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生活（2/2）

“会不会是那几个调皮鬼拿的？”

李业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么巧，竟然碰到了失主。

他心里倒是没有一点做贼心虚感，在他看来，那本就是他家里的东西，他受了那么多苦，拿点不值钱的小首饰就当是提前分割家产了，算便宜他们了。

他躲在山洞里，听她们又说起女人的事，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走远了。他立马跑出山洞，拿树枝遮住洞口，马不停蹄的往山下跑。

在这漫山遍野的梅丛里，他目视前方，保持十二分的警惕，速度极快，像一只狂奔的小野猫，穿梭于树林丛中。

远远望见几个小孩举着梅枝在玩闹，李业忽然一怔：“这些女眷和小孩出门，不知姆妈在不在。”

一念及此，他跑得更快了，不知何时身后窜出几个上蹿下跳的身影，似是在跟着他，好在李业为了逃跑锻炼过一番，不然还真会被追上。

那几个小孩发现跟李业的距离越拉越大，就不追了。

“呼呼……你们跑什么……”

“我见五妹在跑，我也跟着跑了。”

“对啊，五妹，你跑什么？”

“我看他跑这么快，准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他跑得好快啊！”

鹅蛋脸的女孩儿看着李业的背影，忽然皱眉道：“你们觉不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嘶……好像在哪见过。”

他们小孩心性，想了一会想不出结果，又蹦蹦跳跳的去玩去闹了。

李业擦了擦汗，浑然不知身后的小孩有几个是那晚大火见到过的。他该庆幸那晚天色灰暗，双方只打了几个照面，不然他精心谋划的逃跑，才刚开始就要结束了。

回到市集里，李业放慢步伐，整理好衣冠，平复狂跳的心脏，若无其事的逛起街来。

他买了几个包子，来到他熟悉的河边，宽阔的马路边上挤满了摆摊的商贩。

这些商贩大多是附近人士，也有城外来的农户，拖家带口的，没人看管的小孩子们则会聚集在拱桥前的凉亭里，因为凉亭里时常有两名老人在下棋。

其中一个老者似是很喜欢小孩子，每天会讲一些故事。

故事是小故事。

但故事里，往往藏着一个文明的历史和智慧。

李业听的第一天，他讲的是孟母三迁，第二天他讲了让梨。今天李业来时，两个老人有些沉默，棋也没下，只是静坐着，不知在想什么。

李业坐在一块石头上吃着包子，望着来来往往的男女，再看了看气氛凝重的凉亭，他挠了挠后背。

见他们不讲故事，不少孩童离开凉亭，去找父母了。

李业长叹口气，也准备离开，凉亭里静坐的老人忽然说道：“你们都坐过来。”

要讲故事了？李业一顿。

这老者，以往开讲前的语气要么严肃，要么轻快，但今天他的语气，凝重里有些许哀伤。

李业重新坐下来，准备听故事。

“你也过来。”

李业一愣，回头一望，却见那说话的老者正看着他。李业四下看了看，指了指自己，确认老者是在看他。

犹豫了一会，李业站起身，走进凉亭，在石凳上坐下。

那老者不苟言笑，那块石头他好不容易搬来，是特意给自己找的位置，不知这老者为何要叫他。

“今天，我给你们讲讲第一个皇帝，云朝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