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2)（2/2）

成玉偏头看着他，眼中划过一抹戏谑：“是脑浆呢。”

陈启幕瞳孔徒然放大，只一瞬的功夫又跑出去吐了起来。成玉微微一笑，不再理他，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两具尸体上，他看着杀人的那两根细针想了片刻，忽然知道了赵二狗的死因！

等陈启幕做好万全准备回来的时候，成玉已经检验完了两具尸体，他指着那具无名尸体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人应该是个账房先生。”

“为什么？”

“你看他手上的老茧，只有常年握笔写字的人手上的老茧才会长成这样。再者，手心没有老茧，说明此人只懂文不懂武。还有他手指的腹部有很多条小细口子，也可以证明他的身份。”

“这些口子能说明什么？”陈启幕不解。

“老茧只能证明他是个读书人，而伤口却说明他需要经常整理书页，所以会被纸张将手划出口子。”

“哦。”陈启幕捋着胡子点点头，“可是长安城中那么多账房先生，酒家、染坊、布店，但凡稍大一点的店家都有一个账房先生，我怎么知道他是哪的呢？”

“呀，这个嘛，说起来就更容易了。”成玉偏头笑道：“请问陈大人，这长安城中的账房先生通常能拿到多少月薪？”

“一般就三钱银子吧。”陈启幕想了想说道，“不过这也得看是哪的账房先生，像是醉和春、喜相逢这两个长安最大的酒家，他们就能给到账房一月六钱的月薪，不过这两家店铺都是百年老店，他们的账房先生也一直是那老两位，几十年也没见改过。”

“所以，除了这两家店就没有人能给账房那么高的月薪了？”成玉杵着下巴，一双桃花眼溜溜转个不停。

“额，还有几家大钱庄也是这个价，因为每天要做的事很多，所以钱庄账房的月薪也是六钱。”

“您瞧瞧这人的着装，蜀绣的里衫，锦州的鞋袜，像是一个月薪三钱的人能买得起吗？”成玉拉扯着衣物给陈启幕看过后，陈启幕不由的咂舌感叹道：“您真是厉害啊！细致入微的观察，不放过蛛丝马迹的调查，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堪比包公再世呐！”不得不说，陈启幕拍马屁的功夫也是一流。

成玉摆摆手谦虚笑道：“碰巧碰巧而已，不过要大人对长安城中的各大小钱庄多多关注，尽早找出幕后黑手，此事才得以了结呐。”

“自然自然。”陈启幕应和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