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再看我就把你喝掉(1/2)
“静淞,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样。”
“我不高兴!”
“这些手段谁教你的?你堂哥?慕容那家伙,我会剁了他的脑袋!”
“我不高兴!”
“那你不高兴去吧,我还有要事,不奉陪了。”
“……夜之哥哥!你太过分!你怎么可以给她天香!”
“我为什么不可以给她天香?别忘了,她本就是我的妻子!”
“你说过,她不是她,只是她的一点点延续而已。”
“哪怕是一点点延续,也是我的至爱。”
“真的她被你珍藏在幻世里。”
“这件事,真的假的真不太重要。”
“你是个怪人!”
……
桉朵儿迷糊的眼里,偶尔漏进几丝殷红,透出喜气洋洋的意味。隐约传来吹打弹唱,嬉笑娇嗔,想象是一片花天酒地。
桉朵儿浑身无力,抬下手指就有千斤重。帐幔被风吹动,红霞一般从眼前拂过,便闪出半截高燃的红烛。
桉朵儿意识昏沉,感觉大事不妙,但始终聚不起思考的力气。这种不妙之感在门口传来对话时,终于达到顶点。
“公子,房里可是新人,花骨朵儿一样。春宵一刻值千金,公子好自珍重。”
“呵,名花倾城,我可忍不住一睹芳颜了。”
“公子说哪里话,我们小姐今晚就是公子的。别说公子一睹芳颜,就是一亲芳泽,全随公子高兴。”
桉朵儿头皮发麻,她真的遇到传说中的逼良为娼。这不行,坚决不行,她得想想办法。
但想什么办法呢?别说身体动,就是脑子动动,也是云里一阵雾里一阵,似梦非梦。
脚步声渐进,桉朵儿的思维暂时从云雾里挣扎出来,变得极其清晰坚定。这绝对不行,万一被逼急了,只能抹脖子自尽。
关键是,没有抹脖子的工具。菜刀是别指望了,剪刀估计被收藏得老远,她没力气下床。那么,头上的钗子?对了,头上是有几柄钗子,不知那小贱人有没有顺手收走。
桉朵儿气若游丝地抬手,试图伸向头顶,却在半途遇到障碍物。
润凉的触感,是人的皮肤。
应该是手,那个被门口的侍女唤作“公子”的男人的手。她的手在半空与他相遇。
桉朵儿的脑子轰然炸开,竭力去推。
刚推一下,就不对劲了。并且那不对劲“唰”一下从豆子大小膨胀成庞然巨物,瞬时将她撕扯得四分五裂。她像只被铁钳夹住腿的老鼠,一声骇叫,惊得满头黑发漫天旋舞。
也不知吃了什么东西,口腔里突然涌起一股血腥味,散去之后,就变成苦,无边无际的苦,生吞活剥的苦。
那苦的程度,她发誓,哪怕是哥哥渊云尝到十分之一,也会当着所有下属的面哭成孟姜女!
五脏六腑都被苦得搅在一起,肠子又好像狠狠绕住喉咙管,让她想呕也呕不出,想哭也哭不出,只发出母鸡似的“呃呃”声,终于憋足劲,哼出一声:“苦!”
喊出来的一瞬,那只手正触到她唇上。
她顿时生出无限希望。
那手上的松针香味弥散开去,空气中仿佛悬浮了无数小水珠。桉朵儿一伸舌头,苦味就被冲淡一些。她几乎要欢呼出来。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
因为蕴满求生的欲望,原本软得跟面团一样的桉朵儿,蓦地爆发出一股巨力,双手一抱那只手,使出吃奶的劲一拖。
“扑通”一声闷响,阔大的床颤了三颤。有东西压到她身上,她一鼓作气,又一翻身,那东西顺着翻过去,她便骑跨在那堆东西上。
她只嗅到丝缕相扣的松针香味,想象是御风飘在一片松林之上。
当然,光靠嗅肯定是不行的,空气里的小水珠对她来说杯水车薪,她需要趴到松林里去喝水。
她稳准狠地一压,头俯到某一处,开始如饥似渴地吮起来。芳香开窍,源源不断的痛苦得到缓解。
吮了一阵,香味减淡,她估摸着被自己喝完了,便边拱边嗅地去寻找其它源泉。没办法,舌头一离开那松林,不出半刻,就苦得能直接断掉。
但这次不太顺利,舔来舔去都不对味,好像一层屏障挡在她嘴前,生生隔断了她与松林的直接接触。那苦味卷土重来翻滚成一团海啸,让她几欲发狂,出于本能,她双手在某一处死命一扯,伴随清脆的锦布撕裂之音,再一路扯下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终于扫清了一切阻挡,铺展在面前的是一片广漠树林,香味缭绕得她飘飘欲仙。
她像沙漠中垂死的旅人骤然看见一汪大湖,急不可耐地贴了上去。
一边狠命舔吮,那松林竟发起颤来,真奇怪,林子怎么能发颤,估计是心疼被她喝。她含糊地安慰:“别小气,赶明儿给你浇点儿水,浇点儿水不就又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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