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有人献祭的永夜（2/2）

“可笑的蛆虫，逃脱的余孽，仁慈的黑夜女巫已经赐予你们没有痛苦的死亡，你们为什么不接受？真是可惜而又可怜……你们将接受我们这充满无限苦痛的，死亡。”外面包围着石屋的几十名黑衣人呢喃着诡邪的话语，同时将弯下腰，在地上涂抹着什么——是血！

是……人血！

村庄中，原本亮着油灯的屋子，光芒已经熄灭，所有屋子的门都被打开，地上则是拖动的血痕……尸体，堆积在那些黑衣人的身后，无论男女，无论老少，均如被割喉的鸡一般，脖子向后诡异地弯曲着，以露出他们尸体脖颈间，那一道撕裂的伤口，以及喷涌而出，至于流干的鲜血。

所有黑衣人的双手，都浸满了浓稠地往下滴的血液，他们用血液做墨，以喉骨做笔，以尸体为砚，以大地为纸。书写在大地之上，印刻在，他们无神的双眼，以及，永夜之中。

“夜祭！是夜祭！”刻法罗斯率先反应过来，面色惨白地回过头喊道。

“冲出去！！！”苍降的声音已经破音。所有人听到苍降的话，都瞬间争先恐后地冲出屋子，但是等待他们的，则是早已准备好的，黑夜女巫的信徒们。

“土壤，不过是腐烂的尸体而已，所有人，都从这腐烂的尸体之上汲取营养，你们吃着腐臭的内脏，喝着酸臭的脓汁，咀嚼着生蛆的骨头，现在……该回归了……”

所有人在踏出屋子的时候，两只脚瞬间好似陷入了泥潭一般，动弹不得，刻法罗斯咬着牙举起法杖，但是天空响起一阵响雷，他惨叫了一声，举起法杖的手被一道黑色的闪电贯穿，将他钉在了地上，他不得不俯首看着那黝黑的地面，直到……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因为他逐渐在那杂乱的腐烂土地中，看见了一张脸，那是与他一模一样的，被蛆虫啃食地，只剩下一张面皮和头骨的脸。

“这是你们的宿命…….我们的宿命……”

所有的黑衣人都发出了森然的笑容。但是下一秒，便被一个不和谐的嘘声打断了。

“啧……怪不得你们即便在你主子的地盘也不受人待见呢……把中二台词当真，并且身体力行的疯子……”褚一强行拉回了要举着法杖冲出去跟他们同归于尽的苍降，自己先迈出了门，他双手空空，看着那些黑衣人，又看了看那些惨死的无辜村民的尸体，冷漠地笑了笑：“你们难道不知道，搞邪教搞到真神脑袋上，会是什么下场吗？”

“狂妄、无知而自大的叫嚣，连献给伟大黑夜女巫的乐趣都不够，回归腐烂吧，死者。”黑衣人们冷冷地说道。

“狂妄，无知，自大的叫嚣，连被裹上面包糠炸给隔壁小……隔壁半神帕斯塔吃的资格都不够，呵…….”褚一扬起头，张开嘴，狠狠对着自己的下嘴唇咬下，几滴血液瞬间喷出。

“神之血，破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