李琦自叹不如，不过他倒也没有产生什么惭愧，因为有时，男人长得太英俊会成为一种负担。（比如兰陵王）

时间过得很快，此时小苏已经吃完了饭，她来到自己房间的窗台处，看着天边的夕阳，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今天，对她而言是个幸运的日子，有爱慕的男生陪伴归途，也有期望的父母守候家中。

但小苏并不知道，在这最后一点阳光将逝之际，却还有个破败的身影依旧在路灯下的阴影中注视着她。

“在这第二次机会里，你是勇敢跑到窗台下向她现身，还是继续懦弱地躲在路灯下观望呢？”此时，路灯阴影下的李琦再度听到了稻草人的声音。

第二个抉择吗？

李琦听到稻草人的话，开始了思索。

如果向小苏现身后被嫌弃，这稻草人的玻璃心可能会崩溃吧？

但是，不现身的话，又能怎样呢？这自由城中，我无亲无故，有的只有......额，一把镰刀？

这......我是什么时候把它挂在腰间的？我之前割完腿后，明明把它遗留在麦田里了啊！

......

不对，这个幻境里存在很多我不知道的过程，除了割腿，还有......来的路程！

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稻草人自己带上的？

但是，又为什么非要带上这把镰刀呢？难道有什么隐喻吗？

一番思索之后，李琦突然又萌生了另一个想法，这刀......可以让我整容啊！

“嗯。”想到这，李琦点了点头，“把下巴削尖点，鼻梁削挺点，说不定小苏就不会排斥了。”

但李琦刚下了第一刀，便剧烈地感觉到了异常，“卧槽，好j8痛！”

“为什么这次削的过程没被系统省略？”李琦说罢，赶忙打开了菜单，看了一眼角色栏上的血量，发现没有扣减，才松了口气。

“没有省略痛感，但也不扣血，所以我还要削下去吗？”李琦陷入了犹豫。

片刻后，“算了，虽然有点疼，但是我还能忍。”

说着，李琦又开始了“面部改善”。

李琦完事后，天空已完全拉上了黑色幕布。

“好，现在去见她吧！”在另一个完好的路灯下，照了照反光的水洼，李琦满意地来到了小苏家的庭院前。

望了一眼窗口，小苏已不在那，但灯光还亮着，于是李琦直接大声地喊叫她的名字，“小苏！！！”

“你疯了吗？怎么能这样？”上空传来稻草人的惊呼。

而李琦见状，却是得意地抬头回道：“唉，只能说你的思维太局限啊！”

“这就是你的抉择？用刀把自己削成这幅模样再去现身？”

“呵，难道不行吗？”面对稻草人的质问，李琦邪魅一笑。

“哼，投机取巧，你会发现到最后都是徒劳！”

至此，稻草人没再发话，李琦见状也是不闻不问，因为这些对他毫无影响。

几秒后，窗台冒出了一个女孩，她正是小苏，看到自家庭院前有一张若隐若现的帅气脸庞，顿时心生好感！

“请问你是？”

“小苏，是我啊！你不记得了吗？你以前常来麦田与我诉说你的心事啊！”李琦突然变得十分健谈，与之前的扭捏判若两人。

“稻草人？！”小苏有些讶异，因为视野里的这张脸庞与她印象里稻草人皱皱巴巴的草脸完全不符，但是，与稻草人倾诉的秘密，眼前的这个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对，对，就是我，不信的话，你还可以下来看看！”李琦的话充满诱导，此刻他的语气颇像一个怪蜀黍。

话音落下，小苏陷入了犹豫，气氛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终于，她还是决定下来看看。

一楼的房门被推开，小苏从中走出，但她并没有打算庭院的大门，显然，李琦奇怪的语气，让她产生了戒备。

小苏来到正对李琦的方向，与后者仅仅隔了一道栅栏的距离，这一次，她终于看清了李琦的模样——枯枝组成的四肢，稻草和破布组成的躯干，而她刚刚看到的俊脸也不过是在光影交织下产生的错觉，事实上，李琦的脸只是一个贴了布的草包，并且现在上面还有着几道明显的刀口。

