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脸面问题（1/2）

那细长的指甲顶在心口，可以感受到那尖利，似乎是刺破了皮肤，挤开了每一个细胞的粘连，但其实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就是靠着那几厘米的距离，可以感觉自己的心，要从胸骨里面跃出来，这就像是死刑犯，临上刑场的前一刻，明明是下一刻就要从这个世界上离开，但是上一刻，还要感受着，那一种对死亡的恐惧。

明知道自己不会死，还是忍不住的手脚发冷。

头皮炸开了，像是大脑的每个细胞，都在痛苦呻吟一般，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嘶吼着，痛苦的哀嚎。

吴言睁大了双眼，他的瞳孔一阵的收缩，又是快速放大，几个来回之间，不过一秒之时。

可以感觉到自己手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分裂了开来，每一处粘连，都是自己断开，仿如拼命的逃跑，好像要离开这一具身体，不要再感受那一份痛苦。

连那小小的细胞，都是知道这一点，更何况是整个人呢。

自己无神的感受着，在那一瞬间，好像自己整个人都被分开了一样，每一个细胞都有自己独立的个体，每一粒都有自己的思想，他不是他，他是一切细胞的综合体。

但是那数以亿计的痛苦，却全都是连着他的神经，让他来体会。

那些细胞，身上的每一处肌理，都是在拯救着自己，为了自己少一点痛楚，便是全部都返还给大脑。

消失吧…脑子里面只剩下这一个念头，这是突然冒出来的，却是停留最久的。

吴言自己忽然想到：要是消失了，就不用感受着痛苦了。

“吴言！吴言！”杨回拍打他的脸颊，“你醒醒啊，怎么了？”

脸上的微微的胀痛，根本算不了什么，不过那个声音，反倒是传到了他的心底。

吴言回过神来倒是有一些迷茫，他眼神彷徨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并没有任何的伤痕，“取完了吗？”

看着他这样的样子，谢必安心里面的愧疚，可是停不下来了，自己羞愧的低着头，说话比蚊子的声音大不了多少，“取完了，就这一回…嗯。”

就算这个失败，他也没有脸再过来要第二个了，他宁愿去大海捞针，去天空寻沙。

自己曾经有过这种切身的体会，却是让人平白无故的遭了这么一份罪，人家和他的交情，也没有深到那个地步，何况这还是为了他的大师兄。

吴言听到这样的话松了一口气，自己有些慌乱的摸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到有一点起伏，“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