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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回甚至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一点打颤，她自古以来都是拿拳头说话，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两难的境地，究竟是选择自几千年前的兄弟朋友，还是选吴言。

也许她可以把吴言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是灵月说的没有毛病，他必然会强烈的阻止，到那个时候也根本做不到两败俱伤，自己这一方必然双双殒命，还不如……不！

杨回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出现了许多的虚汗，他不清楚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这么紧张过了，她的一种焦灼感，似乎是回到了，自己最弱小的时刻，被人逼到绝命的路途上面的时候。

这是在那样的一个时刻，她还有一个身后的悬崖，可以去跳，但是她这样的一个事情上面，身后是一堵厚厚的墙，没有一点路可以给她退，后面不是万丈深渊，而是彻底的阻拦。

若是万丈深渊，她到宁愿孤身一人飞越而下，靠着墙壁的阻拦，又如何能够打破？

吴言眼睁睁的看着杨回，看着她脸上冒出的虚汗，看着她神情之中的纠结，看着她眼神之中的，一丝忧郁，看着她嘴角轻轻的抿起，看着那样的神情，自己心里面也满是心疼。

‘如果让你选择的话，是天下太平，还是独自安康？’

空灵的声音又一次传入到他的意识里面，吴言听着这样的话语，在看着这场面上的一切，自己心里面似乎有一点感觉，但他并没有怎么样的表达出来，而是在心里面有一点轻微的计较，甚至没有去和对方说上一句。

在那精神之中那一个虚幻的身影，也明白对方的选择自己的生命自然重要，那天下大事，和他们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就是自己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是没有办法，做到那样的一个事情，在那个年代遍地都是荒芜，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原始的，自己的心，自然也是最原始的，而后慢慢的朝代的更替，他的心境改变了，他那也是因为他在那样的一个时刻，早就已经放弃了，自己生活下去的希望，他无所谓自己的生命究竟如何，才能够去看那天下的大义。

他又哪里来的脸面，要求对方付出自己的性命，就连他自己在那生存的时候，也是办不到的，甚至在自己千岁的时候，都已经很难做那样的决定，更何况这个人才是二十多岁，还没有到三十岁的年纪，凭什么要求对方？

那虚幻的身影在青山之中徘徊着，他让自己的身影缓缓的变得一丝一丝的，融入到那一次经脉之中，慢慢的流转，又流到那光球之内，只留下那一个更加半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