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撤网(2/2)
年轻而又姿色的男子,就算是获得了君宠,却也是不得长久,红颜未老恩先断,自古以来便是后宫之地最深刻的写照。
这边,宁贵君上挑的丹凤眼看向卿雅堂的方向,眼底不再是往日的一往情深,更多的是嘲讽,是憎恨,更是疯狂的执拗。
那个女人,曾是自己的挚爱。
他青葱时光,那年杏花树下,淡雅倾城的少女,不知迷了谁的眼,又失了谁的心。他只知当遇上她的时候,他一颗心就为她沦陷,不可自拔!
然世事难料,他满心欢喜,找自家娘亲去为他说媒的时候,却被告知那人是高高在上的箐华帝姬,且早已有了心上之人,至死不渝。
一腔痴情错付,看着她与那人恩爱两不疑,那一刻自己嫉妒的发狂,不断地问为什么,为什么她爱的不是自己?
明明那人也根本不如他,论身份,他是丞相唯一的子嗣,而那尘诀不过就是一身不明的孤儿。论样貌自己和他不分伯仲,论才情,自己从小就有帝都第一才子之名。
他更是比尘诀更爱她!为了她可以和自己的母亲作对,更是可以付出自己的性命!
可为何她要将他付给她的情丢在地上狠狠地践踏!
凭什么!凭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宁贵君暴怒,抓起一旁的花瓶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内殿里一直发出花瓶碎地的砰砰声!吓得外间侯着的宫人一阵瑟缩。
枝桠见此,冷声地警告道:“今日之事,谁若敢说出半个字,便割了他的舌头!”
侍者们听此,也不敢再注意里面的动静,连忙称“诺。”
宁贵君,有些晃神地看了看满地的狼藉,尽管最后她还是娶了他,给了他恩宠,封他为贵君,也连带着宠爱他的渝儿,可是他知道她做得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尘诀那贱人铺路罢了。
帝姬年幼,只有将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渝儿身上,夏华光才能安稳长大,那女人既然不义在先,那就别怪他无情在后,毁了这一切!
所以华光必须死!只有她死了,他的渝儿才能真正安全,才能坐上那个至高的位子。
既然得不到你的情,那便将你所拥有的,所在意的都一一夺走!也让你来尝尝我所遭受的痛苦!
“哈哈哈哈哈哈…呵,就这样吧,箐儿……”宁贵君笑得十分癫狂,泪水横流,直接瘫倒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外面的枝桠听到动静,连忙进入到里间,便见到地上疯魔般的贵君。
眼底神色复杂,更多的是心疼。
连忙掏出怀中的手帕,替贵君擦拭脸上的泪水,轻声安慰道:“影,别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到这久违了的称呼,宁贵君有一瞬间的怔愣,枝桠是有多久没有这样安慰自己了?
两人自小一同长大,情分自是不可为旁人所比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这般称呼他,也不再亲近他,理由便是尊卑有别。
眼底一酸,一把扑在枝桠怀里哑声痛哭……
“丫丫,我悔了,真的悔了,可是却再也回不去了…呜呜”
枝桠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慢慢的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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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半个月过去了,奶父的病并没有的到多少缓解,看着床边正战战兢兢为奶父把脉的御医,凌凉眼底满是冷寒。
冷漠的开口道:“到底怎么样?”
医正还没从被大皇子劫持的余威中醒悟过来,后背的官服被冷汗侵湿了个透,此时大皇子的声音在自己听来就是催命符!
吓得直接跌倒在床边,战战兢兢的说道:“殿下,水公子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且还没得到及时的治疗,导致伤口发炎,高烧不止,还有身体长期的亏空,本就是强弩之末......”
御医每说一句话,凌凉的脸色便又阴沉一分。
直到说道强弩之末的时候,凌凉一把抓住医正的官服,硬生生的将一个大块头给扯到了地上,怒吼道:“够了,本殿找你来,不是让你来说这些的,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救活奶父,若不然,你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医正吓得全身颤抖,哆哆嗦嗦的说道:“殿下,不是微臣不救水公子啊,而是真的已经回天乏术了,微臣只能够做到用药吊住水公子的性命,若是要救回水公子,或许只有神医羽公子才有办法。”
凌凉听此,本来已经暗淡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道:“那医正务必要为奶父续命三月,待本殿去寻神医归来。”
“殿下三思!,羽公子素来行踪不定,且性格十分古怪,嗜杀成性,若要请他出手,可谓是千难万阻,还请殿下三思啊!”
医正脸上满是恳切,浑然忘记了自己还被人家给挟持了。
“你不必再说,本殿自有打算,本殿不在的期间,奶父就交给你照看了,若是本殿回来发现奶父少了一根汗毛的话,你知道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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