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什么叫,姓沈的不行?(2/2)
他又继续道,“先是孤被五弟揍了一顿,彻底决裂,再是九弟回来与孤与不再亲近。孤总觉得,这些事情的背后都与勤王府有联系。”
于成康道,“难道邺城的事情出了问题?”
太子摇头,“葛先生的安排是万无一失的。就连派去下毒的毒宗弟子,都已经处理掉了,不可能路出马脚。以小九的心智,就算知道了什么也不足以构成威胁,孤担心老七无中生有,若是有夜清婉的支持,父皇也难免会动摇。”
于成康否认道,“雾山一向不参与朝堂争斗,就算夜清婉真的识破,应该也不会多言。”
他想了想又道,“前几日传回的消息,靖王府与夜府交恶,连带勤王府也受了波及。虽然靖王妃现下客居夜府,但探子回报,靖王一次都没有上门探视,可见与夜清婉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点。”
他叹口气,“只是湛王是怎么和这只狗搭上关系的,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于成康再次提到沈儒韦,太子的心神忽而不稳,脑海中旖旎的画面层出不穷,一张一张快速的划过,那越来越清晰的面容竟然是沈儒韦含笑承欢的脸!
太子猛地站起来,脸色微微的苍白,“传,快传葛先生。”
不多时一个黑袍人悄悄进了太子的书房,诧异地看了眼破布衣衫的于成康,拱手行礼道,“太子殿下。”
太子撑着额头,面色还是不见好转,依旧是苍白的,“孤这心神有些不宁,劳先生替孤把个脉。”这个时候,太子是崩溃的,好端端的居然对自己的亲弟弟起了那般龌龊的心思。
黑袍人打量了太子一眼,走上前去,握住太子的手腕,“太子这是……太子虽为一国储君,但是不必可以清心寡欲,顺其自然便好。”
太子收回手,面上有几分不自然,在场的都是男人,瞬间也明白了症结所在。都聪明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于成康拱手道,“敢问葛先生。”
黑袍人也同样拱手,“太傅大人请说。”
“邺城之事,可是万无一失?”
黑袍人自信的笑道,“太子和太傅大人放心,葛某安排妥当,自然不会露出痕迹。退一步讲,就算东窗事发,也绝对不会算到东宫头上。毕竟,建安明面上重用圣医教的只有湛王一家。”
“祸水东引!”于成康击掌,“葛先生好算计,下官佩服。”
“不敢。”黑袍人拱手,“眼下最要紧的是,靖王世子之死,一定要扣到湛王府上。靖王府失了世子几近乎一蹶不振,忠义将军府的老将军也一病不起。若是这是查出刺杀世子乃是湛王所为,那么可想而知,无论是靖王还是勤王乃至岳家都会对上湛王,鹬蚌相争自然渔翁得利。”
“不错。”于成康点头附和,“今日这大狗一闹未必就是坏事。湛王府既然已经被搞得乱七八糟,咱们索性帮湛王一把,帮他好好藏一藏刺杀世子的证据。”
太子点头,“太傅所言极是。”他的脑子仍然很乱,那些不堪的画面还是不受控制往外冒,惹得他心情烦躁,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
这时,一个侍卫进来禀报,“启禀太子殿下,那只大狗的确将湛王府破坏的不成样子,花草挂饰,甚至桌椅半数都被压破。那只大狗出了东宫,也不知怎么就跟着今日来送回礼的靖王府的仆人去了,在靖王府又是一通大闹,咬伤了三五个府卫。”
那侍卫继续道,“最后去了勤王府,据说是倒在夜神医曾经住过的晚照居熟睡。”
于成康嘴角抽搐,相比之下他还是幸运的,只是被狗压,而不是将府邸破坏的面目全非,府里的人也没有受伤,节省了一大笔医药费,真该感谢自己临危不乱跑入东宫。要是跑回自家府邸,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要是旺财听到他的心声,一定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不要脸,明明跑的裤子都快掉了,还敢自称临危不乱,恬不知耻啊!
