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泣血往事(入v万更求首订)(1/2)
四皇子严肃看着徐妃问道:“有没有找太医确认过?父皇可知道此事?”
“没有,你父皇他也还什么都不知道!”徐妃现在已经慌得六神无主了,怯弱道:“母妃刚怀没多久,不敢声张。”
“那母妃如何知道已有身孕的?”四皇子必须要确认清楚,万一是假的,这可是欺君大罪。
“母妃月事没了,本来就在这几日的,然而一直不见动静,母妃觉得许是这几日刚怀上。”徐妃其实自己也拿不准,但若是等到确认有了那时,徐家已经倒了,那她在宫里就等着被害死吧。
“此事母妃先冷静下来,过些日子暗中找懂医的确认下来,我先去大理寺查案,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定夺!”
“好好!”徐妃如今能相信的也只有她不断为徐家付出的儿子了。
重华院
慕玉珩修长的两只并着轻扣桌面,看着左相相曦臣送来的关于早朝的情报,冷笑道:“二皇子这是看着动不了慕家,又舍不下凌奕欢这枚棋子白白废掉,转换目标去咬宁国侯府了吗?真是打的好算盘!”
翻到下一面看看后宫的小动作--徐妃疑似有孕?慕玉珩不由得咂咂嘴,这老皇帝不是十年前被国师借皇后之手绝育了吗?慕玉珩妩媚一笑,这下子……真是有看头了!不如,派人去将此事知会皇后。
桂儿突然进来,压低声音道:“大小姐,二小姐往这边来了,您快别看了,把这些藏好吧!”
慕玉珩匆匆整理好后往暗格里一放,走出房门,看到玉珚正在摆弄水里的几条肥大的红白锦鲤。
走到她身后,慕玉珩开口道:“你若是舍不得它们,就还放你那养着!”
玉珚整个小臂没入水中,逗弄鱼儿,笑道:“不不,送给姐姐的我怎么能带回去呢!我就是来看看它们,可不能让它们忘了我,毕竟我给它们吹了好几天的曲儿呢!”
慕玉珩轻笑,想起前些日子顿感温柔,突然她看到两只鱼儿嘴里含着什么东西游了过来,她脸色大变,想伸手去抢来那东西,却为时已晚。
玉珚已经伸手将鱼儿叼的东西捞了出来,仔细看过后玉珚奇怪地说道:“水里怎么有根簪子啊?还有点儿眼熟,这不是我上个月赏给辛儿的那根簪子吗?”
鱼儿叼来的,通体雪白的簪子正是玉珚刚穿来第二日赏给辛儿的簪子--鬓雪!
玉珚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回头冷冷地问慕玉珩:“姐姐,辛儿的簪子怎么会掉在你院子里的水中?她……常来这里吗?”
慕玉珩的伪装能力真的很好,她装作什么也不明白的样子走近了看簪子:“哟,还真是你以前老戴的簪子,姐姐还奇怪你怎么总也不戴了,原来是送人了啊!”
然而玉珚并不好糊弄,她没有理慕玉珩的感慨,而是追问道:“姐姐,我问辛儿可是常来重华院?尤其是在我落水的那段时间吗?”
慕玉珩心中咯噔一下,继而笑道:“没有啊,她无事来我这做什么?天天忙着伺候你这个难缠的丫头,还能有空乱跑?”
玉珚既然会催眠术,会音律控人,慕玉珩一瞬间的慌乱又怎么逃得过玉珚的眼睛,“那这么说来,是姐姐派人去找辛儿了吧!”
玉珚突然笑得诡异,慕玉珩嗅到了空气中突然弥漫的危险气息。
她不再多说,起身决然地回自己房间。慕玉珩无意识地抬手想要挽留,然而却在碰到她扬起的轻纱时猛地收住了手,握紧拳头。
缓缓闭上沉重的双眼,慕玉珩微微仰头,呼吸着潮湿压抑的空气,后长叹一口气,罢了,她从来都抓不住她,随她去吧。
玉珚回到绯烟阁后,怒气冲冲,辛儿见了刚想来问问发生什么了,却被玉珚一声狠厉地“跪下!”吓得说不出话。
辛儿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玉珚压下怒气,先问道:“我前些日子赏给你的簪子呢?怎么从来不见你戴?”
辛儿一慌,小姐……发现了什么?
“那簪子……辛儿不小心弄丢了,请小姐恕罪!”
“丢哪了?”玉珚接着追问。
“丢……丢……”辛儿预感玉珚一定是在哪见到这根簪子了,可是她当时将簪子交给大小姐的婢女之后根本不知道她们如何处理簪子的,这让她怎么圆呀!
“看着我的眼睛!”玉珚已经没有耐心听辛儿支支吾吾了,还是简单粗暴的催眠术更得她心。
辛儿对上玉珚眼神的一瞬间,感到似有魔音回荡在耳边、在脑海中碰撞交错,怎么也散不去!不一会,她已经意识混沌了。
玉珚轻声试探地问道:“辛儿,你叫什么?”
