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春晓苦短(2/2)
明和露出心领神会却又无可奈何的笑,沉着转身,背对高台。紧接着,两排人影全部默默转身,一丝声响也无。
再也无人注视高台之上的这两人。
东之月转脸,看了凄凄切切的桉朵儿半晌,突然露出春风化雨的微笑,一伸双臂,温柔道:“过来,宝贝。”
桉朵儿哭着奔了过去,扑到东之月身上,不容分说一张口,对着那修长优美的脖颈就是一口。
她大哭起来:“都怪你……你不理我……”
东之月点头承认:“是,都怪我,我是个坏人,我该打……宝贝当心你的手……”
桉朵儿将东之月肩膀和胸口拍得震天响,边拍边哭:“手痛……都怪你……”
大厅里的明河温言道:“尊上,要不要吩咐一下,捂耳朵?”
东之月一边揉着桉朵儿的一只掌心,一遍承受着桉朵儿另一只手的狂扇,一边沉着道:“暂时不用。凌虚,说一下你那边的事。”
另一道声音开始娓娓汇报,也跟战争调度有关。
桉朵儿的哭闹愈发不可收拾,甚至开始揪东之月的头发,被东之月果断制止:“宝贝,头发真乱不得,换成咬人好不好?”
桉朵儿委屈道:“都是你的错!”
东之月点头:“都是我的错。对了,凌虚,你刚刚说的那道阵法分明有问题,那是你布的?你再给我描述一遍……”
桉朵儿说:“我心情不好,我做了噩梦!”
东之月说:“全是我的错,我让你做噩梦……凌虚,你该多向明河学习,布阵是你的弱项,下去之后,让明河给你修正一下。”
大厅里的汇报和桉朵儿的哭闹声混在一起。东之月在柔声安慰的间隙,对大厅中的人给出一两点指示。
桉朵儿说:“也不算噩梦……好像也很温馨的。”
她说着,唇已贴在东之月的脖子上。
东之月说:“唔。”
桉朵儿说:“不算噩梦,我还是很难受,难受得要命……呜,都怪你……”
东之月说:“唔。”
东之月说:“修竹,你再敢偷偷转头,我马上唤人把你拖出去砍了。”
桉朵儿说:“对了,我不仅难过,好像还很疑惑……”
东之月说:“疑惑什么?”
桉朵儿说:“从两情相悦到有宝宝,那中间到底还隔着什么……”
东之月说:“明河,你再领个头,先把耳朵捂起来。”
……
正值晌午,外面阳光明媚,腾文殿的后殿中重重帐幔垂下,半丝天光也透不进。墙壁烛台上的明珠光晕,只如稀星数点。
最里层的帐幔内,少女只着肚兜和贴身长裙,玉臂雪背展露,纤细柔软的手足与男子交缠在一起。春光乍现,一室旖旎。
桉朵儿将脸侧埋在东之月颈间,呼出的甜香热气散在他微凉的耳垂,似梦似醒道:“哥哥,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好像发生了很多事,过了很长时间。”
东之月手指拂动,将她侧脸的散发绕到耳后,道:“哦?你还记得我们在城外遭遇落鲲?”
桉朵儿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点头:“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东之月道:“那就是两天前的事。后来我带你闯了出去,医好伤,回家。”
桉朵儿茫然:“两天?”
东之月点头:“两天。那天十五,今日十八。不信你出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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