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物是人非泪欲酒（2/2）

北辰世凰仔细看着脚下的图案，扬眉一笑。九重灵祭终究练成，如此，千百年浩劫来临之际，她便能助阿娘一臂之力，共同守护九州。

“阿绾。”身后传来有人穿拂叶走过来的脚步声，北辰世凰轻眯了眯眼，足尖轻点，飘下赤红的鼓皮。随即站直回首，看见来人，她的笑意在唇角漾开，眼神晶莹明亮，带着几分不自禁流露的欣喜与关切。

“无且。”走过来的墨袍少年，俊秀挺拔，五官端正，衣着气质都看得出家世优越，尤其嘴角携着的那一抹微笑，温醇亲和，令人如沐春风。

“你又在练舞。”萧峄城在离她身侧不远的地方停住脚步站定身，嘴角噙一抹温文而又责怪的笑意，伸手慢慢拭去她额边的汗水，“累吗？”

她满不在乎地轻笑，随意的抚掠鬓发，“不累，有些事，吾尊做过习惯就好。”

她颇有些漫不经心地重复着两人常有的对答，仿佛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今日萧峄城眼神中种种的矛盾和犹豫，更没有发现，他在听见回答后，面色又微沉了几分。

“阿绾。”萧峄城盯着她看了半晌，终是忍不住上前一步，低声道，“你能答应我回去灵境渊继续修习灵力吗？”顿了顿，他又接了一句，“就算，只是为了我。”

就算只是，为了我。

北辰世凰心中一动，抬眼看进萧峄城眼眸，他眼底深处的犹豫、不安、以及隐隐的疼痛令她心底也生出些许微痛，她想起，最近，无且看似恳求的眼神，好像越来越常见。

她半张了张口，几乎一瞬间，便想将自己深藏于心的秘密给说出来。

想告诉他，不离开只是因为想陪在他身边，想告诉他，她只想和他一起闲谈流水，弹琴习舞相伴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