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彻底乱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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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拽我胳膊上的鞭子，不拽还好，越拽勒的越紧，血液不流通，我的整个手已经开始发麻，我试着动了动，手已经完全不听我指挥，跟废了差不多，关键问题是胳膊上一阵清晰的痛感传来，好像千万只针扎在上面。剧烈的疼痛直冲脑海，我一阵犯晕。

迷迷糊糊我感觉胖子背起我，大喊一声：“小六子，今天你不给我个完美的解释，看我不打死你。”边说边冲了出去，我能感觉到，血液不断向胳膊涌去，打鬼鞭像一只无底洞，疯狂吸食着我的鲜血。

刚开始还有一点颠簸的感觉，随着脑子里越来越麻木，我失去了知觉。

在小六家醒了过来，因为来过很多次，所以环境我很熟悉。背后一股冰凉的触感，我竟被剥光了衣服躺在地上。胖子看我醒来，踩灭嘴里烟头，一把把我抱起来。放在小六平时睡的床上，小六闻声进来看了一眼。我看了一眼小六高高肿起的嘴眼，一看就是胖子的手笔，胖子打人有一个习惯，先打眼睛再打下巴，专挑脆弱的地方下手，很得打人打脸骂人揭短的精髓。我不禁抱怨道：“你打他干嘛，小六子也怪可怜的，他爷爷一死，就剩他一个孤苦伶仃的。”

谁知胖子倒来劲了，梗着脖子争辩道：“我不打他他又不说话，我难道眼睁睁看你被那破鞭子勒死，再说，这鞭子本来就是他家的，谁知道有什么古怪。”

我用手捏了捏还有点麻木的脑袋，不知道怎么接话，好一会才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赶紧捂住重要部位，看着胖子问道：“我衣服呢？”

“你倒捂个鸟，谁是没有还是怎么地，等着。”说完胖子转身走了出去。我一想也是，胖子也有鸟，刚把手放下来胖子就进来了。

我三两下穿上衣服，后背一股紧绷的感觉，好像背后有人拉我，我回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哎”谁知道胖子叹了口气，开口说道：“我的亲兄弟呀，衣服穿反了，以后别说你认识我。“

我老脸一红，赶紧把衣服翻了回来，这才想起正事，胳膊上被勒出了一排红印，边缘已经开始发青。我看着胳膊心疼的问道：“那鞭子呢。”

“哎”谁知道胖子再次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我不明所以，也跟了出去。

易老头直挺挺躺在床上，小六跪在床头，不时揉着眼睛，看我们走了出来，起来连喝几大杯凉水，迈着沉重的步子向外面走去。我怕小六一时受不了打击做什么傻事，跟了出去，只见小六走到很远的地方，隐约响起沙哑的哭声。小六子也不说话，跪在路中间，双肩不断抖动。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是叫他节哀还是别难过，人终有一死，活着来就是为了死去。我实在开不了口，书上说的那些生死之间的大意，好像

真没有那么大。

我走过去，把手放在小六子肩膀上，我不知道会不会给小六子带去点温暖，我只知道我每次慌的不行的时候，只要胖子把手放我肩膀上，我就会莫名多一股安心。

小六子头也没抬，梗咽着说道：“原来眼泪真能流干，我不喝水已经哭不出来了。”声音嘶哑，很难听。

我说：“哭吧，我在这陪着你。”

胖子也走了过来，手放在小六另一边肩膀上，这个姿势很像小学毕业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在镇上照的照片。那时候小六子是坐着的，我们是笑着的。之后小六子就不上学了，我们相处的时间相对少了起来。

易老头膝下无子，一生没有婚娶，小六子是易老头捡来的，和剧情不一样的是，小六没跟易老头姓易。听小六子说易老头说姓易不好，一翻掐算让小六子姓了君。君小六，很好的姓，很随便的名字。

黑暗中时间给人感觉总是很漫长，黎明前的夜突然特别黑暗。许久之后，天光大亮，太阳挤出地平线，又是新的一天。胖子一晚上没睡，双眼通红，小六子眼睛又红又肿，微眯着的眼眸里满满都是悲伤。

我不知道我什么样，可能也好不到哪里，小六子望着我和胖子，递上一个感谢的眼神，轻声说道：“你们去看看初九吧，别叫初九出事，等送走我爷爷，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声音很轻，很干涩，说这么一句话，小六子好像用了很大力气，矫情点说就是，就连说话都是疼的，至少看到小六子这样，我心里被针扎了般刺痛。

看着小六子转身离去的背影，我久久说不出话来。

老村长家也不远，我其实也想去看看。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不去看热闹不是胖子的性格，看热闹不叫我不是胖子的风格。最关键我记的很清楚，老村长的尸体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