辛儿暗黑的瞳孔没有一点儿光彩,深邃的眼中没有一点儿波澜,整个人都呆愣木那了,听到玉珚发问,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吐出两个字--鬼辛。
玉珚眉头一皱,鬼辛是什么名字?
“你是什么身份?”
“奴婢是二小姐的婢女”
“还有呢?”玉珚接着问道,这个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奴婢还是大小姐手下的鬼卫”辛儿木然的答道。
鬼卫,或许就是慕玉珩的眼线吧,玉珚如是想。
“鬼辛可是大小姐赐给你的名字?你为什么会有这个名字?”
“是!因为奴婢是府中第八个鬼卫。”
第八个?慕玉珩还有别的?
玉珚怒道:“你从一开始就是被派来监视我的吗?”
这个问题似乎对于被催眠的辛儿有些复杂,她在脑海中寻思了很久才结结巴巴道:“不,不是……的,大小姐她……”后面的话半天也说不出来!
玉珚感到深深的不耐,尽管他和慕玉珩已经达成了盟友的关系,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放任慕玉珩安插一个眼线放在她身边,而且她与慕玉珩达成同盟关系也不过是近几日的时间,可辛儿却是从小跟她到大的,也就是说慕玉珩一直放着眼线在她身边,这让玉珚异常反感!
不行,辛儿一定不能再留在身边。
“啪!”玉珚打了一个响指,辛儿恍然醒来,好像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玉珚冰冷说道:“即日起,你回到慕玉珩身边,不要再来这里做我的婢女。”
辛儿苦苦求情,但是并没有什么效果,玉珚心意已决,不可能再改变什么。
当晚玉珚甚至没有睡在慕家,而是去了十里酒坊。一路上,玉珚的心情都很不爽,不停地鞭策马匹。她无法忍受慕玉珩安插一个了离她最近的眼线在身边,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
慕青和玉氏已经知道了这边的情况,但是他们也没有阻拦玉珚出府,让她在外面待着静静吧,等她回来了,至少将她的身世告诉她好了。慕玉珩那边的事,早就不是他们做爹娘的能做主的了。
玉珚叩响了十里酒坊的大门,门内传来闭月不耐地声音,“谁啊?大半夜的砸门有病吧!”
待她一开门,看到来人,“哎?令主怎么这么晚来了?”
玉珚脸色并不好,沉声道:“先让我进去。”
“好,令主请!”闭月侧了个身将玉珚放进来后关好门,屋中几人早已听到门口的声音此时已聚在院中。
沉鱼蹦蹦哒哒来到玉珚面前,娇俏地说道:“令主您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呢。”
看到软萌可爱的沉鱼,玉珚的心情略微好些了,或许现在只有十里酒坊的几人才是她能信任的。
玉珚看向秋瑛,冷冷说道:“给我查一个人--我的姐姐,慕玉珩!”
秋瑛一愣,随即答道:“是!”
尽管玉珚的要求看似很奇怪,但她们谁都没有多问,谁也没有质疑。彼此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这才是玉珚想要达成的合作关系。而不是像慕玉珩一样在自己人身边也放眼线!
“给我腾出一个房间来,我在这住几日。”
“是!”
半夜,玉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事到如今,她心中最烈的不是怒火,而是萦绕着浓重的悲伤和委屈,她以为,她们之间已经很亲近了,却没想到是这样。
除了长长的叹息,她还能怎么样呢?
不过慕玉珩在她身边放眼线,她也可以调查她呀!就当两不相欠了!
因为已经入夜,从新打扫出一间屋子就太晚了,因此沉鱼将她的房间让给玉珚,她和闭月睡在一间房,此时两人也在小声交谈。
“闭月,你说令主是不是失恋了?”沉鱼苦着脸说道:“她看起来很生气,但是又没有发脾气!似乎还有些难过。”
“胡说八道什么!”闭月在被窝里踹了沉鱼一脚,“你没听见令主让我们查慕玉珩吗?这跟她失不失恋有什么关系?”
沉鱼胸有成竹地说道:“我猜啊,许是令主的姐姐,抢了令主爱慕的男人!令主派我们调查慕玉珩,实则实在查奸情!”
闭月真是为沉鱼的脑回路感到惊奇:“……闭嘴吧蠢货,睡觉!想这些真是难为你了!”
“哼!”
第二日上午,秋瑛拿来薄薄一份材料交给玉珚,道:“这是我们的人连夜搜集到的信息,基本上这二十年来,慕家大小姐在外公布的信息就是这些了。还有一些隐秘的东西,似有人刻意抹去,还没能这么快查出来,请令主等几日。”
玉珚有些……不敢相信,就这些材料已经很让她满意了,在这个交通和信息都不发达的地方,他们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是很难得的高效率了!
慕玉珩--二十年前七月十五出生,当日慧善大师前往慕府,赐名珩,慕青为讨玉氏欢心,在慕后珩前加了一个“玉”字,一岁能言,两岁可走,三岁读诗书,四岁习武功……二十年来,慕玉珩几乎从未离开过慕府,不去任何宴会,不与任何小姐结交,曾有人上门提亲,都被慕青一口回绝……
额,这东西还真是挺详细的,连慕玉珩第一次来月事都记清了日子!
