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她自己可以（2/2）

路衍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不留神就非常自然地在徐闻谦面前提及了徐伯父。她记得很清楚，他们父子之间有些矛盾，所以她一向刻意绕过有关他家庭的问题。

但是刚才话说的太快，她忘记了这个。

路衍有种因说错话而揭开别人伤疤的愧疚感，她眼睛里写满了歉意，虽然没说出来，但只要徐闻谦一看就明了。

以往这时，徐闻谦早就主动与她解释，然而这一次对视之后，他很自然地移开目光，没有只言片语。

男子清隽的侧脸在灯光下才略显柔和，他的眼睛如夜色般深邃，像是已然冰封的湖水，似乎任何事物都激不起一丝涟漪。

路衍只在他的眼中见过平静与温柔两种情绪，悲伤，愤怒，意外，所有种种，她从未见到过。

即便他笑，眼中的情绪也很清淡。

他常给她一种没有情感的错觉，可他的温柔目光中，的的确确氤氲着深爱。

路衍没有说抱歉。

因为她很清楚，徐闻谦他，并不需要。她不必开口再将这件事翻出来，不管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无心还是如何。

更何况，她要说的，徐闻谦都知道。

路衍收敛起所有复杂的情绪，重新露出笑容，将方才的事情遗忘。

“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徐闻谦的目光看过来，温柔了几分，“好，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