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穆楚(2/2)
叶秋摇了摇头。
“看来他真的是伤透了你的心了。”
叶秋还是摇头。
“你还是不要小看他为好,善意的忠告。不过我倒是好奇,一开始你是想让我为你做什么,为何中途停止了?是因为穆楚吗?还是。。。。”一个想法在脑海中蔓延,她猛地看向白司铭,却见他又现出那副清贵的神态,心中霎时有些担忧,匆忙转身向着后门而去。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他的眸子黯了黯。
初见穆楚的情景在脑海中浮现,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她第一次接客。
充斥着酒气的房间,昏黄的灯光映出一个男人俊逸的剪影,她轻步绕过屏风,却见那人倚靠在床栏处睡着了,应当是感觉到有人靠近,浅睡中的他蹙了蹙眉,双睫轻颤,微微睁开了眼睛。
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睛,叶秋原本忐忑的心稍安稳了些。
他就这样看着她,周遭空气好似凝固了般,她静静立在那里。
“你是谁的人呢?让我猜猜,皇后?首辅?”他的声音与他的人一样清冷,言语间却又透着些许无奈。
叶秋没有说话,她知道他说的是醉话,听得出,他的心情不好。
“说话啊,他们不会是送了个哑巴来吧。”他笑了,笑的让人觉得酸楚。
“你为什么不说话,连你也敢戏弄我是吗?连你这样的女人都。。。。”他苦笑着摇头,撑着身子下了床,却晃晃悠悠的向前栽去。。。。
叶秋吃力的扶着他的身子,他的鼻息有些发烫,在她的脖颈间瘙痒着她。
好不容易将他安顿好,才惊觉他的额头热的厉害,喘息声加重,整个人很痛苦的样子。
于是,她又去打水帮他冷敷,忙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才靠在床栏边睡了过去。
醒来时,她是躺在床上的,而原本躺在这里的人却不见了,当他再次出现时已经是两日后了,还是这个房间,没有酒气,有的只有那风度翩翩的男子。并无过多话语,却看她的眼神不再有之前的犀利,他尊重她,以君子之礼待之,纵然爱的痴狂却从未有半分逾越。在她面前,他弃掉尊贵的头衔,嫣然一情窦初开的少年,陪伴、呵护渐渐成了一种习惯。
几年来,他将她保护的很好,可是她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的存在已经成了他的软肋。而她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白司铭最为有用的棋子,一枚牵制穆楚的棋子。
沈府的大门紧闭,叶秋用力的敲打着铜环,街市上,她远远的瞧见了穆楚的马车,紧随其后,却见他入了沈府。
管家开了门,却不及问话,叶秋已经闯了进去,管家在身后大喊,钰涵适时的出现,一个手势,管家退了下去,看着叶秋匆忙的背影,他负手而立静静观望。。。
正厅,沈焕之将茶杯端在手中用杯盖轻浮茶叶,却并不往嘴边送,细品穆楚的话,嘴角不禁轻轻扬起,道:“自来与世无争的六皇子,不想还有如此野心,不过,可惜,沈某人不过一介商人着实够不上朝野权势的边角,怕是有心无力了。”
穆楚静默片刻,道:“沈大哥,你我也算是有些交情了,明人不说暗话,旁人不晓,可是我却清楚,沈大哥虽身不在官场,可论人脉与影响力便是官场之人怕是也及不上的,朝中分帮结派,明里太子一脉、首辅大臣内阁大学士薛章一脉,而暗里却还有一脉至终保持中立,这一脉以太师隋阳为首,而幕后支持者,便是沈大哥你,我说的可有错处?”
沈焕之没有答话,也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显露一丝不安,淡然的好似在谈论旁人的事情般,可是那眼睛中一闪而过的阴鸷却被他捕捉到,笑了笑,接着说:“薛章拥护四哥,纵然四哥是他的亲外甥,不过他所看重的更多是他的软弱性子,淌是四哥得了天下,必然要成了薛章的傀儡木偶;而太子性情残暴,即便是日后继位了,也非善待功臣之人,近来太子提新政,除了太子一脉并无过多的拥护者,可见沈大哥尚未确立立场,不过也是在观望罢了,这一些原本也不必我指出来,沈大哥定然早就谙熟于心,穆楚自知身份不似太子那般贵重,也没有外戚的协助,隐忍多年而不发,就是为了找寻能助我成大事者,今日我既然敢找上门来,就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而沈大哥的棋局布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寻觅一颗最后决一胜负的棋子了,不是吗?”
沈焕之轻抿一口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穆楚,暂且不论你这番说辞的真假,我和秋儿,不,是洛儿,我和她之间的纠葛比你想象的还要深,失去她,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恨我、不怨我吗?”
穆楚垂了垂眼眸。
“我并没有立场怨恨你,因为我自始至终都没拥有过她,谈何失去。”
沈焕之凝眉,“你和她。。。”
穆楚抬眼,冷笑道:“我和她之间自来是清清白白的,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龌龊之事,因为我敬重她,她就像是那深陷淤泥的莲花,圣洁不可方物,我对她的怜惜,你是不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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