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下子扎心了（1/2）

成市招商局。

乍看上去，似乎和许多城市的招商局没有什么不同。

都是气派的玻璃幕墙，在每个窗户外边，可以看到空调外机，上下纵横着，整整齐齐的，没有一点歪斜的毛病可以挑剔。

宽敞的停车场，足有四五个篮球场那么大。

要说唯一能区别于其它城市招商局的话，也许就是这座办公大楼的格局了。

整体建筑层高八楼，谐音为“发”。

一、二两层作为对外的窗口，每层只有两个独立的办公室，应该是相应领导的办公室，不过看上去，更像是员工临时的休息室。

八层加起来的房间数正好是六十六间。

除了一、二层，三层往上，可以在每层扶梯的正北墙面看见许多特制的广告板，基本上都是最近招商引资进来的成功企业的签约仪式照片。

而每个广告板的正中间，一定放着一个聚宝盆字样的花盆，只不过每层的花盆形式各异，有“聚宝盆”三个描金大字的，有“招财进宝”几个叠型字，左右两边凑着一对锦鲤的，有一大一小两个连体小盆中间藏着一只貔貅的，甚至还有招财猫的形象。

每个盆里，或种着发财树，或种着万年青，更有一个是没有种植任何东西。

凤晴好奇。

走近一看，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原来里面竟然水养着几只王八，还有不少硬币沉底。

“这环境，你还能适应吗？”戴宗宝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两百斤的体重，本来是想着乘坐电梯上去的，偏是凤晴说今后就要在这里上班了，倒不如趁今天放假，好好地一次性地将整个楼层都了解个透。

“适应，怎么能不适应。”凤晴笑得很好看地回答他。

“那就好，那就好，走，下去六楼，咱们先去郝科长的办公室里头等他。”

戴宗宝擦了一把汗水，一手搭着扶梯下楼，每落下一步，似乎都能感觉到地板在震动。

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紧紧地粘着蓝色t恤，看上去，就像是贴了一个膏药。

郝科长的办公室，没有什么豪华的东西。

很普通。

一张简易的办公桌后面，是一个实木的玻璃柜，里面摆满了形形色色的书籍，当然，也有不少格子里放的是一些水晶奖牌或者木质的证书。

两个2米左右的铁皮柜子紧紧地挨在了一起，通过玻璃柜门，可以看见平放着的文件，厚厚的一叠，有的纸张甚至都能感觉到已经开始在泛黄。

一套黑色的真皮沙发，配的也不是同色的钢化玻璃茶几，大概原来配套的应该是损坏了，所以临时换了个这样的。

茶几上，整齐有秩地摆放着茶具。

冰裂的彩色茶具，看上去也很普通。

凤晴猜想，这个郝科长，怎么也得有四五十岁了吧？

戴宗宝轻车熟路地找来空调的遥控器，将温度调到最低，然后正对着空调的出风口闭目凉爽了几秒钟，这才从饮水机旁的一个小冰箱里拿了两罐凉茶过来。

要不是戴宗宝开了冰箱门，凤晴是无论如何也猜想不到那个竟然是小冰箱，也就几十升的容量，她还以为是保险柜之类的。

见戴宗宝如此熟悉这里，不免开玩笑道：“阿呆，没想到你对这里这么熟悉，看来你和这郝科长也是忘年交了。”

“忘年交？”戴宗宝正牛饮着凉茶，被凤晴这么一问，摇晃着大脑袋解释道：“不不不，哪里是忘年交，他郝平也不过比我大个两三个月而已。”

“不会吧？我以为当科长的人，怎么也得四五十，五六十的，没想到这么年轻。”

“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没办法，人比人的话，活都活不了。”

凤晴一下子就对郝平的来历好奇了起来，悄悄地问：“不会是官二代吧？”

“不是。”戴宗宝喝完了一罐，又过去取了三罐出来，给自己再打开了一个边喝边说：“他啊，首都名牌大学金融研究生毕业，精通英语、日语，最大的兴趣是打篮球和贝斯，哦，对了，他现在还自己组建了一支乐队。”

戴宗宝将郝平夸得，在凤晴眼里这一比较起来，死一百回的心都有了。

“真是别人家的孩子，唉，这自尊心瞬间被秒成灰了。”凤晴说的是实话，依照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很少会轻易去向一个人低头，哪怕是苏云东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人，她都不放在眼里，可是，现在和郝平一比，就心虚了半截。

更何况还只是从戴宗宝的嘴里听到郝平的情况，一会儿人家来了，还指不定自尊心要受暴击多少点次。

“怎么啦？有压力？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兄弟。”

戴宗宝见凤晴两眼失落，显然是被郝平年轻有为给震撼到了，赶紧调侃道：“这郝平就是再厉害，也不过文弱书生一个，真要和你对打，两个他的身手都不是你的菜。”

凤晴“扑哧”了一声笑开，摇头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问戴宗宝：“这里让抽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