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迷雾（2/2）

就在这时，楚言反应过来体内的小道童慕青出奇的沉默，一反常态。楚言确定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是之前一直都是守口如瓶。楚言再也忍不住问道：“慕青，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一直不愿谈及我的身世，反而只是一直强调我的敌人有多强大。但是我作为一个从小无依无靠孤儿，突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可能尚在认识，这种心情希望你能理解，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务必告诉我。”

楚言体内，小道童沉默良久，幽幽一叹。

“唉，小子，非是我不愿，而是，我也不知啊。”

“你也不知？你作为矜矛器灵当年随我父亲征战四方，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世？”楚言语气中透露着明显的怀疑。

“当年我随你父亲征战四方不假，但是我在你体内沉睡了那么久，苏醒之后才发现，我不完整了。”

“你不完整？你不是给我说过吗，我知道你不完整啊，你的身体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不，我是说，我的意识也不完整了。我的一团本源被强制从我身上分离了出来，以前的一切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唯独你的身世，除了知道你是主人的儿子，是楚家的后人之外，我一无所知。甚至……我连主人的名字和相貌都记不起来了，只依稀记得曾经有千军万马在他面前齐称楚王。”

“这样吗？”怪不得慕青知道自己却不知道把自己养大的邵叔，也对吕爷爷的身份一无所知。楚言能明显感觉得到小道童情绪异常的低落，毕竟身为器灵，却连自己主人的相貌和名字都回忆不起来，何尝不是一种悲哀？从某种意义上说，小道童慕青和自己一样，如今都是无依无靠的孤儿。

楚言一扫颓势，展颜一笑，对体内小道童朗声叫道：“慕青！”

小道童还沉积在之前的悲哀之中，没有反应过来，迷迷糊糊地啊了一声。

楚言接着说话，语气透露出无以伦比的坚定和自信。

“虽然不知道父亲当年为什么会这样做，但他必然有他的道理。如今我俩都无依无靠，但都还有彼此。我不清楚我的身世，你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把这些东西找回来。”

“前面是迷雾，我们就驱散迷雾。前面没有路，我们就自己修一条路出来。”

小道童被楚言的话语感染，从他体内飞了出来，在空中欢快飞舞。

“楚小子，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现在我们离开大周，去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去哪里？”

“哪里都行。天天戴着个面具我可受不了，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然后两年后回来完成我和翠幕的约定。”

“这样吗？我想想……”小道童思考了一会儿说道：“那我们去东边吧！东边大月王朝是三生道门的附属国。三生道门不像五剑楼十年才招收一次弟子，以你现在的境界，我现在知道的大多数功法神通你都用不了，不如先去三生道门把境界提升上来！”

“好！那就往东，去大约王朝，去三生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