“如此看来,这只大狗到真是喝多了发酒疯,信步闲游,走到哪里就闹到哪里。”太子挥手示意那侍卫退下,“东宫和勤王府的损失,算是最低的了。”
于成康抹了把胡子,“只要再查清楚,湛王府在其中发挥了什么作用就可以安心的部署下一步了。”
这时,又一个太监来报,“太子殿下,夜府来人了。”
太子站起身来,“劳烦葛先生先避一避,孤与太傅大人先去看看情况。”
黑袍人也站起来,“殿下请,太傅大人请。”
裴修明在客厅内等了一会儿,就见太子和一身破布的太傅大人从外面进来。拱手道,“在下夜府管家裴修明,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太傅大人。”
太子做到主座上,也不计较裴修明没行跪拜之礼,“裴管家免礼。”
裴修明道,“今日我家小姐爱犬旺财大闹建安,给东宫带来诸多不便,在下奉小姐之命,略备薄礼登门致歉,还望太子殿下见谅。”
太傅冷哼一声,“夜家姑娘为什么不亲自来道歉,难道瞧不起东宫,瞧不起我大楚太子殿下。”
裴修明不为所动,仍然面无表情的道,“旺财乃是在湛王府喝醉的,可湛王妃执意认定是我家小姐的过失。带着大队人马上门要砸了夜府泄愤。小姐气不过,已经进宫向楚国皇帝陛下讨说法去了。”
于成康梗住,还有更乱的吗?
太子垂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裴修明继续道,“今日太傅大人受惊了,小姐已经备好重礼送到太傅府上,还望太傅见谅。”
于成康心里叹口气,不见谅又能怎么样,他还能跟只狗计较吗?“只是希望贵府要要约束好,别再让它出来生事端了。”
裴修明道,“自然。只是来了建安,旺财一直安心待在府里,谁曾想他会跑到湛王府偷酒喝。”
夜清婉坐在楚帝安排的绣墩上,看着大殿里的湛王妃哭诉旺财是如何偷喝了她家的就酒,又是如何毁了她家的酒窖,再又如何将她家搞得鸡飞狗跳。
楚帝头疼的听着她絮叨哭闹,烦的一拍桌子,大吼,“够了,你给朕住嘴。身为王妃毫无修养礼仪,这就是你们王家的家教吗?”
湛王妃吓得噤声,张着嘴也不敢再哭闹,只觉得满腹委屈。
夜清婉适时地添把火,“劳烦湛王妃解释一下,为何我家旺财好端端的,会从城西夜府跑到城东的湛王府。湛王妃,不该给本姑娘一个解释吗?”
楚帝锐利的眼神中寒光一闪,他甚至近一段时间来,太子和湛王的争斗越发的激烈,从原本的暗地里转到如今的明面上,而根据得到的消息,旺财几乎是闹得半个建安不得安宁,连同东宫,靖王府,勤王府一处也没有拉下。让人不得不深思其中的深意啊。
湛王妃听了这话更加来气,“夜姑娘这意思,难不成是本妃逼着它来王府撒酒疯的不成?本妃可没那能耐,和畜生打交道。”
夜清婉瞳孔一缩,好啊,拐着弯骂她呀,那可就别怪她整人了。“哎,好似楚国陛下还专程宴请过旺财,也不知作何感想。”
湛王妃脸色一僵,看着面色阴沉的楚帝,慌了手脚。
“原本游医楚国,清婉甚是欢喜,如今看来,楚国的礼仪也不过是夜半的昙花。这般礼遇,雾山高攀不起。我雾山守山大族神兽血脉,竟被人贬低成是一文不值的畜生,当真是可笑至极。”
夜清婉冷幽幽地话语,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如冰刃般扎在楚帝敏感的神经上。“希望太医院的医术,撑得起楚国的下个邺城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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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结束了,大家玩的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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