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中介(2/2)
告别了高珍雨,凌嫣走出写字楼,天空和煦的阳光依然温暖,消除了刚才不安的心情。
凌嫣轻松的走在大街上,行人三三两两的路过她身边,或悠闲自在,或神色匆匆,还有路边可爱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气球,脸上尽是甜甜的微笑。
凌嫣看的失了神,假如不出意外,她身边应该也有一个小朋友,这时候说不定已经会喊妈妈了
突然,小女孩手里的气球不小心跑了,她条件反射下去追,那个方向正好是公路,一辆飞驰而来的汽车眼看就要撞上她了
这一幕被凌嫣看在眼里,来不及思考,她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她承认他确实够帅够迷人,可她确实和他不认识啊?但看这男人的表情,好像和自己认识很久一样。
“看够了吗?”男人低沉的男性嗓音冷冷的响起,看向她的眼神也带着一丝戏谑。
她赶紧羞涩的收回目光,低低敛下双眸,一双小手不安的拉扯着被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突然,苏博文猛的欺近她眼前,大手握住她纤细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的行为怎么可以如此轻挑,本能的反应是想脱离他的逼视。猛的抬起一条腿,对着他的腹部死命一蹬
苏博文冷不防挨了她一脚,仰面朝后倒去,咚的一声掉在地板上,肩膀还重重的磕在柜角上,疼得他眼冒金花,其状甚是惨烈,堂堂苏氏总裁丝毫没了平时的威风,此刻正一脸狼狈的呲牙咧嘴。
随着那一声巨响,她猛的闭上眼睛,心里咯噔一下,料想这下死定了
这时,他醉意全无,恼怒的从地板上坐起来,抓起床上一脸惊恐的她往门外拖,丝毫没有给她反抗的余地。
由于他力气太大,又走的快,她根本还没站稳就给拖着往前带,一路东倒西歪的撞倒了好多东西,痛的她不住尖叫,他听闻却没有停止的意思。
“咔”的一声打开房门,她被他重重的摔出门外,柔弱的身子猛地撞上走廊冰冷坚硬的墙壁,痛的她几乎昏死过去,软软的跌坐在地,一颗豆大的泪珠从红红的眼眶中翻滚而出。
苏博文对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不屑一顾,冰冷的从喉间发出一串声音,“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但我告诉你,从哪里来给我滚回哪里去,不要以为躺到我床上就可以为所欲为。”
说完不容她分辨,“嘭”一声甩上了大门。
她躺在地上呆愣了几秒,随即站起身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趴在门上使劲拍打,发出嘭嘭的巨响,在走廊内久久回荡。
“喂!开门,开门啊!我要进去”
可是任凭她喊破喉咙,里面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房门依旧冰冷的紧闭着,阻隔了房内的世界。
她有些无助的瘫软在房门口,绝望的盯着黑漆漆的走廊,如果里面的人不开门,她应该去哪里?如果这里不是她的家,那她应该在什么地方落脚?
里面的人到底是谁,他凭什么可以这么凶,难道他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吗?需要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把我赶出来。他是我的什么人,为什么我们躺在一个床上?我又是谁,为什么我记不起自己的名字?
缠绕在内心的疑问简直像一团一团的乱麻,越想理清,越是凌乱。而她,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甚至记不起自己的姓名。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头好痛,越想越痛,想来想去却没有任何结果。
真是可笑,她居然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居然不知道自己来自什么地方,居然被那个人无情的扔了出来。
哦,对了,那个人好像认识自己,那么他知道她来自什么地方了。
带着微微激动的欣喜,再次拍响房门,用一种恳求的声音,“喂!求求你,开开门,我有话问你。”
他连忙放下水杯,轻抚她的胸口,又手忙脚乱的抓起纸巾去擦拭她湿了的衣衫。只是她刚才动作太大,弄湿了好大一片,纸巾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可她正在生病,总不能穿着湿答答的衣服睡吧?而怀里的人似乎没有醒来的意思,还处在高热的昏迷状态中。
银色保时捷一路疾驰,来到公司,硕长的身影推开办公室的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去,办公桌上堆了高高的一叠文件,不用说,看来今天又得忙死。
他刚坐下没多久,小雅就敲门进来,先是恭敬的欠欠身,然后用她细腻的声音不疾不徐的说:“总裁,您今天要批阅的公文都在桌上了,还有,刚才徐小姐来找过您。”
苏博文正在处理手中的一份文件,听她说到徐婉然,抬起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她找我什么事?”
