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依赖大树耍无赖(2/2)
“喊,你尽管喊。”心无黑冷笑,一副无人阻止得了他的得意神情。
李西卒冻得直哆嗦,抱住自己,赤脚小幅度地跳着,看一眼四周,白茫茫的全是冰雪,视野所及不见冰堡,知道是心无黑把他拐了出来,便不喊,只是道:“心无黑,你这样做,只会惹得鹊小白厌恶。”
心无黑面色一沉,“鹊小白也是你叫的?那是留缘境的境主!”
了不得了,还不能直呼其名,也没见鹊小白多厌恶呀,冷冷道:“你能不折磨我不?折磨我对你没什么好处,回头我给你家主子打小报告,你可没好日子过。”
小报告?心无黑脚底一滑,“那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看你怎么打小报告。”
话音刚落,鹊小白的声音从天上传下来,“心无黑,你越发放肆了。”
李西卒只觉天地一暗,抬头一看,见有一只大鸟遮蔽天空,说他是鸟,其实并不妥当,像一条鲲鱼。
只不过,鲲鱼动辄几千里,天上那一只也太小了——只有几十里。
那就是鹊小白的本体吗?李西卒早在长寿道之时,就翻阅藏书阁之书,知道历任境主都是鱼,只不过每一任境主都是不同的鱼,当时还生出若是得以一见,定要临摹以集图做展览的念头,却被自己驳斥,认为境主的真身,岂是他这等废柴能见的?
谁知,他这才到无江域的第二天就见了,不仅见了,还坐在了小鲲的背上。
说来奇怪,小鲲为鱼,本来应是滑溜溜的,可李西卒被小鲲鱼的灵气鱼头一点,起身坐上鱼背,双手往下一抓,就抓住了鹊的柔软羽毛,不由得一笑,觉得这倒对得住鹊小白的姓氏,冲底下的心无黑道:“老黑,一会儿见!”
底下的心无黑越来越小,依稀可以瞧见他抬头仰视,目光追随小鲲而往。
“来得挺快呀,”乘着风感受了一下沙漠和水域混杂的高空气流,只觉天上的太阳一个有九个大,真是暴晒无比,这时才明白为何鹊小白拥有健康的小麦肤色,“你每日都要在这天上巡视留缘境的吗?”
“没错。”
小鲲按着例行的路线飞着,巡视几圈,将某些河流堵塞、淤积,某些沙漠风化、沉陷的小问题解决之后,带着李西卒落在一条白川边,化回了人形。
鹊小白大汗淋漓,汗珠豆大透明,身上略有臭味,李西卒便道:“够辛苦的。”
“以后你做了我的徒弟,也要如此。”
“哈,天上飞?”李西卒只想抓着鹊小白这棵大树乘凉,做徒弟什么的,他有阴影,还是算了,“我可不像你是鱼又似鸟的。”
“我会想一个适合你的法子。”
“别!”李西卒不想做河工和沙漠工。
却哪里还有鹊小白的影子,只白川中有人脸冒出,小麦肤色,正义磊落,向后仰泳,肌肉结实。
这是李西卒见到的第二个男性的上半身,心中不自觉比较了一下,认为比邱悟卡的要好看一丢丢。
只觉自己双手托起,略有分量,低头一瞧,上面托着鹊小白的水花中衣、蓝袍,心想自己现在这是搞哪样,当奴仆呀?
回身见川边一棵弯向沙漠的胡杨,树下是块光滑反光的大白石,慢慢走过去,把鹊小白的衣衫都放好,坐在大白石上,感受胡杨那倔强的气味。
不一会儿,鹊小白游了过来,冲李西卒道:“你下来一起吧,这白川之水对畏寒之人大有裨益,多吸些水汽,便于你抵御冰堡之寒。”
李西卒本欲推辞,毕竟他现在还是一具女儿身,情根管得紧,却因那石头实在是太光滑了,且是朝白川倾斜的,一不小心,就滑了下去。
他急得立即抓住岸边水草——昨夜洗浴毕,他嫌麻烦,没有穿肚兜!这会儿落了水,可不就被湿水显形,叫那鹊小白看去了吗?
好个鹊小白,他还以为他是个磊落坦荡的人,怎么原来也是个登徒子货色?
那鹊小白直接调头游到川的那一头,喊完一句“你慢慢玩,我不看你”,游鱼灵活,下潜到深处去。
倒是李西卒多想了,便对情根说:“你反应有些过激了,他不是那种人。”
李西卒对自己身体被看是无所谓的,在意的只会是情根。情根不满,“现在不看,可衣衫浸湿,一会儿上岸多少会看到的呀!”
“不会的,这鹊小白是正人君子,不会那么龌蹉。”
“哼!”
“别吵了,李西卒,我有个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哟,胡丸主,你终于显灵啦!昨儿我莲藕身断的时候,你死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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