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启时空(2/2)
半晌,太上老君悠然道:“敢问陛下,时空重启于何时?”
玉帝闻言,思索片刻,道:“时才说庄士这厮,这厮十四代之前,曾在明末为土寇,便叫他重做一回土寇,重造天下”。
东莞火车站,东莞火车东站(常平火车站),长途汽车站,镇际汽车站,镇内汽车站,东莞的交通甚为复杂。行走在常平火车站简陋的天桥上,庄士记不起这是自已第四次,还是第五次来东莞。因为许多事不堪回首,他不愿回首。其中一次他到东莞万江的一家作坊打工,居住的地方只有窗洞,没有窗户,而隔壁民工的音响开到最大,放到半夜,那次庄士差点捅了人,当夜就扬长而去。另一次,是去年还是前年,他不拿工资去给一家台资烂厂设计机器,虽然设计出了行业内最简单,最成功的机器,却因为他天天在网上喷这家烂厂,最后卷铺盖走人,走时,他的路费不够回安徽,还是跑到珠海父母那要的路费。
在那家台资烂厂的11个月经历,是去年还是前年,他居然都记不清了,因为他不愿回首,因为他有太多的不堪回首。
大巴疯行在清晨的东莞街头,一会一个急停,将乘客违规接上车,坐在车内的庄士心中摇了摇头,他仿若回到了九十年代的招手停上。此时,街头还有潮水般疾行的其它车辆,使得这部黑车的急停疯驶更加危险。庄士想起有个姓张的同学,毕业后不久,便丧生在东莞的车轮下,那一年,全国被撞死了十万人,而当时的车还远不及现在多,之后,考驾照什么的,才严格了起来。
东莞,这又会是一次不堪回首么?庄士心中发问。
大巴依然在疯驶,不断超越轿车,此时拐上了一座立交桥,顺着盘旋的坡道疾冲上去,在巨大的离心力下,车身几乎要倾覆。其惊险程度,使庄士想起了那年的九华山之行,“九华山顶有庙,要收门票,进去后老和尚还要募捐,说什么发了大愿,要建世界上最高的铜佛,或者换个说法,发了大愿要搞钱,山不象山,庙不象庙,出家人不象出家人,却冒充高僧,店也不象店,里边卖些假货,冒充文物,没文化的小姑娘充当店员,骗游客说,这些物品是解放前破四旧时收上来的,如今成什么世界——”
大巴从盘施的坡道上又冲了下来,突然,伴随着一声撞击声,庄士只觉得心往下一沉,如同电梯下降时瞬间的失重,他再看向车窗,却见世界已倒转了过来。慢镜头中,大巴已由立交桥上冲了出去,车轮冲上,高高地跌落下去。
“完了”,这是庄士的第一个念头,“好了”,这是庄士的第二个念头。好了,不用再受难了,但在那一秒钟的瞬间,这个好了的念头,却被庄士歧误成世界与我一同毁灭。你庄士摔死,世界依然故我,你又何德何能叫世界做你的陪葬?但情况却是反过来,世界将被重启,在庄士离去后,这个世界的一切将归于湮灭。庄士没有为世界殉葬,庄士只是在泰坦尼克号沉没前,被传送至另一艘船上。
庄士歧误的还有此次东莞之行,陈老板虽在网上表达了对他的仰慕,但人家并没有叫他去,是他错会了意。人家要真是重视他,会只给一千块工资?庄士此次只是遇到了一个叶公好龙的家伙,他庄士是真龙,而陈老板也是真叶公。如果历史沿行下去,庄士此次东莞之行的结果,就是待了五天,五天内,他把陈老板的总工训斥了三次,由于他破坏了公司的和谐氛围,陈老板对他很不满意,庄士一见,自是不愿寄人篱下的,便不打招呼跑路了。对多数人来说,和谐的氛围是大于创新与变革的,老人在子女争吵时,都是不讲是非地各打五十大板,而不会去厘清谁是谁非,因为有理的无理的都破坏了和谐氛围,老人要的是不讲是非的和谐,而非道理。
如果时空未被天庭重启,如果本时空未归于湮灭,两年后,陈老板的产值增加了两倍,皆拜庄士在那的五日之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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