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绕指柔间,心生歹念(1/2)
黛染反应有点大地坐直身子,向着夏侯衍的方向探身道:“这怎么会与你无关?是你让离渊写休书的!”
“你必须弄清楚,并不是本王让封陵侯写休书,而是你让封陵侯写休书。”夏侯衍幽幽地说着,并不抬起头来,自顾自地批阅奏折。
“明明是你要我让离渊写休书,所以我才会让离渊写休书的!所以归根到底,还是你让离渊写的休书!”黛染目光笃定地一口咬定。
“本王并不曾逼迫你让封陵侯写休书,你也大可以不让封陵侯写休书……”夏侯衍又再将批阅好的奏折合起,紧接着又换了一本奏折,一边批阅,一边淡漠地说:“只是,若收不到封陵侯的休书,本王便不会册封你为夫人罢了。”
“无论是谁让离渊写休书的!反正我答应了离渊,要帮离渊求你不再让他干农活。”黛染放身倚靠椅子,头枕椅背,脸庞向上仰着,眼睛却是紧紧地闭上的……黛染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反正我已经帮离渊求过了,答应还是不答应,你便自己看着办吧!”
“夫人确定,这是‘求’该有的语气与态度?”夏侯衍又再将批阅好的奏折合起放置一旁,伸手再度拿起另外一本新的奏折,趁着翻开新奏折的空档,夏侯衍抬目略微扫了黛染一眼,“若夫人能够换上好些的语气与态度,或许本王还能稍作考虑。”
“这已经是本夫人最好的态度了!”黛染头枕着椅背,略微向夏侯衍的方向侧过脸去,有点不耐烦地看着又再忙于批阅奏折的夏侯衍。
“没想到,夫人竟不愿意因为帮助封陵侯,而稍微改变一下语气与态度。可见夫人与封陵侯的感情确实寡淡得很。”夏侯衍私心里承认,他希望黛染与离渊之间的感情更加寡淡。
“反正我只是答应离渊帮他求你,现在我已经求过了!无论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我都已经仁至义尽!”黛染瞟了夏侯衍一眼,便又再度仰着脸庞,紧闭双目。
如今黛染要烦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
又是要应付慕容泠的咄咄逼人处处针对,又是要策划如何让腹中的孩儿顺利成为夏侯衍的孩儿,还要计划如何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向夏侯衍报仇……这些种种,无限堆积,早已重压得黛染喘不过气来。黛染既不是圣母,又不是法力高强的仙人,更不是聪明过人的女谋士,如何能够做到谁都救?更何况,黛染根本就不认为离渊当真是身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当然,这也不排除是因为黛染与离渊之间的感情确实寡淡,所以黛染一点都不心疼离渊,正如离渊一点都不心疼黛染一般。
“若封陵侯想如从前在萨释国一般,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然是绝不可能。”夏侯衍将批阅好的奏折合起放置一旁,略微停顿,抬目看向黛染,“但看在夫人的份上,本王可以让封陵侯每日只做半天农活。余下半天,本王可以命人安排封陵侯在室内,做相对简单的手工活。”
“此话当真?”黛染枕着椅背,眉头紧皱地转头看着夏侯衍,疑心夏侯衍怎么可能这般轻易就放过离渊。
“君无戏言。”其实,就算今夜黛染不“求”夏侯衍,夏侯衍也打算如此安排。
只因最近夏侯钰经常向夏侯衍抱怨,说离渊总是在田地上悠悠晃晃地不是说累就是喊苦,反正就是用尽各种各样的方法偷懒。监督的侍卫尽忠职守地对离渊多番苛责督促,离渊却仍如扶不上墙的烂泥般丝毫无动于衷。监督的侍卫又不敢真对离渊动武,唯怕若真动了武,反而更能让离渊自称身体不适所以不再干活。如此一来,就连监督的侍卫也无辜地跟着离渊一同受累受气受苦。只因夏侯衍委命夏侯钰管理冷苑,所以监督的侍卫便将这些累、这些气、这些苦全都诉之于夏侯钰。耿直的夏侯钰也就原原本本地将侍卫的话全都禀告给夏侯衍……这段日子以来,夏侯衍实在是听烦了。因而,夏侯衍便打算这般安排,好堵住离渊的嘴,堵住侍卫的嘴,乃至堵住夏侯钰的嘴。
不过让离渊在室内做手工活,也不见得离渊就会满意……但是谁会管一个亡国君王的意愿?能让亡国君王在大乾王宫之内苟且偷安,这已经是夏侯衍最大的量度与容忍了。若再让离渊得寸进尺,那便就太不像话了。夏侯衍深邃地问:“对于本王此番安排,夫人可曾满意?”
“满意……”黛染果断地点头,却又迟疑地停下点头,只因黛染仍然疑心事情不会这般简单。
“若夫人满意,那便就过来吧。”夏侯衍放下手中紧握的毫笔,靠在椅背上,深沉地注视黛染。
“过去干嘛?”黛染警惕地坐直身子,僵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如何了?难道还怕本王会吃了你?”夏侯衍轻勾嘴角,戏谑一笑。
黛染当然不怕了。
黛染今夜来肃穆殿,本来就是为了歪缠诱骗夏侯衍上床的……黛染认为,只需再过今夜,她便不再需要与夏侯衍有床笫之上的肌肤之亲了!只因再过今夜,黛染与夏侯衍就是共度过两夜的人了。如此一来,黛染怀上夏侯衍的孩儿,似乎也就变得理所当然名正言顺的了。
黛染本以为今夜又要经历一翻斗智斗勇才能将夏侯衍推倒,如今夏侯衍居然这般主动……黛染感到省心之余,不禁又感到抵触、拘束与不安。强行抛弃内心纷呈的复杂的情绪,黛染强迫自己大步走到夏侯衍的身旁。黛染本欲紧贴夏侯衍站立以方便……却不自觉地在夏侯衍的一臂之距停下,再也不愿更贴近夏侯衍。
夏侯衍看着黛染。
黛染看着夏侯衍。
空气很是压抑。
黛染呼吸困难、心悸难安地等待着夏侯衍主动“兽性大发”……不料,夏侯衍却突然别过眼去,再度翻开奏折,执起毫笔,批阅起奏折来了……黛染不悦地眉目紧皱,咬着唇问:“你叫我过来,自己却在这里自顾自地批阅奏折!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夫人认为,本王是什么意思?”夏侯衍专心致志地批阅着奏折,语气却不无调笑。
“你这是在耍我吗!?”黛染生气地问。
“捶背。”夏侯衍突然幽幽地说。
“捶背?”黛染疑惑地顿了顿神。
“难道夫人竟不知道何谓捶背?”夏侯衍轻蔑地一勾嘴角,讥笑道。
“我当然知道何谓捶背了!”黛染高声辩驳。
“既然知道,夫人为何还傻站着?”夏侯衍的语气突然淡漠起来,让人捉摸不透的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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