小雅十分抱歉的说:“对不起,她没说。”
苏博文认为她来找自己无非就是工作上的事,上次他的态度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所以除了公事,他想不出她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一早就来找他。
“徐小姐见您还没来,就走了。我问她有没有话需要转达,她说等您来了亲自跟您说。”小雅把她知道的全都告知苏博文,生怕等下他又说自己办事不力。
苏博文继续埋头审视手中的公文,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小雅旋即转身,调皮的吐吐舌头,打开总裁办公室的门退了出去。
她总觉得总裁跟他的未婚妻关系怪怪的,难道有钱人都这样相处?他们不是未婚夫妻吗?照理说,徐小姐有事找总裁,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或者两人下班后直接面谈好了,干嘛还要等总裁上班了,才来找他。
有钱人的世界果真不是她这种普通人能看懂的。
不知睡了多久,她终于幽幽的醒转过来,一颗头昏昏沉沉,疼痛欲裂,阳光透过薄纱窗幔照得好刺眼,她下意识的闭上双眼,抬起柔荑挡住刺目的光线。
等她稍微适应了明亮的环境,缓缓的睁开剪水双瞳,打量起这个陌生的环境来。
这是哪里,是她自己的家吗?不对,这里看起来有点熟悉,她拼命整理了一下思绪,终于想起来:昨晚,她就是在这个房间里,被那个凶巴巴的男人扔出门的。
她还想起来,为了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就在门口枯坐了一夜,她强迫自己不要睡着,后来还是磕上了双眼
再后来的事她就不记得了,好像有人抱着她给她扎针来着,那个怀抱好安全,好温暖,让她下意识的想要倚靠,那是谁?她现在又躺在这张床上,难道是他?可是,想起昨晚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子,实在不能把他们联系在一起,那么温暖的怀抱,怎么可能来自那尊寒气逼人的瘟神。
把杯里的凉水倒掉,又续上一杯热的,才刚在沙发上坐下,就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
房门应声而开,高大俊逸的身躯出现在门口,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她,一声没吭,就拿她当透明人一样。自顾自的换掉鞋子,扯了领带,挂好公文包,忙好这一切,才静默的在沙发上落座。
他绝对是瘟神转世,她心想。从他进来到现在,总共没有五分钟,但这间房子里的气温最起码骤降了十度,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凉气息,是冰冷的,足以把一颗温热的心冻伤,直至结冰。
就在她暗暗鄙视他的时候,他突然间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你醒了?”
她略微迟疑的点点头。这算是关心吗?她是不是听错了,可他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种磁性的吸引力,就像一把大提琴所发出的雄浑声响,嗡嗡的回荡在她耳边,那样清晰,那样好听。
“烧退了?”他再次询问,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原本迷失在他好听的嗓音中,有片刻的呆愣,他的问话拉她回到现实,欲盖弥彰的清清喉咙,不确定的说:“应该退了吧,谢谢。”
谁知他再度开口却是:“烧退了就走吧,你的衣服一会儿就会送来。”
她疑惑的看着他,用不可置信的声音问:“为什么又要赶我走?”
前一秒他不是还在询问自己的病情吗,怎么突然又要把她赶走,她还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没想到他的转变这么快,看来是自己会错意了。
苏博文抬起深沉的双眼,不可一世的注视着眼前面色依旧苍白的她,“这里是我的地方,我没有解释的必要。”
在首尔那晚他好心的救了她,她非但没有领情,反而把他当成**她的罪犯。要不是自己,她还不知道给那些人渣糟踏成什么样了呢!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在她被下药的情况下占有她的身体,多么趁人之危,但那种局面也是他无法控制的,她自己也应该负一定的责任。
他已经想好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他们之间两清,和她纠缠下去实在不是他的本意。所以她既然醒了,就必须离开,否则他不能保证自己因为她一句话,或者一个无心的举动,再次对她发难。因为只要一想起她从前的所作所为,他的理智随时都会崩塌。
可她却不能领会他的意思,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太冷太没有人情味,就连赶走她都不需要任何理由。
好吧,就算要走,她也得弄清自己的身份才行,“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是谁?我家在哪里?”
一语及地,苏博文大惊,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却又不动声色的反问:“你不记得你是谁?”
她懊恼的抓抓头发,皱起一双黛眉,“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使劲拼命想也没有答案。”
她努力的在记忆中搜索,希望找到一些珍贵的片段,可想破脑袋也只记得昨晚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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