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酸(2/2)
所以即使是心中有点淡淡的不舍,凌霞依旧说出了那句话,“嗯,咱们这样总是不好的。”
一个孤身女子总和一个有夫之妇在一起,她自己心理上就不能接受。
燕堂风却听成了另一层意思,那个叫元曜的现在明明不在,可却又像是无处不在。
他可能已经跟凌霞待在一起五年多,甚至更久,比起自己那短短的一年多,他可以说是无孔不入的渗入了凌霞的生活。
“你就那么在意?”燕堂风看着凌霞,眼睛里委屈的像个孩子。
凌霞终于皱起了眉,难道她不应该在意吗,萧婉儿曾经想要她的命,后来又嫁给燕堂风这个曾经和自己拜过天地的人,这一切难道要她毫不在意的忘记,甚至开开心心的回到燕家大家做好姐妹?
就算她愿意,萧婉儿也不会愿意吧,见自己第二面就拔箭相向,再见时即使不知道是自己是谁,还是那么不怀好意。
燕堂风找到这里来,其中的意图凌霞不可能猜不到,可破镜难圆,覆水难收,他们分别多年,燕堂风再次成亲,几年变迁物是人非,她怎么可能若无其事的回到他身边。
燕堂风的话让她也委屈起来,难道就因为自己没爹没娘,就活该要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活该被欺负吗。
要是换做当年的她,看见燕堂风这个样子,可能真的会不顾一切的跟他回去。谁能拒绝一个绝世容颜的男人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燕堂风的眼神,是个女的就没法拒绝。
可凌霞还是拒绝了,现在的她就像自由的风,不会被任何事物束缚,如果哪天风真的被抓了,不动了,那就不是风了,只会变成一团没有灵魂的气。
“对,我很在意,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开。”
想清楚自己的立场以后,凌霞恢复了平静,她不想再跟燕堂风纠缠,这不论对她,对燕堂风,还是对萧婉儿,都不好。
殊不知她所自认为的平静在燕堂风眼里是多么无情而又残酷,昨天那口血是他用内力逼出来的,可是现在他的嘴里是真真含了一口血,却再没有吐出来的勇气。
万一他的霞儿看见他这么没用,动不动就要吐血,以为他是个病秧子,更加比不上那个叫元曜的了怎么办。
燕堂风咽了下喉头,没敢开口答话,手伸到半空中想像从前一样摸一下凌霞的头,可看见凌霞拒绝的眼神,终于还是放下了。
他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总归他不走,凌霞也不可能真的把他推出去,那他就住在这里,天天叫凌霞看着,等她哪里看顺眼了,哪日觉得他比元曜好了,他就带她离开,回燕家,回金陵。
燕堂风就这样住在了凌霞眼皮子底下,每日里也不出大门,不是待在屋子里,就是坐在那棵梨树下,凌霞进进出出,总能瞧见他的身影。
傅府下人对燕堂风倒是恭敬,凌霞不说,他们只当是自家主子的贵客。
尤其是之前就和燕堂风有过接触的那个老实孩子,燕堂风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听说是凌霞在本地买的,唤作青松,长得倒挺拔,很符合青松这个名字。
那青松买来之时,元曜已经离开,所以自然也不会对燕堂风的身份有什么疑虑或顾忌,甚至还在院中那棵梨树花落满地的时候,主动问燕堂风要不要坐在树下看书,品茶什么的,考虑的极为周全。
因此凌霞常常一到院子里都会看见这一幕,白衣公子悠闲的躺于竹椅之上,手中一本不知是什么书,身旁一方小榻,白瓷茶杯中热气升腾。
偶有片片梨花芳菲飘落肩头,可也瞬间失色,每每看见燕堂风出现在那棵梨树下,凌霞总会别开眼故意快步走开。
所谓言念君子,温其如玉,乱我心曲,大概就是描述燕堂风这样的人吧,凌霞只能尽量装作看不见了。
见君心动,不见则不动,凌霞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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