这形象确实令小苏熟悉，但更多的是惊惧和厌恶，怎么会有这么丑陋的东西，还会说话？

心念之间，隔壁庭院里的房门也被推开了，李琦也被这推门声吸引了注意，抬眼望去，原来那正是之前与小苏分别的英俊男生。

刚才还没注意，原来那个男生是小苏的邻居！

李琦想到这，顿感一丝不妙，剧情既然这样设置，那么自然不会是巧合。

“小苏，你也来院子里......”男生对小苏打招呼，但才刚瞥向这边，便结巴了，“你......你在和什么鬼东西说话？！”

男生指着与小苏仅一栅栏之隔的李琦，满脸惊恐地说道。

小苏见状，顿时柳眉微蹙，随即丢下身前的李琦，朝靠近男生的庭院那端跑去了。

隔着栅栏，小苏急迫地解释，“不，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怎么会和这种怪物......”

“够了！”男生喝止了小苏，并对她投以了一个被辜负了信任的眼神，“我不想再与你这种人有任何交涉！”

说罢，男生匆匆离开，并回到房屋重重地带上了门。

“额，那个，小苏啊......我......”李琦满脸尬笑，举止间充满了若无其事的意味。

但没想到，小苏回头便是对他恶狠狠地一顿咒骂，“滚！不管你是不是稻草人，我不想再看到你，虚伪丑陋的家伙！”

说完，小苏头也不回地冲回房屋。

“咚咚”的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李琦的心中也猛然升起了一股剧烈的酸痛。

不过，虽然很难受，但李琦脸上却还是在保持着笑，毕竟这感受是稻草人发出的，而不真的是他的。

“呵，女人！”摇摇头，李琦一边捂着心脏，一边“关我屁事”地转身向之前那盏损坏的路灯走去。

来到路灯处，李琦蹲下，望了一眼黑布般的天空，苦笑着摇了摇头，“唉，看来这样也行不通啊！”

“不过，虽然稻草人很容易产生伤感情绪，但是这都两次了，他却还没有崩溃耶！”

“但是，每次伤感情绪也都搞得阵仗不小，说明这肯定是有用意的。”

“会不会是伤感次数有限制，到顶了就判定失败？”

“唉，这种充斥着大量隐喻的推理游戏还真是不适合我，毕竟我也只会瞎猜。”李琦无奈地叹着气。

不知为何，在停止说话后，他突然感觉到眼皮变得很沉重......

时过境迁，当李琦睁开眼后，他发现天空已换了格调，漆黑的幕布上增添了许多繁华的星光，它们如同点睛之笔，把天空弄得生气勃勃，令人陶醉。

就在李琦也打算全神贯注投入欣赏之时，稻草人的声音又在上空响起了：“满天繁星，很美，不是吗？”

“呵呵，这次又有什么抉择？”李琦一听闻稻草人的出现，便猜到了要发生什么。

“别着急，抉择是有的，但在此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说吧。”

“小苏和那个男生和好了，就因为这该死的繁星，它出现的真不是时候！”

“哼哼，这与我接下来的抉择有什么关系？”李琦显然已有点厌倦这些爱恨情长了。

“你要拯救我，就必须从我的立场来思考！”稻草人答道，“听好了，第三个抉择，星空之景斑斓而壮阔，但你又深知它不可能长久，所以你会怎样？”

这一次，待到稻草人说完后十秒，李琦才回话，“只给问题，不给选项吗？”

“答案由你自己给出，我会将你归入相应的选项中。”

“这么说，你自信你的选项囊括了所有的角度？”

“哼，当然！每个人看似会做出千奇百怪的选择，但实际上也都只从属那几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