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羽夕爹爹（2/2）

“你爱你的小师妹对吗？”叶秋问道。

庄羽夕愣了愣，曾经他以为他爱过，但现今被她如此一问，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嘴边一抹苦笑，仰头喝下一杯酒，说道：“青梅竹马顺理成章的感情，我也曾这般想过。她离开之前，我们大吵了一架，她说她的命运不想被别人左右，外面的世界她想去看一看，我不以为然，以为只要在外面碰了壁，她就会心甘情愿的回到我的身边，然而，我却自此失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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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他说了很多，也喝了许多，最后与沈焕之双双醉倒，伏在桌上。

一滴泪自他眼角滑落，是悔恨、是歉意、是内疚、是折磨他多年的心魔，在这一刻，升华成思念，随着那耀眼的星子坠入无尽的银河之中。。。。

宿醉的两人，第二日均偷懒睡了个懒觉，叶秋不允言儿去吵醒两人，任他们睡到接近午时。

醒酒汤摆上桌，两人这才幽幽的来到桌前。

言儿开心的坐在俩人中间，却故作老成的批评两人喝酒不节制，俩人也是难得被揶揄，惹得叶秋连连偷笑。

这时，卓海将军急匆匆而来。

“昨夜，两个士兵因思念亲人，打算趁夜入境，返回秦夏，却刚过境地，就被捉住，以细作之名被处死，今早尸体悬挂在入境的城门之上，这简直欺人太甚，上次断绝供给，阻断后路也就罢了，现今竟平白给我们扣上个乱臣贼子之名，现今军中已经愤然，更多的是为先生鸣不平啊。士兵们请愿，愿以先生马首是瞻，只要先生一句话，我们就是拼死也将那汴京攻下来。”

沈焕之沉吟片刻，说道：“你带人将兄弟的尸体抢回来安葬，三个部落正动荡不安，他们无暇分顾这方，所以不会贸然出兵。此次行动，以抢回尸体告终，不得节外生枝。”

卓海纳闷道：“既然无暇分顾，为何我们不趁机攻入汴京？”

“他是君，我却不是臣，更不想做那反臣，也不允许你们成了背井离乡身负罪名的贼子，倘若趁机举兵，便坐实了罪名，成也罢、败也罢，这个罪名永远洗不掉，你们还有家人在秦夏，他们会成为这场浩战的牺牲品。所以，按照我方才说的去做，只取尸体，不节外生枝，待回归，我自当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卓海眸子闪了闪，想说什么又止住了，最后用力抱了抱拳，说了声：“领命。”便退了下去。

庄羽夕看看他，没有说什么，拍拍他的肩膀，向外走去，今日的病患在在等着他呢。

言儿早就跑出去玩了，叶秋来到沈焕之的身后，自后面将他环住。

“我知道你已经将代价降到了最小，白司铭需要你，却更加的忌惮你，你为他开疆扩土，无论有无反心，最终的结局都会一样，而跟随你的兵士们的结局也会一样，所以，不要太过自责。”

沈焕之将她拉到眼前，将她看了会，突然轻笑一声，说道：“你猜到了，我不过只言片语，你竟然猜到了？”

叶秋点了点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是的，我想我猜到了你所说的世外桃源，原本我担心你会不顾旁人的性命达成目的，那样的话，我宁可不要什么世外桃源，现今我倒是不担心了。”

沈焕之捏捏她的脸颊，将她拥入怀中，是啊，他怎可为了自己达成目的而枉顾他人的性命呢？尤其还是将一切交付与他的兄弟们，他要带着他们隐退，以正当的名义隐退，也是为他们的家人留有后路，绝不落人诟病。

两个士兵的尸体被带了回来，全军上下触景生悲，功臣沦落成逆贼，竟得这般下场。

沈焕之在全军之前，摘下面具，以真颜示人，字字句句，沁人心腑。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最惦念的无外乎家人的记挂，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伤及家人之事便是不可为之事，所以，举兵返朝之举万万不可做，沈某今生得以众将士支持已知足矣，今日决心放弃一切，归隐山林，或许此举可解现今的困局，让你们得以与家人团聚。”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一位将军站了出来，说道：“先生，秦皇嫉贤妒能，我们即便是回去了，也不见得会有立足之地，保不准最后还是会连累家人，倘若先生不嫌弃，我们愿追随先生麾下。”他的话得以众将士呼应，一时间，呼声震耳。

更有旁人附和：“先生悲天悯人，我们愿誓死效忠。”

此情此景，见者无不动容，沈焕之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兄弟们不嫌者，便随我一同隐退山林，无心跟随我沈某者，也不强留，明日，我会派人与秦皇交涉，将这三座城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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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白司铭收到沈焕之的来信，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当初没有听他的话，导致三个部落联合起来举兵反叛，且气焰很盛，大有反吞之势，正担忧沈焕之趁机反攻，却不想他竟自动退让出三座城池，虽说带走了他的强兵，但总是缓了燃眉之急。

纵然有大臣依然怀疑他的动机，猜测他以退为进，但这次，白司铭没有再轻信他们的话，允了他撤出三城池的一切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