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这个老张呢，身体时好时坏的，都是老年病，这早上推他出去还是好好的啊。唉。。。”

“在我们来之前有别人来过吗？”陈子寒突然问道

“哦，昨天上午好像是他女儿来了一趟。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当时老张情绪有点低落。但是很快就好了。”

陈子寒心里一沉，昨天上午张艳是来堵她爸爸这个漏洞的吗？还是说只是巧合？死的时间太凑巧了。假如说张艳是来为清理自己留下的线索，那么这个人也太可怕了，在陈子寒他们还没找到她之前她已经想到了可能让她暴露的线索并及时的清理掉。这时驻院医生推门进来了

“院长，刚刚检查了下，老张似乎今天的降血压药没有吃，可能是高血压导致的脑出血死亡。因为昨晚上到今天吃喝都是大家一起的，不存在别人杀害他的可能。”

“警察同志，你看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院长看着面前的林森和陈子寒问道

“不用了，你们自己处理吧。老张的个人物品能否让我们看下？”陈子寒低声的说道

“可以的，你们可以找刚刚那个护工带你们去，她是负责老张床位的，老张的情况他最熟悉。”

“好的，谢谢了。”

出了院长室去找护工的路上，林森低声问道“你确定他不是被杀的？要不要叫刘法医来？”

“不用了。最终调查结果肯定是老张忘记吃药的原因，高血压导致的猝死，而他之所以不肯吃药很有可能跟张艳有关。这只是我的猜测。希望我们搜查下他的个人物品能有所发现。”

两人跟着护工来到了老张的房间，这是一个带卫生间的套件，一个房间两张床，床中间有个帘子隔开。拉开抽屉，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药，在抽屉的最下面有个本子，陈子寒拿起来打开一看，第一页是一张年代很久的照片，一男一女跟个小女孩的全家福，背面写着“1980年艳子2岁留念”，再往后翻每年都有，照片下面都注释了是多少岁留念，一直到1996年，之后就没有照片，后面全是张艳在各种杂志报刊上发表的论文以及杂志上照片小心的剪了下来贴好。

“你好，请问老张什么时候离婚的你知道吗？”陈子寒问护工

“这我知道，是95年底吧。他刚进养老院跟我说过的。”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离婚啊？”

“这个他倒是没说，似乎不愿意提起这个事情。”

“那他平时除了他女儿有别的人来看他吗？”

“他的外甥倒是经常来，他女儿很少来，他到这边5年了也就昨天来了一下。没见过这么不孝训的孩子，老张整天夸他女儿是大学教授，学问怎么高，可是中国最基本的孝道都不懂，再多学问又能怎样？”护工很不屑的说道

“那你这边有他外甥的电话吗？”

“我这边有的，我马上报给你。”

陈子寒赶忙拉上林森快速走了出去。

“你这么着急干嘛？这边还没弄明白呢。”林森说道

“我怕我们再不快点，下个人又有危险了。”

林森一听，也紧张了起来。坐上车，赶紧打电话给老张的外甥，一问出差了在回来的路上，两人不敢怠慢，生怕节外生枝，赶紧开车去飞机场等着在。

陈子寒和林森在飞机场咖啡厅等了2个小时，终于等到了老张的外甥。

“你好，请问你是王莫然先生吗？我们是市公安局的。”

“哦，我是的，之前是你们俩给我打电话的吧？我舅舅怎么了？你们只是说他出事了。”

“他。。。。今天早上去世了。”

“什么？”王莫然眼泪刷的就下来了，看来平时两人关系很好。

“请节哀。我们找你是有些问题想问你一下”

“我舅舅是被谋杀的？不然你们警察怎么会调查的。”

“他似乎是自杀。我们想调查下他自杀的原因。听说你经常去看他，所以你们关系应该很不错啊。你对他的情况是最了解的了。”

“是的。我们从小关系就很好，他对我像是对亲儿子一样的疼爱，我上大学结婚的费用都是他给的。我不要他非要给，所以我也把他当我的爸爸那样赡养。本来我不让他去养老院，可是他坚持要去，我拗不过他，怕他一激动别犯病了，也就随他，平时每个周末我都会去看他。他不会自杀的，他一直都乐观积极，还叫我出差回来去找他。”王莫然擦了擦眼泪说道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离婚吗？”陈子寒问道

“离婚的原因是感情不和吧。”王莫然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没说

“如果你知道什么别的原因，请你一定不要有所隐瞒，因为这可能关系你舅舅的死因。”陈子寒认真的说道

王莫然犹豫了一下说“似乎是我舅妈有外遇，被我舅舅发现了，然后两人就离婚了。”

“外遇对象是谁你知道吗？”

“这个我不清楚，他一直没跟我说过。不过，也许我妈妈会知道点，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问问她吧。”

王莫然带着陈子寒和林森回到他家，刚好他妈妈在家等他回来。一听说自己哥哥的事情，这个妹妹也忍不住嚎嚎大哭，等她心情稍微平复了下，陈子寒问她知不知道金萍萍外遇对象的事情。

“莫然啊，你出去帮我买瓶酱油回来吧。”张妈妈将自己的儿子支开，王莫然答应了声转身出去了

“我将他支开，是因为这个事情应该说是件丑事，我不想他知道。我哥哥当时很生气，他那天到我家跟我说金萍萍出轨了，我说把那个奸夫告到派出所去，可是他不让，最后支吾了半天，说奸夫是个女的，说金萍萍其实是个同性恋。我一听这简直是天大的丑闻，如果捅开了大家都没面子，只好劝他离婚。唉。。他一个老好人，一辈子真的命苦，离婚后一直未婚，孩子也不理他，现在有莫名其妙的死了。我。。。我心里难受的很。”张妈妈又开始掉眼泪

陈子寒听到这个消息不亚于五雷轰顶，似乎很多疑问都豁然开朗。

“你知道那个女的是谁吗？”陈子寒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没说，只说是个大学生。”张妈妈擦了擦眼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