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又见元飞叶（1/2）

回到越府，如华问了下人得知如常在自己住的小院中，便赶去。

“回府中寻你，不料你竟躲在这里。”如华手执一枝柳条打着转，边兴奋的说到。

“你昨日才入宫，今日怎回来了？”如常见了妹妹，脸上自是阴转晴。

“大哥不知，今日是宇文家二小姐的及笄礼，宇文大夫人邀请皇城的达官贵人前去观礼，并趁着这无限春光，赏花罢了。”

“宇文府的二小姐？”

“是啊，据那二小姐说，大哥你可救过她一命呢？”如华挑了挑眉，以看戏的神情看着如常。

“你是说风灵啊。”如常平静地回应到。

“你还记得她？她生怕你记不得她了，还特意叫我去套话呢。”

“二娘不是去了吗？你就没陪着？”如常不想说风灵，便想换了话题。

“大哥，你躲也没用的，人家都到了婚嫁的年纪，你也不小了。边疆无战事，可不是该成家了？”如华像个大人一样，劝说如常。

“你个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什么？”如常的确有些生气，但在如华面前是怎么也发不出来的。

“大哥若真看得上那二小姐，我帮你啊。”如华兴奋地说到，脸上像开了花似的。

听了这话，如常眼中淌过一丝悲伤，他好像对自己这位妹妹生了非分之想了。

这事还得从漠南战场上说起，南艺族人大举进攻韩城，就在那场战役中，如华在城楼之上观察战情，不小心中了箭。如常焦急地将她抱到房中让军医治疗，可那箭上有毒，如华昏迷了三天未醒。在守着如华的过程中，如常会没日没夜的照顾她，并凝视着她，甚至想过若她去了，自己也跟着去。当如华醒来，元飞叶提醒如常休息，提及这些天他守着如华时的状态，如常才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不正常。

她可是自己的妹妹，自己怎么可能对她产生除亲情以外，别的感情。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看到如华和程煜，元飞叶，魏择严他们几个一起胡闹的时候，他会不舒服，会有对他们几个撒气的冲动。尤其是看到程煜为如华挡了一刀的时候，他甚至想为什么不是自己去保护如华。

一段时间后，如常渐渐平复，他相信这可能是自己的错觉，他爱如华，哥哥爱妹妹的那种。经过这一年多的时间，如常才不再为这份感情挣扎，不管怎样他只希望如华安好。

可现在如华在提醒自己娶妻的事情，他知道这不可避免，如果问他要选择什么样的女人，大概只有两条标准。一是有利于家族和父亲的志愿，二是如华喜欢。

如常让自己的脑袋疯狂旋转起来，说到，“你可是很喜欢宇文风灵。”

如华看哥哥脸上那似痴汉般的微笑，以为哥哥是喜欢风灵的，便说到，“风灵姐姐生的好看，又颇聪明。自然喜欢。不过圣上有意将如意公主许给你，你可知道？”

“如意公主是魏择严的妹妹，自小被太后收养，圣上也十分喜欢她，怎会将她许给我？”

“你莫要不信，漠南的事，圣上那儿翻篇了，有什么不可能。”

“说来也奇怪了，本以为会随便给个理由流放呢，竟重用我。”如常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哥放宽心，一切不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吗？”如华安慰似地拍了拍如常的肩膀。“大哥，等我忙完了二姐的婚事，我就帮你了，你以后就会有人陪，还会有孩子的。”如华转悲为喜，跳起来向小院门口走去，快要出了门，又回头向如常笑了笑，那一刻，周围含苞的花朵仿佛都要绽放了。

如常看着如华的身影，发出了长长的叹息。“傻姑娘，什么时候为自己的事情也操操心吧。”如常知道，如华表面不说，但柳夫人的出走给她带来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她才几岁的时候，那天真烂漫的笑容与稚气满满的童声曾是父亲和他最好的礼物。可如今，她的笑容不再那么纯粹，眼睛里永远藏着痛苦。话语中满满的计较，甚至是算计。若她知道如音此时已经有心上人，她还会这么积极地替她张罗与二皇子的婚事吗？还是会为如音筹谋，帮她嫁给心上人。

而如华的答案是，亲手毁了如音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