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试金堂（2/2）

试金堂的大厅很大，不过因为此时并非众弟子大量测试的时候，所以在此的人并不多，但是也不少，足有五十多人，常年驻扎于此的，起码也有十余人。

此时，这十余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此处。司徒家族的子弟来试金堂进行测试乃是一件常见之事，他们一年中也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

此刻之所以关注，完全是因为无所事事，才会有闲情雅致多看一眼罢了。

司徒羽应了一声，他伸出了双手，虔诚的从司徒明的手中接过了武者试金石。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在五十余人的注视下，体内本源灵力开始运转。

而丹田内的那些本源灵力就像是得到了命令的士兵一般，立即向着上方冲去，并且在瞬间就达到了他的手掌，冲入了试金石之内。司徒羽可是深知真气的威能是何等的强大，别看仅有那么小小的一丝本源灵力。但是，当这股力量爆发出来的时候，就连然后，他一头巨大的猛虎都会被瞬间击飞。所以，在他释放本源灵力的时候，心中还是有些顾虑的，若是不小心将试金石击碎了，只怕他的下场并不会太好受。

然而，试金石的坚硬程度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丹田内的本源灵力骤然冲入了试金石之内，却像是石投大海一般，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影响。

不过，试金石在受到了本源灵力的刺激之后，它的表面立即释放出了一团蒙蒙的亮光。这股光线并不强烈耀眼，反而是淡薄的若有若无。

“哎……”几道叹息声缓缓的响了起来，无聊之下关注着这里的几个人都是收回了目光，他们有的摇头，有的微笑着道：“我早就知道，快到十五岁才凝炼本源灵力，这个资质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呢。”

司徒羽环目一圈，看着众人无所谓的表情，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他从这些人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轻蔑之色，就连对他笑脸相加的司徒明亦是撇了一下嘴，露出了一丝不以为然的表情。他立即明白，自己的资质并不好。起码，这些试金堂中的武者们并不看好他的未来。

司徒渊的脸色微红，但他还是道：“明叔，您看……”

司徒明随意的应了一声，道：“小羽确实凝炼了真气，但他的资质么……”他摇了摇头，道：“能够凝聚出本源灵力已经算是不错了，呵呵，按照族规，只要是在十五岁之前凝炼出本源灵力，就能够成为内门弟子。”

戎弋阳闻言大喜，只要能够成为内门弟子，哪怕仅仅是勉强够格，都能够对儿子的一生起到不可估量的正面作用。这个机会，他当然不可能放弃了。向着司徒明深深的一躬到地，司徒渊道：“多谢明叔了。”

那司徒明摆了一下手，道：“你不用谢我，老夫也就是按照族规办事罢了。”他瞅了司徒羽一眼，缓声道：“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了，小羽这孩子能够凝炼出本源灵力，已经很不容易，但若是再想要更进一步，那就比较困难了。”他见过太多进入内堂大喜过望，但最终却落落寡欢之人，所以在这个时候泼了一盆冷水提醒一下。

司徒渊一怔，他苦笑一声，道：“是，渊儿明白。”儿子在即将年满十五的时候才凝炼本源灵力成功，虽然有资格进入内堂，但是资质如何，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也不可能报以太大的奢望。

司徒羽低下了头，他的双拳不自由主的握紧了。一路上的兴奋和欢喜在这一刻已经全部消退，他的心底深处泛起了一种被羞辱之后的无力感。不服，他不服。

是的，在十余年如一日毫无懈怠的努力，在操控兽形灵体进入深山面对山中霸王之时的潜力爆发之后，他千辛万苦才凝炼而出的本源灵力，竟然被人如此轻怠。虽然没有人对他说什么，但是他们的意思已经从神情和彼此的对话中清晰无误的表达了出来。只是，这种感觉虽然相当的屈辱，但他却没有任何将之改变的能力。

或许，当他进入内堂发愤图强，修炼到了远超众人的境界之后，才能够让这些人对他改颜相待吧。司徒明向着先前那位年轻人一摆手，道：“你去拿一块内堂弟子的腰牌来，顺便将试金石送回去。”那年轻人正待离去之时，却听一人突地道：“且慢，明叔，按照家族规矩，他既然修炼出了真气，也可以免费进行灵力的测试啊。”

司徒明一怔，笑道：“是老夫疏忽了。”虽然此刻他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但心中却是颇为不满。这个司徒羽的资质如此之差，测试灵力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和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