不过玉珚需要更深层的信息,“做得很好,照这样继续查下去,顺便留意一下鬼字打头的暗卫。”
“是!”
慕玉珩的神秘,果然是刻意隐藏了什么,即便是对她,也不坦诚呢!
玉珚靠到走廊的柱子上,随意揪着手中的花草,阴凉之下,她整个人身边缭绕着淡淡的失落,身边气压似乎都低了。
突然玉珚瞥见一颗曼珠沙华,玉珚不自觉地将它拔了起来,她想起,慕玉珩的院中也栽了几颗曼珠沙华,重华院中,只有这一种花。她轻轻转动花茎,血红的花丝就飞速旋转起来,玉珚眼前一片血红。
曼珠沙华--地狱之花。
大理寺
并未找出徐纤凝毒害二皇子妃的确切罪证,大理寺中的人虽然迫于二皇子之言,他们很想强行让徐纤凝画押认罪,但是四皇子在这里,他们……
大牢中,徐纤凝已经穿着囚衣被关押起来,她看见四皇子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揪着他的衣摆不松手。
“表哥,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对不对?”徐纤凝泥泞的小脸上难得放出光彩,但四皇子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
“你都知道什么?”四皇子语气冰冷,像一把利剑刺穿徐纤凝。
徐纤凝左顾右盼,假笑道:“表哥……在说什么?”
四皇子干脆挑明,“你之前的口供,谁教你说的?”
徐纤凝还想继续装傻:“表,表哥,凝儿……”
“闭嘴!”四皇子怒斥道:“本皇子没有你这样的表妹!”
徐纤凝吓得一下子瘫软在地,哭着说道:“殿下……殿下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四皇子对她娇滴滴的模样没有一点儿怜悯之心,“你既不愿坦诚,那便不要怪我无情!”言罢转身就走。
徐纤凝扑向前抓住他的裤腿儿,“是二皇子殿下,他说,如果我能指认慕玉珚,他就娶我。”
“娶你?”四皇子冷笑一声,讥讽道:“娶你把你娶牢里来了?”
徐纤凝快要急哭了,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被骗,“我……我可以指认二皇子,是他陷害我的。”
“啪!”四皇子是常年习武之人,此时重重一巴掌拍在徐纤凝身上,可是让她心肝脾肺都震了一阵!
四皇子怒道:“你有什么证据?你可知污蔑皇族乃是大罪!你以为徐家的人都有几条命能让你这么胡作?”
卯足了力气四皇子一脚踢飞她,怒道:“蠢货,在牢里给我管好你的嘴!”
徐纤凝落在地上直接喷出一口血,勉强应了一声后就昏了过去。
时间才过去几年,宁国侯府的人就都完了当初是谁一手推动让他们差点儿举家流放的吗?
他是为了保住谁的命,年仅十三就一个人去北境戍边,一守就是五年的!哪怕五年来他的父母从来对他不闻不问,他都没有知道徐纤凝勾结二皇子这般怒气横生!
国师向着二皇子的意图还不明显吗?徐纤凝是有多不怕死,竟敢信了二皇子的鬼话!一个女人,被整个家族的仇人迷惑,如今,就要再次毁了整个家族。等意识到危险了才知道来求他,他们就不能长点儿脑子吗?
若不是看在徐妃的面子上,他根本不想再管宁国侯府。宁国侯府于他无功,他却为他们付出了五年的光阴,而在他寂寞守边城之时,他们忘了自己的仇人,甚至亲近起来!
简直是一帮白眼狼!
四皇子愤然离开大理寺,拳头握得咔咔作响,吓得病重仍出来查案的张大人又快病倒了!
三日后,大理寺称二皇子妃是因为在家中食用了与宫宴食物相克的东西,导致毒发身亡,并非死于谋害,徐纤凝被无罪释放,宁国侯府的危机勉强算是度过了,只是在朝中的地位受了些影响,人缘也变差了。
为何四皇子介入后会是这样的结果,稍微想想也该才到有些猫腻了,徐纤凝的结局,实则已经演变成四皇子与二皇子之争。
为了避免惹是生非,其他官员巴不得躲得越远越好。
对于这样的结果,四皇子已经很满意了。他已经尽力保徐家了,至于他们如何在朝中自处,全看徐家自己的造化吧。
若是再出徐纤凝这样一个蠢货出来,他是真的不想管了!
近几日徐妃以身子不适为由,拒绝侍寝,一直在暗中养胎。不管有没有,她都丝毫不敢大意。
徐妃是真的在乎这个孩子,若是生下他,她就更得宠了,即便不能把皇后挤下去,但是哪怕是皇后,也不敢再欺她。
十里酒坊
秋瑛派人去搜查有关慕玉珩的资料,仍然没搜到她有什么暗中势力,鬼卫好像根本不存在于世似的,查不到半点儿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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