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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爷唤了一声白莲,就见那白衣女子出来,恭敬的站在一边。
你带两位客人去客房安顿下,再拿些换洗衣物给客人吧。等客人安顿好,就早点安歇。其余一切等天亮再计。
白莲答是,自行站过一边,等我们跟大伯爷起身告辞,才引我们去了客房。
转身跟上白莲时,我趁无人注意,回头看了一眼。大伯爷正背身向我,离去前,他左袖一挥,一侧的几盏灯随即灭了。右袖再挥,另一侧的几盏也灭了。我当下一惊,看看身边,艳儿也正看在眼中。二人对了个眼神,都未声张。
再看那边,大伯爷已不见了人影。
白莲领我们安顿下来,果然事无巨细,件件代劳。她仍是闲话不说,却无微不至。我几次客气推说不必劳心,我们自己应付即可,她却不罢休,寸步不离。
哪怕我说自己一身臭汗,需要梳洗,推说男女有别,不便伺候。白莲也仍站在门外,等我洗罢再唤她收拾。
艳儿与我被安置得不远。在白莲收拾的空隙,我趁她不注意,去了艳儿的房间。艳儿也正等我来。两人将心中疑惑相互说了,小声商议如何谨慎行事。我说今晚小睡即可,不宜睡得太深。时刻留意周围动静。
说话间,我见艳儿双眼一抖,隐约觉得脑后微凉,斜眼从一面镜子中看见,一个人立在我身后不远。我急忙话头一转,佯装询问妹妹的伤势。艳儿也机灵,应答间不露破绽。
我说罢要走,一转身,几乎与白莲撞了个正脸。
离得近了,我才看清那张脸,那张脸精细如白瓷,仿佛一触即碎。一双眼虽秀美无比,却如两把利刃,令人不寒而栗。我不敢直视,将眼光放低了,却见她颈上一条惨白的疤痕。
白莲紧随着我,直到看我熄灯睡下。
我躺在床榻上。睁眼闭眼都是那张脸,还有她寒气逼人的气息。
这家人如此诡异蹊跷,此地实在不宜久留。我当下决定,天亮前必须带着艳儿离开此地。
待到万籁俱寂,我估摸着人们都已熟睡。悄悄起身,摸出房门,轻手轻脚走到艳儿门口。正要敲门,又心想不妥。于是先佯装去找茅厕,四周巡视一遍,确定无人醒着,才回到艳儿门口。
我轻敲几下房门,不见艳儿应门。再敲几下,又怕惊动他人,不敢用力,只得耐心等着。敲过几次,仍不见艳儿的动静,我有些心焦,心想说好的不可深睡,这丫头怕是太累,不慎睡熟了。
情急之下,我拿手一按,门竟开了。我悄声进去,果然见艳儿还躺在那里。
小声叫她,她也不醒。我只得走近一些,再叫她,终于动了。当即起身坐在床边。我叫她快走,却不见她动弹。
时机不可耽误。我快步过去,伸手要去摇她。却看见那张白瓷的脸,寒彻骨髓的气息,正投在我的手背。
那锐如利刃的眼神。
她不是艳儿,竟是白莲。
我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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