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一场献身引发的血案(中)(2/2)
她想来想去,也是斗篷男在捣鬼。斗篷男偷偷换了她的酒。虽然她完全不知斗篷男是什么时候做得手脚。
朗月垂光,清尘收露,倒是良夜。山中清流激湍,桉朵儿的灵物很是激昂,跋山涉水,顺利找到那块草地。
桉朵儿气势汹汹地喊:“你出来!”
山川树林都开始回荡——你出来,出来,来……
桉朵儿还要再喊,突然生出一股沮丧。
自己这是犯什么傻呢,隔了那么久,人早没影儿了。自己今天做事颠三倒四,罢了,估计出门忘了翻黄历。
桉朵儿站在狮子背上空落落地一跺脚,刚打算回程,脚下忽一腾空,腾云驾雾似的,落定时,才发现自己站在地上,背靠古木树干,被一具高大的身体紧紧压着。
桉朵儿毛骨悚然。自己这是遭遇劫色?
刚欲尖叫,那压着她的高大身体,便透过斗篷风帽发出一声低语:“我觉得,你现在会需要我。”
桉朵儿一惊。这声音,不是斗篷男又是谁。
桉朵儿没听懂斗篷男的话,但被他紧压着。一些微淡的味道缕缕入鼻,细细体会,好像是松针被阳光晒出的蓬松的香味。
斗篷男又说了一遍:“我觉得这种时候,你可能需要我。”
桉朵儿蓦地脸红。虽然她还是没听懂斗篷男的话。
斗篷男嘴里清爽的热气散在她面颊,很快皮肤上就湿润一层,仿佛刚出温泉。
再被他压了片刻,桉朵儿感觉他身体的热度几乎刺破她的衣衫,心底陡然一划亮,就是一阵骇然。
试想,斗篷男偷偷换了她的酒,必定是想喝她的酒。也就是说,斗篷男将白玉瓶和翠玉瓶里的东西,偷偷掉了个包,自己灌下整瓶酒。
含了足能撂倒一匹马的情药的酒。
桉朵儿深刻体会到,这世上有种说法,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眼看斗篷男的身体越来越热,气息越来越炽烈,透出一股酒味,同时将她压得越来越紧,桉朵儿吓得魂不附体开始哆哆嗦嗦地辩解:“不不不,不是我需要你,是你需要我!啊不不不!你不能需要我,你你,你需要别的女子都成,就是不能是我。大哥你你听我说,我有很多钱……要不我给你钱……”
斗篷男说:“钱?不错,钱是个好东西。”
桉朵儿心里一狂喜。
斗篷男马上又说:“但你现在需要我,和你给我钱,这两件事有矛盾吗?”
斗篷男说着,脸猛一下压,桉朵儿就觉得自己的脸蛋被覆盖住。她嘶声大叫,不相信世上有如此无赖的人。
她感觉斗篷男的嘴唇隔着风帽贴在她脸上,这让她几欲发狂。
就听斗篷男低低地说:“我这人,有点特殊本事。”
桉朵儿狠狠道:“当然,你会偷!”
斗篷男却低低笑起来:“不,不不,你完全弄错了。我那点特殊的本事,是换味。味道的味。”
桉朵儿茫然。
斗篷男接着解释:“两样离得近的吃的或喝的,我能把它们的味道换过来。比如一瓶酒一瓶水,我能把酒的味道变成水,水的味道变成酒。但只是换味而已,不过水还是水,酒还是酒。”
这真是桉朵儿听过的最扯的事。
等等,这事儿是不是跟她有关?
酒的味道变成水,但酒还是酒?
随着桉朵儿的脑子轰然炸开,身体跟着一热,紧接着就成烈火燎原之势。并且那热极古怪,热得她很难自控,想……她也不知道想什么,总之让她羞得恨不得挖个地缝儿钻进去。
斗篷男低头静静欣赏她的窘迫样儿。
酒变成水的味道,但酒还是酒。她灌下满满一瓶水,实际是喝了慢慢一瓶酒!
酒里还有足能撂倒一匹马的情药……
这才是真正的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斗篷男附在她耳边小声说:“听说清源阁的有些药,效力迅猛,若得不到解法,严重的会丧命。”
桉朵儿又羞又恐,眼泪汹涌而出。
斗篷男嘴里的热气丝丝散在她耳垂:“我觉得,你现在可能需要我。小姐,我是个实诚人。”
桉朵儿觉得他史上最实诚的魔鬼加色鬼。
但她没办法,她灌下那一整瓶酒,现在穷途末路了。
桉朵儿死死咬着下唇,挣扎道:“你做梦!你是什么东西!”
斗篷男沉默,片刻之后,身体竟离开桉朵儿几分。
“既然你这样想,”他的语调变得清淡:“那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我送你去清源阁。那儿的大夫会救你。”
桉朵儿骇然大叫:“不行!不行不行!”
这幅尊容,让清源阁里的全体大夫看到,她可以直接去死了。
斗篷男想了一会儿,再次建议:“那么,我送你去你哥哥那里?看得出你很信任你哥哥。”
桉朵儿摇头摇得更剧烈。
哪怕让清源阁的全体大夫看到她这鬼样子,也绝不能让渊云看到。渊云知道她这糗事,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再睬她。
斗篷男犯难了,离开桉朵儿,站直,抚着下巴沉吟:“这样,那……”
“去找苏翊哥哥!”
桉朵儿急中生智,一咬牙终于发出命令。
以苏翊对她的疼爱,必定能帮她治好“毒”,又能给她守住秘密。
现在只有这一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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