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小小惊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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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蓝沐风不辞而别的那天晚上,夏茵茵到底是怎么回家的,她已经想不起来了,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头脑一片空白,简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晚上把自己埋在被窝里,白天也把自己埋在被窝里,不是昏昏沉沉地睡着就是痴痴地掉眼泪。
这种情况让林琼玉有点不高兴,但自从上次跟蓝沐风见面后,她的心情一直都很好,所以也就忍住了没有骂夏茵茵。倒是月姨,见这些日子蓝沐风都没来接夏茵茵走,又看夏茵茵难过得下不了床,心里便有了数,试探地问了夏茵茵几句,知道了蓝沐风的不辞而别,心里一方面觉得蓝沐风不应该,一方面又可怜夏茵茵,便试着劝她几句。
只是这月姨的经历与夏茵茵不同,她曾是风月场中的人,所认识的男人里少有真心对待的,她不能理解在蓝沐风与夏茵茵之间的情感,所以安慰的话左不过是“男人就是这样来来去去,你自己就看开些吧!”诸如此类的话,压根儿岂不了任何作用。
哭成这样,夏茵茵的那个座右铭“悲伤不能超过五分钟,哭泣不能超过五分钟”,失去效用,完全派不上用场。更惨的是,她现在完全不能让自己去想到这一句话,因为,那个不苟言笑的蓝沐风,就曾经用这句话来跟她开过玩笑,逗她开心。
一想到那个回忆,夏茵茵的眼泪就会狂喷不止,所以,本来是提醒自己要生活得开心的座右铭,反倒变成了引起悲伤的座右铭,竟是连一秒钟都不能去想了。
然而,睡里梦里都是蓝沐风的声音笑貌,醒着的时候,蓝沐风又好像就在眼前。有时管不住自己的脑袋,拼命忆起蓝沐风对她种种的好……每当这时候,夏茵茵便会有些迷惑起来。
蓝大哥对我这么好,不会就这么丢下我不管的。
懒懒地躺在被窝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出来,两只眼珠子无精打采地在房间里徘徊了一阵,最后瞄到了那个蓝沐风给她的蓝色大包包,骤然间夏茵茵回想起来,刚认识蓝沐风的时候,他不是也曾经突然丢下谱给她,离开过一阵子,然后又像一阵风一般的出现了?
那个时候,留下的谱是两本!
这么一想,夏茵茵立刻跳下床去,冲到被她丢在墙角边的包包,跪在地上去翻开袋子,数了一数里面的谱,一本,两本,三本,四本……每数一本,夏茵茵的心就坠落一次,数到第十五本的时候还没数完,夏茵茵的眼泪已经都滴到谱上,再也数不下去了。
怎么会这么多本?上次只有两本,这次,每本谱都不厚,那一叠才数了一半就已经十五本,全部加起来恐怕有三十本吧?这么多本,难道蓝大哥真的不回来了吗?
数完谱之后,夏茵茵无力的爬回床上,根本连动都不想动一下了。
晚上月姨和林琼玉从面店里回来,发现到夏茵茵还躺在床上,但今天早上她们出门前,夏茵茵也是躺在床上。月姨有点担心,拉着林琼玉站在夏茵茵的房门口朝房间内望了一回。
房内一片漆黑,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床上的那团身影一动也不动,许久,才终于缓缓的蠕动了一下。
“呼,”月姨松了口气,悄声道:“还好有动。”
“废话,当然会动啊!”林琼玉也努力压低着音量。
“不是啦,我怕茵茵想不开啦!”
“想不开什么?”
“蓝先生突然一声不响的就走了,我怕茵茵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有什么接受不了?茵茵那个死鬼爸爸也不是就这么人间蒸发了?我还不是过得好的。”林琼玉不以为然地说着:“不过,话说回来,欸,阿月,这个茵茵会不会太夸张?”
“夸张吗?”月姨看着床上那团身影没说话,半响后才轻轻长叹一声:“唉……讲到茵茵的爸爸,我好像想起来,你是不是曾经跟我提过,说茵茵的爸爸曾经跟你说过,茵茵她妈妈死的时候,茵茵也是哭到一个不行,趴在她妈妈身上,拉也拉不走,后来还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就要跟她那个妈妈一起走了,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前给救了回来。”
“是啊,那个死鬼是提过,怎样?”
“所以说啊,茵茵这个小孩,应该是很重感情啦,”月姨幽幽地说道:“你看这半年来她跟蓝先生的感情这么好,那个蓝先生喔,把茵茵当成宝贝一样,每天带着她跑来跑去的,看得我都羡慕死了,心想我秦明月真是白活了几十年,这一生,竟然找不到一个这样真心疼我的人……可是,现在好啦,蓝先生跟个忍者一样,咻的一下子就不见了。不要说是茵茵了,换作是我,都会难过得不得了,更何况是茵茵这种什么感情风浪都没经过的小孩子?这对她来说应该是很大的打击……”
“呸呸呸,”林琼玉连呸了几声:“怎么能跟茵茵的妈妈相比啦?现在蓝先生又没死。”
“我不是咒蓝先生啦,”月姨解释道:“我只是要说,我认识茵茵这几年,虽然每天都看她笑咪咪的,但是会不会她其实没有那么坚强乐观?”
“你是要说她的笑都是装出来的喔?”
“也没那么夸张啦,”月姨已经有点对牛弹琴,说不下去的感觉了:“我的意思是,茵茵可能是很脆弱的啦!”
“可是茵茵自己也要有点自知之明啊,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什么好的,可以让那个蓝先生看上她?这半年来,她已经平白无故得了蓝先生那么多好处,那么贵的礼服都两件了,还有那些什么外套发夹的,天天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享受也享受过了,她又不是没有快乐过?还不够吗?做人要知足,依我看,是茵茵
自己不要太贪心,要坚强一点啦!”林琼玉没同理心地说着。
“话不能这样讲啦。”
两位阿姨的话,一字不漏的都听进了夏茵茵的耳里,她躲在被子里,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敢哭出声音来。过了大约一个星期,一天晚上,软绵绵的夏茵茵接到了杨晴朗的电话。
“茵茵,”杨晴朗的声音依旧是带着活力与那一丝的吊儿啷当:“好久没看到你来练琴啦,你什么时候要来练琴呀?”
“我……”夏茵茵拉着嘶哑的嗓音,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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