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不想变秃，只想变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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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宁王便带着李业离开了。

茶杯里的茶水在嘴边荡漾了一会，太王妃的眼神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放下茶杯后，又微笑道：“王嫂，小业总这么贪玩吗？”

蔡芸点头，又摇头道：“我也不知。”

“为何？”太王妃疑惑道。

“海儿总说他有些奇怪，近来我也有些相信了。”蔡芸抬起头，悠悠说道。

佳宁心里一惊，这种话能在外人面前说吗？

她一个严厉的眼神扫过去，蔡芸也反应了过来，这两日被李业霍乱了心神，恍惚中竟是把心底的话也说出去了。她慌乱中打翻了茶几上的瓷杯，连忙掏出手帕去擦拭桌上的茶水。

可覆水难收。

太王妃便像是没听见那句话，也没看见刚才的事。

“弟妹应该知道，年初陛下才送他到东宫，我与他虽是以母子相称，彼此间……却不甚熟悉。”蔡芸岔开话题道。

太王妃微微颔首：“那王嫂也不知他的生母是谁？”

蔡芸摇头。

太王妃却是思索了一阵，忽然低声道：“昨日我听人说小侄子在朱雀大街受人刁难，今日看他，却好像没事一般……”

蔡芸重重地叹了口气，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她便头疼的紧。

“他没有受伤吗？”

蔡芸下意识地说道：“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佳宁却忽然浑身一紧，太王妃为何要忽然问这话？

她们没有见到前天的现场，又不想去问李业，只能通过小环和小鱼去得知具体发生了什么。

可小环小鱼的注意力全在那些守卫身上，当时也没注意李业暴起伤人的动作，现在经太王妃提醒，她才发现这一点……

李业没有受伤，这便说明了他夺刀、捅人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才能是身上无伤。

这真是一个小孩子能做出来的事吗？

太王妃也小心的把心里的震惊藏好，但她想的却是李业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是谁教出这么个震惊整个京城的孩子？

如此一想，她便觉得端午那晚李业对李羡说的话，可能不是随便说的……

但她又迟疑了，江湖上应该没有传音入密的功夫。那端午夜宴之事，还可以说可能是有人指使，可前天李业在京兆府和那校尉争锋的话语，却是让她也感到心惊。

她不是毫无根基，突入大夏皇朝高层的蔡芸三人。她背靠侯府，自幼在尔虞我诈的官场里摸爬滚打，如今虽然避战在家，可布在长安城的眼线还是继续运作着。

不仅把京兆府的前因后果打听的一清二楚，就连前晚女皇帝派左霜儿去国公府的事，她也很快便知道了。

李业遇劫当晚，虞国公便被禁足。

同时让她感到非常疑惑，自端午后，女皇帝便开始驱逐虞国公一系的重臣，以至于虞国公不得不装病在家，想要降低损失。

虞国公和女皇帝之间有了间隙，就算虞国公有些愚钝，但想来也不该在遭到重创的时候去攻击李业。

宣王一家出宫的第二天，虞国公就冒着两败俱伤的风险设计针对李业，想让他日后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成不了事，实在是太不理智了。

在她看来，就算虞国公成功毁了李业的名声，仍旧会面临女皇帝的怒火，也是得不偿失的举动。

她隐约觉得，这是如今的朝堂斗争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点。

虞国公如此反常的行为，或许藏着她所不知的秘密。

但无论如何，宣王府、宁王府、东宫这三家是天然的盟友。可她很清楚太子一家的德性，担心晋王成为太子后野心膨胀，忘记他只是被用来暂时制衡虞国公的棋子。

太子的身份，是一条很危险的斗争路线，必有死伤。在局势明朗之前，宁王府不能贸然掺和进去，那么如此一来，她的盟友，便只剩下宣王府了。

所以她才在第一时间上门去拜访，以示友好。

但如果虞国公宁愿坐看太子势大，也要不惜一切铲除宣王府，她就必须要考虑和宣王府的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