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德伦教会（二）（2/2）

“那咱们必须阻止他们啊，不能把上海这么多人的命都赔进去啊！”姚军想象着遍地被掏空的女人尸体，和怪物们在城镇里残杀手无寸铁的普通人。那景象让他浑身开始颤抖，不是害怕而是震慑，灵魂上的崩溃。

“不过这里面还有个关键，那就是被选为母体的适应性。”

“这个怎们说？”

“被选为母体的女性，首先必须要承受得住外来力量的入侵，送子观音是咱炼金术的辅助下完成的金华仪式，母体的适格性至关重要。这个不是他们自己能够选择的，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实验，最后选出来体质最适合的那一个。还记得小香玫家里的惨况吗？我认为她就是被选中的母体，恐怕在她去教会祈祷的时候，那些人已经开始检验她的身体素质和仪式是否相合。”哥哥结合着之前在洋楼的观察和小香玫卧室的情况，说出了这个结论。

“原来是这样子！”姚军听完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从心里面佩服哥哥的分析能力和临危不乱的气魄。

“我和弟弟在故乡时，遇到过母体，她们的举动和状态和小香玫房间里的情况一个样子。强行的摄入陌生的身体产生了巨大的排斥感，那种神经性疼感还会蔓延全身，让人的身体发生异变，继而用双手不停地抓挠撕扯可以碰到的一切物体。这就解释了墙上和衣柜门板上的抓痕来源。”

“如果她的身体能够承受住转变，那么称为母体的可能性就很高。所以咱们必须要尽早阻止，因为不出十五天，她称为真正的母体之后，恐怕连教会的人都无法掌控了。”

“我只问一句，小香玫最后能就回来吗，安然无恙的那种？”姚军试探着问哥哥，毕竟六爷小妾的安危对于他们这些狗腿子来说是第一位。

“姚大哥，我接下来的说的都是真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任何人被制造成母体之后，都不可能再恢复原状，甚至不能再以人的身份存活于世上，她们最终的下场只有归于尘土，万事归寂。所以，小香玫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无法得救。”哥哥觉得必须让姚军知道，这是一场开局就注定悲剧的战争。

“摸着良心说，如果我这种真的有这东西的话。在我这里小香玫和六爷的安危是第一位，毕竟没有六爷就没有我今天的位置。可是在我看到常美子的惨状和那些因为失去母亲，被人贩子转手青楼的孤儿，自己没有能力去救他们。身为人可以坏可以霸道可以狂，但是看到同类被残杀而无动于衷，我办不到。所以即使被六爷沉入黄浦江也好，我在死之前必须手里攥着那些人渣的耳朵，让它们听到人不是柔弱无能随意杀害，人是有尊严的生物。说这话，感觉自己都有文化了，哈哈。”姚军苦笑着，确实这番话折腾脑细胞太多，不过却是肺腑之言。

“希望这场战斗技术后，我哥俩和姚大哥可以共酒一杯，大谈天地一番。”哥哥看着姚军，他眼里的这个不高的人类男人，气势感觉如同山峰延绵般豪迈。

“咱们最后能全活下来的话，我就和你们烧黄纸拜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两个人在不大的保安室里大笑着，这是战前最温馨的时刻了。弟弟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嘴巴在吧唧着，“味道不错，再来一盘，别人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