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说出真相（2/2）

皇上咳了两声继续说：“但是，大业未成，朕可不能轻易的走。”

陆莞尔将头低下，听着皇上的话。

皇上说：“朕今日找你来，其实最重要的是，是想知道，敏昭公主到底是如何死的？”

陆莞尔抬起头震惊的看向眼前的帝王，目光笃定，面色平淡，看不出他心中的波澜。

“皇上——”

“说。清清楚楚的告诉朕。”皇上之言如同一道不容反驳的利刃悬在了陆莞尔的头顶。

陆莞尔咬着牙齿，心一横。将关于敏昭妃所有的知道的事都与皇上说了。她嫁入皇宫的苦闷、离开故国的凄凉、宫中生活的无奈，怀有裕晞的喜悦。还有后面，得知一切的隐忍和接受，最后勇于赴死的决心。

陆莞尔说的时候，忍不住流下眼泪。而皇上听着的时候，眼神晃动的犹如亲眼看见了敏昭的不幸。因为在他眼里，他一直看到的都是敏昭对自己的微笑，是她对自己的以礼相待，却没有这些真实的人性的反应。

她活脱脱的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活成了一个模板死的人。他终于知道，以前在她眼中能看到春风山河，成亲之后却只能看到愁绪万千。

陆莞尔讲完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说道：“臣女为将这事告诉给裕晞，这对他来说太过残忍。”

皇上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说：“朕已知晓，你下去吧。”

陆莞尔想知道皇上知道全部后会做何动作，但看到他略有憔悴的模样，还是行了礼数离开了养心殿。

噗！

皇上口中的鲜血喷到了眼前的桌上，他强站了一会，还是无力的做到软塌上。

“陛下。”从外面进来的李公公赶快过来，拿起手帕擦着皇上沾血的嘴和下巴。

“奴才去叫御医。”

“回来。”皇上道，“去把玉钗拿来。”

李公公只能说了声是，将不远处的匣子拿过来，里面躺着一支早就没了光泽的玉钗。这是他与敏昭在民间初次见面时，她头上戴着的。后来她带着这支玉钗嫁来大昌，皇上偷偷拿过来珍藏，直至最后，敏昭都以为这个玉钗掉落到某处寻不回来了。

当时的他还在想，敏昭什么时候才会来找自己，让自己帮忙去找，可是他等了一天，一个月，甚至一年，都不见敏昭过来找过自己。那时候他就知道了，即使她丢失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她也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撒娇的向自己埋怨，因为她少女一样的心早就死了，而他也最终学会了自欺欺人。

皇上摸了一会玉钗，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回匣子里。

“半个时辰后，召集重臣到御书房，朕要与他们商谈要事。”

李公公焦急的说：“可是皇上，您这身体——奴才先去请御医吧——”

皇上摆手说道：“朕的身体朕清楚，不用总叫他们，以免别人生出异心。”

皇上病重关乎国家，能瞒的就必须瞒着。

李公公会意，微微叹气，皇上年纪如此，真心不该逞强。但他是九五之尊，天下人都可以病弱，唯有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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