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妈妈中意的人（2/2）

“我让你倒，芙蓉厨房里还没忙完。”李晓东歪了一下嘴走到餐边柜跟前说：“哪个是玫瑰茶？”

“红色罐子。”

李母笑着对冰凡说：“我家晓东平时在家懒散惯了，你看看我都不好意思了。”高冰凡看李晓东不情不愿地弄茶倒水偷笑一下，还是个小儿科啊，不愿意这么明显地摆在外面。

“没关系，阿姨，男孩子怎么会对果茶这样的东西有兴趣，我白开水就可以，平时在家也不怎么喝茶。”

“我这个玫瑰茶是云南特有的，想让你喝喝看，和你家的比起来味道稍稍不同。”李晓东倒茶的时候琢磨，老妈这也太殷勤了，没见她对谁这么热情过，我要是再热情显得多假，不就一小丫头，至于嘛。他把茶水放在冰凡眼前，冰凡照样笑着说谢谢，低头看杯中渐渐舒展的玫瑰，两排睫毛黑而翘，嘴角显出两个小酒窝，她抬起头刚好撞上李晓东看她的眼神，坦然地正对他的眼睛，微笑。李晓东不说话走到一边斜歪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翻起来，李母看了儿子一眼不好当着外人的面教训，歉意地看了高冰凡一眼，转移话题。

“凡凡，你妈怎么没来，说好今天你俩一起过来的。”

“爸爸有个饭局，妈妈陪着去了。阿姨，你看玫瑰展开了，你这个颜色比我家的更红一些。”说着端起杯子放到唇边，眯起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嗯，香味浓郁，是和我家的不太一样。”这次晓东才听出高冰凡的声音特点，清脆悦耳，吐字较慢，听上去悠闲舒适，语气似乎丝毫不受他爱答不理的怠慢，他暗想这不会是个厚脸皮的主儿不好打发吧。李母寒暄几句后说：“凡凡，今天做了几样我家芙蓉拿手的菜，你尝尝。”等菜摆上桌子高冰凡看着绿绿几个菜，说：“阿姨，你这规格太高了，以后我都不敢来你家吃饭了。”

“晓东，把鱼和莲藕换到凡凡这边。”李母用命令的口气使唤儿子，李晓东慢腾腾地站起身准备换菜盘位置，冰凡忙制止说：“不用，阿姨，这些菜看上去都很美味，刚好我面前这几样平时吃得少今天平衡一下。”李晓东接话：“妈，人家啥都能吃。”说完一屁股坐下，李母不好再让晓东动盘子，略尴尬地说：“凡凡不计较，那我们动筷子。”四个人开动，李晓东从桌子对面偷偷瞄了一眼冰凡的表情，她没任何不悦反应，只动菜盘子朝自己眼前的那边，跟前的几个菜都吃了一些，专注吃饭一句话没有，吃完后对芙蓉说：“芙蓉阿姨，你烧的菜色香味俱全，我还是头一回吃到这么可口的家常饭，谢谢你。”芙蓉有点受宠若惊，声音怯怯地说：“都是很普通的菜，没什么的。”李母满眼都是喜欢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