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神秘赌约，风云前夕（2/2）

二夫人院中，如志正看着书。如华见过魏夫人，便来寻他。

“三哥真是好雅兴，初秋之时，芭蕉旁边吟诗喝酒，真真快活啊。”如华笑了笑如志，顺手喝了如志手边的一杯残酒。

“如华你真是越来越·····”如志摇了摇头，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妹妹。

“哥哥是想夸我，还是骂我？”如华坐到书案上，很是淘气地说到。

“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小女孩啊，撒娇才是你的专长。”如志轻轻刮了一下如华的鼻梁，说到。

“三姐最近回来过嘛？”如华收了收脸上的笑容，正经些说到。

“前两天刚回来，又迫不及待地走了。看来是女大不中留啊。”如志笑笑道。

“三哥你是啃四书五经长大的，难得不怪罪她呢。”如华若有所思地说到。

“如华，你跟我说说，二姐大婚过后，是不是轮到如月了？”

“父亲也有舍不得的时候，三哥放心，如月会幸福的。”如华轻言轻语，眼中透着善良的目光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那便好。”

“如华今天是回来看看二姐的，会在家里留上几天。”说完，如华便一副要走了的模样。

“二姐的事，我都知道，如华你······”如志还是没有说出口。

“三哥你知道，知道是我设的计，所以想要来劝我？”如华眼神冰冷地瞧着如志。“我以为你是我哥哥，是越家的男儿，会懂。只可惜你读书都读傻了。盛世天下，尔当有治国之用，如今这乱世，既要道德的至高点，又要权势的最高位，莫不是痴人说梦？三哥应该出这皇城走走。马上秋收了，河南蝗灾，你可敢去那儿看看？”说完如华就真的走了。

在越怀德的书房中，如华轻轻进去。

“如志什么反应？”越怀德淡淡地问到，手里正拿着毛笔练习书法。

“他太虚伪了，乱世里，他就是个废物。”如华带着颠笑的颤音说到。

“你嫉妒他了，可以活得那么清白，那么没心没肺。”越怀德放下手中的笔，依旧淡淡地说到。

“不，他会懂的，世间哪有什么绝对的善良，又怎么可能身在政局而不玩弄手段。佛家云，救众生还是救一人？我不后悔·······”

“华儿，爹，还是想你回军营里去。”越怀德拍了拍如华的肩膀说到。

“这触手都向我们伸来了，我不逃。”如华她又哭了。

八月十五，如音大婚。八抬大轿过大街，热闹非凡······

抬轿的人歇了，敲锣打鼓的人散了，梦醒了的人以泪洗面。

迟峰喝得微醉进入了洞房，遣散了下人，他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掀开了如音头上的红盖头。如音那么美，火一样唇，星星一样的眼睛，迟峰却无端感觉眼前之人隔得遥远。

大婚前一天，迟峰做了个梦，梦中，如音一直天空飞，而他想要抓住她，却怎么也抓不住，直到自己深陷沼泽，无法自拔的时候，如音才浅浅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们圆了房，迟峰以为这样，他们就已经成为彼此的唯一了。

刘亦莀被人从皇宫里秘密送回了家，她醒来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刘凡民知道女儿醒来，怒气冲冲地走进她的闺房，给了一记耳光，甩了她一句“耻辱”，便走了。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她先问了下人七皇子的情况，而后出奇地冷静。她坐在梳妆台前，目光呆滞，却一直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在有人进来之前，她只说了一句话：“或许这样，他又会多一个支持者。”

刘亦莀一向都是大家闺秀的做派，但真正了解她的人只有魏世茂一人而已。而此时此刻，她不敢痛苦，不敢自尽，彻头彻尾地放弃了那个挣扎的念头，于是甘愿做男人笼中的鸟。惟愿······

世茂淋雨生了病，迟迟没见好。他自己倒不着急，他想着，这样算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吧。刘亦莀的事情，他终究觉得是他害了她。这份愧疚不是因为爱情，却要用情去弥补的。

凛冬将至，大雪后的纯白世界下，透露出的腐败，开始见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