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时也命也（2/2）

第二日，马超等人率领三万西凉兵渡河北上，兴致勃勃的奔向河东。马腾送马超离开之后回到大帐，见韩遂、阎行正在帐中，遂兴冲冲道：“孟起已经北上，你我等上几日，即可到函谷关上饮上一杯。”

“不错，希望孟起将军马到成功。”刚说完这句话，韩遂忽然面露迟疑之色，对着马腾身后说道“孟起！你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战况有变？”

马腾闻言大惊，回身观瞧，身后空无一人，只有自己两个面露惊异的儿子马铁和马休。马腾心中一动，感觉不妙。下一刻，就感觉自己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转之后掉落尘埃，最后看到的情景是阎行拔剑将措手不及的马铁和马休砍倒在地。可怜马腾名将之后，叱咤西北多年，竟然一时不慎，死于韩遂之手。

阎行斩杀马腾父子三人，对韩遂说道：“岳父，小婿这就去军中将马腾嫡系清理干净。”韩遂点头认可。待阎行下去后，韩遂得意洋洋的将马腾人头拿起，放在桌上，对着死不瞑目的马腾说道：“大哥，西北苦寒，求生不易，求功名更不易。这苦还是小弟一人受了吧，放心，马铁马休两个侄子已经去陪你了。若是一切顺利，孟起和云禄很快也会陪你的。黄泉路上，你不会寂寞的。”韩遂眼中闪过厉色，双手将马腾双目合上。

原来，郭嘉闻知夏侯渊是被阎行故意放过，心中已知西凉军中内部不稳，韩遂野心不小。此次他亲自坐镇洛阳，派张既与韩遂联系，让其引马超渡河北上，趁机擒住马腾父子，控制西凉军。郭嘉计划中并没有让韩遂斩杀马腾，但韩遂深知若将马腾父子送与曹操，难保其不会成为曹操制约西凉的利器，索性杀了了事。不过，如此一来，也绝了马超投降曹操之路。

阎行出得大帐，吩咐手下将校分头行事。事发突然，马腾嫡系措手不及，兼之无人引领，被杀得惨不忍睹。包括马超母亲在内的马家近二百口被斩杀殆尽。马腾父子在西凉羌族甚有威望，羌族将领闻听西凉军变，马腾已死，当下一方面派人向马超报信，另一方面引军

西向，欲返回长安。不料韩遂早有防备，曹军也兵出函谷关，两相夹击，将羌族大军杀得四散奔逃。

马超率兵抵达河东，却发现并无袁军接应。正纳闷间，徐晃张辽率军从左右杀出，将马超杀得大败。马超退兵三十里才勉强稳住局面，连忙派人打探消息。原来就在昨日，徐晃、张辽趁高干援助邺城，河东兵少之际，大举进攻，一日之内已然攻破河东，斩杀袁尚大将郭援。马超闻之心惊不已，忙命令众将准备撤军。正在这时，羌族使者赶到，言马腾父子兵马家近二百人已经被韩遂诛杀殆尽。马云禄闻听此言当时就昏了过去，那马超急得双目通红，险些咬碎钢牙。此时他何尝不知，自己父子是上了韩遂的恶当。马超气得大叫一声：“韩遂老儿，我必将你碎尸万段！”怒极攻心，吐出一口鲜血，仰天就倒。马岱也直嚷嚷要报仇，帐中一时乱成一团。此时外面士卒来报，曹军已然逼近。幸好大将庞德当机立断，命亲兵救起马家兄妹，全军向西退却。曹军大军掩杀，等到庞德率军护着马家兄妹逃过黄河，回到西凉境内，三万大军也只剩下三千余人，降者无数。

此时马超已醒，见状怒火中烧，就要率领残军南下，找韩遂报仇，拼个你死我活。庞德苦苦相劝，言韩遂兵多，又有曹军相助，此去必是送死。不如早回武威，集结旧部，再与韩遂拼个高下。马超心知庞德所言甚是，强压心中怒火，带着残军回返西凉，利用自己再羌族中的威望，招兵买马，积蓄兵力。韩遂闻讯留阎行守长安，自领兵返回金城，欲集结兵力，彻底消灭马超。至此，曹操以一个征西将军的名号诱得西凉军自相残杀，暂时消除了西方之患，得以全心对付河北。

消息传到豫州，裴行和徐庶相对默然。裴行闻听是郭嘉之计，心中佩服鬼才之名，确实实至名归。裴行心中叹道：“没想到自己的穿越也没有改变马超家破人亡的事实，甚至还提前了几年。真是时也命也。”大将赵云闻听此言揪心不已，待得了解到马超兄妹几人已经返回武威，才稍稍放下心来。裴行与众将商议，若此时北上支援马超，则必将面对数倍于己的韩遂和曹操联军，不若还是尽快拿下上庸，进而攻取汉中，再支援马超，才是上策。不过要想攻下这么多地方谈何容易，裴行也只能一方面加紧部署，另一方面祈祷马超不要败得太快。

幸亏有了刘莹这假皇帝真公主，哄得南阳士族鼎力支持，大批士子投身豫州，才让裴行有了充足的人才，在一个月内就让樊城、新野等地民心安定，城中秩序恢复如初。裴行心中始终认为，以文聘的作战风格，绝不可能想到连放两把大火，其背后一定有人指点。为了确认此事，裴行一方面命令众将练兵待战，另一方面和徐庶一起来到新野附近的隆中，准备拜访诸葛亮，请其出山，随行的还有公主刘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