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万家灯火对无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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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初九怎么怂恿，我就是不敢去找莫离，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在逃避什么，或者说，不敢拿起什么。

我领初九去了电玩城，初九看什么都新奇，就是玩的心不在焉的，华灯初上的时候，吃过饭给初九买了一大堆零食，我把初九送去了老车那里，一路上初九都闷闷不乐，我心事重重，所以也没怎么说话，走到老车住的地方门口的时候，初九终于憋出一句话：“梦哥，莫离对你挺好的。”

我点了点头说：“你上去吧，有时间我再过来接你。”

说完这货准备转身就走，刚转过头去又转回来，冲我咧嘴一笑，扬了扬手里的一大包东西，笑着说道：“梦哥，你应该多买点瓜子，瓜子耐吃。”

我咧着嘴笑了起来，其实我心里没一点想笑的意思，可能跟初九看我笑就笑一样，我就那么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什么事，说出来叫大家都开心一下。”

我一回头就看到老车满面春风走了过来，我对着老车就是一拳，脸上表情不变，小声问道：“亲相的咋样？”

“没咋样。”老车表情也没有变化。

我说：“成一个字，不成两个字，总要有点结果吧。”

老车甩过来一根烟，笑着叹了口气说道：“见面话都没说，你说是怎么个结果？”

“是不是碰到哑巴了？”初九咧着嘴笑着接了一句。

我笑了，初九笑了，老车表情凝固了那么一瞬间也笑了起来。

我玩笑了一句：“事没成还把你笑这么开心？”

“那总不能哭吧。”说着老车搂着我和初九上了楼，初九一大脚踹开了房门，老车一脸淡然，我看了看初九。

初九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道：“我看他们都是这么开门的。”

我挠了挠头，看来是该考虑给初九换个地方了，值得庆幸的是，老车始终没教会初九抽烟，这可是连我都没教会的。

刚坐下屁股还没焐热，老车匆忙洗了个脸，看着我说道：“要不出去喝点。”

其实我根本没有喝酒的欲，望，我知道老车只是想讲故事了，我点了点头，初九已经穿戴整齐朝门口走去。

我问初九：“你干嘛去呀？”

“我去占个位子去。”初九头也没回的说道，看来没少跟老车喝酒，我们走了下去，不远的地方路边有一个烧烤摊，初九正坐在那咧着嘴对老板说道：“五十串肉，五十串筋，多放孜然少放盐，在给我拿几头蒜。”

吃烤肉配生啤，尤其是碰到初九酒量这么大，和我跟老车这一般大的，瓶装的喝起来总感觉不过瘾，酒端上来，老车连喝了几大杯，最后双眼朦胧看着我说道：“是我的初恋，离婚，孩子跟她，那一瞬间，我感觉记忆全都塌了，所有的美好全没了，有些人还是活在记忆里好点，现在好了，回忆都不美好了。”最后老车又

喝一杯总结道：“相见不如怀念。”趴在桌子上不醒人事，肉才刚烤好，初九才刚拨好蒜。我才刚进入状态，老车的故事就这么匆匆开始，草草结尾。

初九没理会老车，或许在初九脑子里，事情永远不需要这么复杂，喜欢就伸手，饿了就吃，吃饱就睡。初九伸出手说道：“梦哥，给你。”

我从初九手里接过蒜瓣满脸不得其解，初九在我的疑惑中一口蒜一口烤肉吃开了，我小心尝试了一下，那滋味确实美妙，妙不可言，除了一说话满嘴大蒜味，其余都挺好。

一顿酒喝的有滋有味，就在我起身结账的时候，不醒人事的老车站了起来，打着酒嗝结了账，最后抓着我的衣服溜了下去。

我看着初九说：“把老车扛回去吧。”

“好。”初九吃完最后一串肉，在我的目送中，扛起老车，消失在路灯染红的夜色里。酒微醺，夜渐浓。

我打了辆车回了我的狗窝，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太过闷热，我卷了凉席再次上了楼顶，躺在上面，脑袋里思绪万千却又说不出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生活中不光有苦难和美好，最不缺的就是繁琐，那两哥们又扛着电视机上来了，看见我给我点头打了个招呼。

就着暑气跟万家灯火，我一夜未眠，凌晨三点的时候初九打了个电话，中心思想就一句话：“梦哥，我昨天没给你发短信。”

我说：“你昨天就跟我在一起，没必要发。”

初九想了想可能感觉我说的有道理，挂断了电话，这可能就是初九失眠的理由，但我又是为什么睡不着，越想越乱。

在哼唧声中，我开始念我发明出来的咒语，第两千遍的时候，朝阳染红了一大片红烧云，天上厚重的云朵开始聚集，说不出的闷热，一场大雨正在酝酿着，两个小时后，大雨倾盆，我躺在床上，坠入梦想。

迷里迷糊中，电话响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现实，刚接起来，里面传来一个好听的女生：“梦哥，你还没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我随口说道：“饺子。”昏昏沉沉挂了电话，外面正大雨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