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赴死(1/2)
那些青蓝色光华,从太微指间生出,又从沉烟腕口处缕缕流进,无声传递,生生不息。
沉烟试图挣扎或惨叫,整个人却像被缚在蛛网上的垂死的虫子,没有一丝力气。她的哭泣沉在喉咙深处:“父亲……”
终于,铮然一声,如同琴弦收势,光华褪尽,房间恢复原样。沉烟失去支柱,毫无意识地倒了下去。
她倒在太微臂上。
太微默默地、认真地观看她苍白柔弱的脸,良久,用手指抚顺她汗津津的纷乱的刘海,便有一声叹息从风帽下生出,无限萧索。
“小溱,”他对陷入昏迷的少女轻唤:“小溱,我身上这部分银河灵力已传于你,从此以后,你便是北陆唯一的王脉,不会有人动你。”
他再看一会儿沉烟,又说:“小溱,我只是奇怪,那人怎么没认出你?你与你母亲如此之像。”
东之月的宫苑。
桉朵儿心不在焉地坐在东之月对面,一手撑在桌面托着腮,一手无所事事地摩挲着棋子。
东之月轻扣棋盘:“宝贝,该你了。”
桉朵儿说:“哥哥,太微正殿的事……”
东之月说:“宝贝,我自有分寸,这件事无需再提。”
……
桉朵儿连着几天都是这样与东之月相处。东之月好像一夜之间对下棋生出无限兴致,除了吃饭就在与桉朵儿对弈。当然,说是与桉朵儿对弈,其实多半时间都是他一人玩,桉朵儿只在百无聊赖时随意落下一子,然后被东之月移到正确位置,然后东之月继续一人玩……
桉朵儿不知道东之月何时变得如此正人君子且有文化底蕴。放在从前,让东之月与她独处一室时只记得下棋,那简直比一登徒子逛青楼时只记得背三字经还不可能。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东之月此时在下棋之余还生出其它兴致,她桉朵儿也不会有迎合的兴致。
太微正殿的事,每次桉朵儿一起头,就会被东之月不容置疑地挡回去。东之月挡回桉朵儿的祈求,却偏偏无时无刻不在她眼前晃悠,这感觉就像饿极时老拿一盘肉在你眼前晃悠却偏偏不给你吃。
桉朵儿对东之月这盘肉恨之入骨,挥手一耳光抽过去。
对的,这两天在东之月下棋之余,桉朵儿也没闲着,就是秉承一定节律去扇东之月的耳光……
东之月不躲不挡,任桉朵儿一挥而下,落在哪里算哪里。
令桉朵儿惊奇的是,每一耳光下去,东之月的脸完全不见红肿,片刻之后再看,反而莹润光洁许多。每一盘棋局过后,桉朵儿揉着钝痛的手掌,总会发现东之月美妙得不像话的皮肤,晶莹透明得几乎和空气融为一体。
桉朵儿不知这是什么保养之法,大概是东之月在长久的实践中独自开发出来的。想来他一个人的红颜知己比西冥其他男人的加起来还多,那么他挨的耳光肯定也比西冥其他男人加起来还多。所谓实践是唯一标准,东之月实践出别的男人未曾见到甚至想到过的保养之法,也不足为奇。
就这么抽着耳光下着棋,桉朵儿觉得过得也不错。
变故发生于某个下午。
那天桉朵儿刚一耳光抽下,余音还在房梁疯狂撞击,大门就被推开。
进来的竟是渌水阁主,核桃他爹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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